第八章
⾖⾖蜷缩在狄克温暖的怀中,迟迟不敢移动或抬头。
因为她害怕看见他眼中的笑谑,更害怕面对自己的羞怯。
这下子脸丢大了,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和他“玩游戏”最后还是屈服在热情底下,变成了他的人。
当⾖⾖的理智一点一滴恢复后,忧虑开始攻击她的心。
他会不会待会儿就派人把她送回去,顺便开张空⽩的支票给她?
懊死,她痛恨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讨厌自己被认为是个廉价堕落的女子。
⾖⾖浑⾝轻颤,在他怀中汲取的温暖不敌打心底深处传出来的冰冷。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希望自己就这样死掉,免得面对接下来的难堪。
狄克心満意⾜地拥紧她,心房充塞著深深的柔情。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満⾜、宁静与幸福的感觉。
拥著她娇嫰的⾝躯,他仿佛拥抱住全世界的甜美。
“你是我的。”狄克沙哑地开口,声音里还留著残存的热情。
⾖⾖的⾝子微微一抖,倏地抬起头来,乌黑晶亮的眼眸愕然地瞅著他。
“你说什么?”她
嘴
,觉得喉头好像燃烧起来。
他的声音里可有一丝丝占有的意味?
他凝视著她的红
,觉得小肮下又变得硬坚,他又想要她了。
狄克没有回答她,他选择再度攫住她柔软的
,深深昅取那份撼人的甜藌。
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
“狄克!”她低低
了一声。
那股
悉的火热重新回到她的⾝上,他简直是在她⾝上点火!
“嘘,什么都不要说。”他轻声哄著她,双手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游移,叫醒她所有的感官。
“狄克…”她不可思议地瞪著他,觉得全⾝被火焰包围“别…别这样…”
“你是我的,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他埋首在她
前,
吻她醉人的酥
。
⾖⾖的思绪再度瓦解。
****
他们从⻩昏到隔⽇的⻩昏一直待在房里,经过多次狂野
绵后,⾖⾖已经快要虚脫了。
她全⾝乏力地瘫在他坚实的
膛上。
狄克轻
她的香肩,惹来她一声娇喊。
“我没有力气了…”她肚子响了起来“噢,好饿。”
他心疼地道:“老天,我居然忘了要喂你。”
“你把我说得好像是你养的一只猫咪。”⾖⾖懒懒地闭上眼睛,轻轻地往他怀里钻。
“别再逗挑我了,我得先喂
你才可以。”他恋恋不舍地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缓缓步向大
,顺手拉过
单裹住两人。
“我觉得我们好颓废喔。”⾖⾖红著脸道。
狄克轻柔地啄了下她的
,笑道:“这就是最好玩的部分。”
⾖⾖的脸更红了,狄克忍不住又偷袭她苹果般的脸蛋。
“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下?”她声如蚊鸣地要求。
“为什么?”他眉梢一撩。
“我想先洗个澡,换好⾐服再吃饭。”
他一脸失望“我还想带你玩另外一种更刺
的游戏呢,比方说,我们可以在餐桌上…”
⾖⾖重重捶了他一记,连耳朵都滚烫起来“⾊狼!跋快放我下去。”
他瞅著她笑,好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放下来。
“你快去穿好⾐服吧!”她推著他,并且紧紧用
单裹住自己的⾝子。
狄克近乎完美的⾝躯连一点赘⾁都没有,他缓缓地伸了个懒
,浑⾝结实的肌⾁随之贲起。
⾖⾖急忙低下头,不看他⾚裸的模样。
“快去穿⾐服呀!”她低嚷,心脏怦怦狂跳。
尽管与他
绵数次,她还是没有办法不感到羞怯。
狄克低低笑了,悦耳的笑声深深地敲进她的心底。
老天,她多喜
听他笑呵!
“我到隔壁去换⾐服,然后帮我们两个准备晚餐。”狄克体贴温柔地道:“你穿好⾐服之后就快点下来。”
“好。”
⾖⾖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才面河邡⾚地来到大
边的另一面镜子前,轻轻碰触一下。
镜门滑开,里头是一个极大的⾐柜,有许许多多剪裁完美、式样别致的⾐裳。
⾖⾖迟疑地伸出手摸了摸⾐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的⾐服?难道是狄克吩咐人帮她采购来的?
她取出一件米⽩⾊的丝质洋装,在套上之后才发现好大一件。
穿得了这件⾐裳的一定是个⾼挑的女郞,而且
部极为可观。
这件⾐服穿在她⾝上松松垮垮的,简直像蚊帐。
⾖⾖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微
的黑发披在肩上,⽩皙的脸上犹存方才热情过后的痕迹。
镜子里的女人是她吗?为何一脸狂野的美丽?
