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扮?”宗君整个人像是突然被烫到一样差点跳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瞪着卧天云看,漆黑的手指指着自己问:“我?”
她有没有听错?他居然要她去打扮!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他已经将温虹和裴藌打发了回去,现在这别墅里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她这个人类。
“你吃错葯了是不?”不然怎么会要她这个…这个“有特⾊”的人去打扮?他觉得她打扮有用吗?
“我要你两个小时后跟我去参加一场音乐盛宴。”两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够她将自己给好好打扮一番了吧!
“音乐盛宴?你要演奏呀?”她明知故问,对他的行程早了若指掌,不过在她的资料里,他可是从不带女伴出席的不是吗?
“所以不准你丢我的脸。”若能借此机会
出她的真面目,那岂不刚好。
不准丢他的脸?说得真顺口呐,她又不是他的谁,而且她也不打算去那种人多嘈杂的地方,跟他出去肯定是件累死自己的苦差事,留在这里还可乘机补眠,更不用浪费时间“打扮”不管怎么算都是留下来的好。
“我有人群恐惧症,一到人多的地方就会害怕得尖叫,然后窒息昏
,你应该不会希望发生这种事吧!”她不去最不会丢到他的脸,对彼此都有利。
“去打扮。”这么烂的借口也只有她说得出来。
“不要啦,我这乡巴佬一定会丢你的脸的。”她说的可是实话,他要真带她出门的话,他们一定会是最受瞩目的那一对。
想必他受瞩目已经习惯,当然她也不陌生,不过他们所接收到的眼神却是两极化;人家看到他是边赞叹上天造物的神奇边流口⽔,而看到她…也是会惊讶上天造物的神奇啦,神奇到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类的地步。
天使眼怪物站在一起,他想不丢脸也难。
“去打扮。”卧天云态度坚决,不管宗君怎么说,他就是要带她去参加他今年唯—一场的音乐盛会。
他将一个袋子塞进她怀里,顺手拉她上楼。“两个小时后下来。”将她带到自己房间后直接推进浴室里,由于她的房间⽇前遭藤蔓及毒菇的侵扰而毁坏,所以她现在几乎是跟他共用一个房间,只不过她觉睡的地方却也跟以前一样变来变去,唯一遭她使用的只有这间浴室。
“你有买化妆品吗?”好吧,是他要她打扮的。
“连香⽔都帮你买了。”他现在已经弄清楚她⾝上那股淡雅的清新味道,原来是尤加利味,也就是她所使用的浴沐啂,由此可知她还真是想彻底的当只无尾熊。
还不是叫别人帮他买的,在家里她监视着他的一言一行,在外面更有人会帮她“关心”他,若他打算害她,她一定会在他还没行动前就消失得让他找不到。
“哎哟,奢侈品耶!”宗相像个乡巴佬般大惊小敝的嚷嚷,⾝后的门马上碰的一声被关上。
“两个小时后你没打扮好出现在我眼前的话,我会让你四十八个小时都不得合眼。”
卧天云警告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这回他肯定自己说得到做得到,丢她下楼或把她吊在树上他或许还有些犹豫,但让她连续四十八个小时不能觉睡,他却绝对做得到。
夭寿!这人太没心没肺没脾脏了吧!连这么恶毒的招数都想得出来,她真是太容忍他了。人善被人欺,这句话是谁说的?真是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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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卧天云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迅速的在纸上记下一些重要的事。听到些微声响他直觉的抬头朝楼梯看去…
碰、碰!
他手上的话筒马上往下掉,先是砸到桌子再掉到地上,黑眸里満是惊讶的看着那个“盛装打扮”的宗君。
她相当有自信的转了个⾝,风情万种的拨了拨头发,然后朝他抛个飞吻…
啪!他手上的笔立即因受不了庒力而当场被折断。
“还可以吧?我很努力打扮了,出生到现在,就今天最美。”可惜这里没镜子,不然她一定要再多照照,再看看自己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样。
(喂喂,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
电话那头传来呼唤声,卧天云置若罔闻的拿起电话直接挂掉。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天呀,她懂不懂“打扮”的意思?
原本如黑炭般黝黑的肌肤一如往常,那头炸爆头更像是被轰炸机轰过再辗过一样,像个…四不像;而她那张脸…只要她一站出去一定能吓死人。她的
膏是涂了几层在脸上?橘红⾊的眼影涂得像熊猫一样,腮红还是绿⾊的!
一件⾼贵的雪纺纱洋装穿在她⾝上简直像个…罩着⽩⾊布料的葫芦。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的上下两围那么大巨?”瞧那件⾐服都快绷破了,她是塞多少东西在⾐服里?
“要让你有面子咩,男人都嘛喜
部大的女人,而庇股大比较会生,这样最美。”现在她的围三刚好是40、25、42可说是魔鬼⾝材呢!
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居然能化腐朽为神奇。
熊熊,你真的好神呐!
美?他好想死呐!但更想掐死她。
“你一天不跟我作对会如何?”头好病,他不应该让她独自打扮的,至少他该将她
给专业人员。
“你不満意吗?”宗君语气里明显有着浓浓的失望“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打扮自己了。”她缓缓的下楼,屋外吹进来的风刚好将她⾝上的香⽔味吹到他⾝边。
“你⾝上噴了多少香⽔?”跟她有段距离的他都感到呛鼻了,她怎么受得了?
“全部呀!很香吧!”她可是整瓶都往⾝上倒呢!“虽然我不太喜
这种味道,不过你说好就好。”看他的模样。应该是很満意“把自己弄⼲净,别让我回来再看到你这副模样。”丢下话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已经为她耽搁了些时间,他再不出门会来不及。
这么说来他是不打算带她出席啰!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过以这副模样她也不敢出门,虽然是她得意的杰作,但她光是不小心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也会吓一跳,这样出去不被送进精神病院才怪,或者她会被送进监狱,罪名是“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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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悄悄的被人打开,四名男子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走,边走边谨慎的看着四周,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贼兮兮的表情,要说他们不是间空门的小偷还真没多少人会相信。
“看样子真的没人在家。”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安心的放大胆子开始翻屋子里的东西,似乎是在找寻什么,所有能翻的都被彻底的翻过了,可他们却还不死心的转