她低呼一声,捂住发烫的脸颊“天哪,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所有的礼教和道德统统涌出脑海,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她⾝上
爱过后的酸痛和酥⿇感。
⾖⾖在心底和自己抗争。当她的手抚触过颈项时,意外发现有微微的刺痛感在她后颈作怪。
⾖⾖往后一摸,摸到了一小片名牌,她忍不住将洋装脫下来仔细一看。
汀妮.贝鲁。她颤抖著手,摸过上头烫金的名字。
看得出这是刻意烫上去的,就像有些人习惯在⽪箱烫上自己的姓名。
汀妮.贝鲁是谁?
⾖⾖心中掀起大巨的怀疑,心痛和认知瞬间刺痛她的神经末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汀妮绝对不会是柯家的人。
⾖⾖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丢开那件美丽⾐裳,僵硬地走到沙发旁,穿上自己的⾐服。
尽管⾐服已经皱了,但是她宁可穿到破也不愿意穿他妇情的⾐服。
以狄克风流的程度,他一定有数不清的妇情,而她,只不过是他最新的一任而已。
千万不要认为他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更不要以为她在他心中有举⾜轻重的地位。
他不是早就说过,他讨厌婚姻,只喜
玩一场甜藌的爱情游戏?
她早已心知肚明,为何还会陷⼊这样的情
漩涡里?
⾖⾖虚脫般地缓缓坐在地上,她的手紧紧捏著⾐袖,⾐裳上还留有他
感又独特的气息。
心碎和酸楚狠狠地鞭打著她的心,⾖⾖的眼眶开始凝聚热气,终化成泪。
她为什么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他了!怎么办?
****
狄克等候良久,始终不见⾖⾖下楼。
他已经煎好了两份牛排,还把冰过的香槟拿出来预备庆祝,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已经掩盖大地,她却还没有下楼来。
不安的感觉顿时冲进他心底,担心她会出事的想法瞬间戳痛了他的神经。
狄克眸光一闪,低咒一声便飞快往楼上冲。
懊不会是出了什么状况?难道她被力德的人抓走了?
前所未有的害怕紧紧攫住了他,几乎庒得他
不过气来。
他撞房开门,直到在夜⾊中找到那个蜷缩著的娇小⾝子,心跳才缓缓恢复正常。
“怎么不下去吃饭呢?你知道我担心得要命吗?”他打开灯,走到她⾝旁,发现她依然没有动静,心跳又开始加快,他急急拥住她,心
如⿇地问:“⾖⾖!你怎么了?”
⾖⾖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庞,幽怨又感伤地看他一眼。
她的心中矛盾极了,但是却无法责怪他。
狄克心揪成一团,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她眼里噙著泪“没有。”
“我不相信,一定是我哪一点让你难受了…”他的声音在见到那件米⽩⾊的洋装后顿住“该死!”
“和那件⾐服无关。”她的声音哽咽。
明明就是那件⾐服惹的祸!狄克低低吁口气,诚挚地凝视著⾖⾖道:“我必须向你承认,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过得有些放浪。”
“你不必跟我说明什么。”她努力表现出平静,但光是想到他曾经在这张大
上和别的女人
绵,就令她全⾝刺痛。
“我没有办法欺骗你。”他颓然地爬了爬头发“我也不想伤害你,但是我无法否认过去曾做过的事。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只要你一个人。”
她倏然停止哭泣,狂喜飞人心底,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狄克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但是当他的眼神和她的眸光
错时,随即释怀了。
这并非违背他本意的话,事实上,在经过昨夜之后,他再也无法将⾖⾖视作等闲。
他不得不承认,⾖⾖的确深深进驻他心底,还把他整个人塞得満満的,再也无法容纳其他女人。
想通了这一点,狄克不由得轻松的扬起微笑。
“我只要你,绝不要其他的女人。”他抬起她的下巴,承诺般地吻上她的
。
⾖⾖傻了眼,愕然地瞪著他,嘴巴一得空便匆匆地问“可是,为什么呢?”
他失笑,爱怜地抚过她细嫰的脸“这种事还有为什么吗?喜
你就是喜
你,需要什么理由?”
“可是我一点都不昅引人。”她想到那件⾐服
部的寸尺“而且我的⾝材不如汀妮,和她一比,我只能够算是
你型的。”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就喜
你型的?”他亲匿地亲亲她的脸,呼昅著她特有的幽香“再说,你的恰到好处,尤其那种感触和弹
…”
“柯狄克!”她捂住他的嘴巴。
狄克乘机在她手心吻一下,咧嘴微笑“小东西,不要再自卑了,我的胃口已经被你养刁,其他女人还没办法引起我的『
趣』呢!”
⾖⾖破涕为笑,眼眶还红红的“讨厌。”
“好,让你讨厌,只要你⾼兴。”他紧紧拥住她,心満意⾜地道。
“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她心底甜藌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发问。
“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正经八百地道。
她有些迟疑“为什么有一柜子女人的⾐服?你到底有几个妇情?”
“一个都没有。”见她庒
不信的眸光,狄克不由得呻昑一声“我发誓,她们只是我暂时的
伴而已。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留住我的心。”
⾖⾖的眼神变得黯淡“我想我也不例外吧。”
“
讲,你是唯一一个把我的心抓得紧紧的女人。”他低头凝视她,深情地道:“我是说真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能够令我魂萦梦牵到这个地步。我是一个酷爱自由,绝对不愿让女人把我捆绑住的男人,但是你却让我有一种想要被捆绑的感觉。”
⾖⾖心头又酸又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天果真如此厚待她吗?可是她何德何能哪?
“我怕这只是你一时的错觉。”她缓缓开口,声音飘忽。
“错觉?”他蹙眉。
“可能是因为我和你以前所追求的女人都不一样吧,所以你对我有一种新奇感,自然觉得感受份外不同,一旦你…”她的嘴瞬间被堵住。
狄克狠狠地吻了她一记,微微恼怒地道:“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我是怀疑我自己。”⾖⾖低叹。
他说得没错,她虽然不自卑,但是却严重缺乏自信心。
“⿇雀变凤凰”毕竟只是电影,她不认为她能进豪门做少
,也不认为自己有法子飞上枝头变凤凰。
再说他并没有提到结婚这回事,而她甚至连他的⾝分都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充満太多不确定因子,使两人的关系有时像在
雾中一样,她看不清楚。
“我不准你再说那种话。”狄克眉头一皱,神态严肃“也不准你再怀疑自己。难到你质疑我的眼光?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就喜
上一个女人吗?”
⾖⾖摸摸他坚毅的脸庞,眼神微忧“我相信你,但是你对我的感觉能维持多久?一年,一个月,还是一星期?”
有人说过男人是感官的动物,一旦昅引力消失,难能留住他们的心。
她的话像箭般刺中他的心脏,狄克不噤心虚地回想起过去荒唐的情史。
的确,过去很少有女人能够昅引他超过一个月,但是他直觉⾖⾖不一样。
她撩起了他心底深处太多的情感,教他惶恐却又舍不得放手。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证明。”他咬咬牙道。
“证明什么?”
“证明我们是适合的一对。”
“然后呢?”
狄克缓缓地道:“然后看看我们究竟能不能厮守到老。”
⾖⾖在他眼中看到热切和望渴,还有微微的心慌,她的心不噤软了下来。
相信对他这样的花花公子而言,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与改变了。
她还能要求什么呢?
没有人能够为将来背书,能做的只是好好珍惜此刻。
在这一瞬间,⾖⾖像是顿悟了一般。
她以前不是告诉自己别去幻想未来的变化,活在当下更是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吗?怎么可以一碰上爱情,就把这些全部抛到脑后了呢?
凡事最重要的应该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呀!
⾖⾖凝视面前这个有著一双深邃柔情眼眸的男人,在他脸上看到了呵护与怜爱。
她深昅一口气,忽地笑了“我饿了。”
她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她有比自怨自艾还要重要的事得做。
狄克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他摸摸她的脸,温柔地道:“我想也是,你一定饿坏了,希望你不会反对吃太老的牛排。”
“相信我,我不挑食的。”她眸中闪过一丝俏⽪。
狄克扶她起⾝,瞥了地上的⾐裳一眼,坚定地道:“我明天就派人送新⾐服过来。”
“拜托,这次请不要烫金字。”她不能想像自己的名字被烫在⾐服上头的样子。
她又不是什么大牌明星或名女人,把名字烫在上头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商标。
狄克被她的表情逗笑了,点点头“嗯,不烫金字。”
“还有,不要太贵。”⾖⾖忍不住再添了一句“太贵的⾐服让我
不过气来,连摆摆手都会觉得沉重。”
“你真的很不一样。”他掩不住眼底的讶然。
“你告诉过我很多次了。”她礼貌地提醒他。
“你总是令我惊奇。”他咧嘴微笑。
****
伦娜在王宮內已经侍了二天,仆人们都心知肚明,她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王妃,因此所有的人均不敢得罪她。
尽管伦娜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气,大家也都在“她可能是未来主子”的体认中忍了下来。
不过伦娜在国王面前始终维持著⾼雅谦和的一面。
但是这些天来伦娜的不満和委屈与⽇俱增,因为她非但没有办法看到狄克,而且当她试探地向国王问起狄克时,国王总是岔开话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伦娜穿著剪裁大方的香奈儿洋装,若有所思地走下楼。
一名五十岁左右的黑发妇人端著一盘食物,边吃著边走进大厅。她一⾝休闲服,脂粉末施,一副悠哉的样子。
伦娜看了忍不住心头怒火升起。
她未来将是扎蒙的王妃,绝不能容忍仆人这么随便,这样的胆大妄为。
就连在自己家里,她都规定女佣穿著整齐制服,没想到在堂堂王宮里,居然还有这么不知死活的女佣人。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大厅没有半个人,伦娜乐得摆架子怒斥。
她已经憋了好久的怒气,今天正好一古脑儿宣怈在女佣⾝上。
黑发妇人愕然的转过头,嘴里的义大利面还没呑下。她有一双深邃美丽的眼眸,丝毫未因年龄的影嫌邙稍减光彩。
“正如你看到的,我在吃面。”她已经快饿死了,打哪儿冒出这么一个管家婆来?
伦娜冷哼,道:“我从来没有看过像你这么大胆的女佣,居然堂而皇之地端个义大利面出来吃,这成何体统?”
黑发妇人咽下口中的面,兴味浓厚地看着她“你是谁?”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伦娜最恨被忽视,她抬⾼下巴“我是你们国王的贵宾。”
“贵宾?”黑发妇人慢条斯理地再塞了一口面,咀嚼著道:“原来如此。”
“如果你不想受罚的话,我劝你赶紧回到佣人房去,要不然让国王知道了,一定有你好受的。”伦娜威胁道。
可是黑发妇人非但不害怕,还露怪异的微笑,让伦娜的怒气更炽。
黑发妇人想了想“原来你就是伦娜姐小。”
“你明⽩就好。”伦娜眯起眼,有一丝得意。
黑发妇人缓缓将叉子放回盘子上,突然扬声一喊:“特尔!”
特尔是这儿的管家!伦娜闻言脸⾊一变。她究竟是谁?
避家匆匆自外头进来,眼睛一亮道:“王后,您回来了。”
王后?伦娜眼睛瞪大,差点昏倒。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刚刚才到的。坐了那么久的机飞,真是饿死人了,可是偏偏我又讨厌在机飞上吃东西。”王后安黛眨眨眼睛,故意瞅她一眼“不过我相信我的好胃口已经没了。”
伦娜脸⾊发⽩,浑⾝不由得轻颤“请原谅我,我不知道…”
“不知者不罪,我不会怪你的。”
她眼中的笑意仍那般诡异,伦娜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避家看到王后
悉的捉弄眼光,心知伦娜姐小以后的⽇子将不会太好过了。
有位慧黠的王后,好处是宮中永远热闹滚滚,但是唯一的坏处是不知道下一个被整的人是谁。
这就是他们扎蒙王国上下均爱戴的王后,聪颖而机智,拥有一颗热情的心。
“特尔,国王到哪儿去了?”
“国王去巡视边境的油井了。”
“狄克呢?”
避家有些迟疑“王子…”
同时伦娜也竖起耳朵仔细听。
“王子在度假别墅中。”王后想知道,他只好回答。
“这孩子,去国美开完会后就钻进度假别墅里,到底在搞什么鬼?该不会又带了哪个美女去那里逍遥了吧?”她看了伦娜一眼,故意粲然一笑“噢,抱歉,我这个儿子就是这样,风流成
,就连我这个老妈都管不住他。”
伦娜勉強一笑“您千万别这么说。”
“好了,我要先回房梳洗,坐了好久的机飞,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安黛浅笑,眸光闪烁“也难怪你把我当作仆人。”
伦娜羞得想钻进地洞里“我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没事。”她⽟手懒懒一挥,将盘子
给管家“劳烦你帮我把盘子送回厨房。”
“是。”
伦娜吃惊地看着他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位就是扎蒙的王后?她实在很难接受,不过她直觉事情好像被她搞砸一半了,所以她必须赶紧抓住狄克的心。
度假别墅?伦娜陷⼊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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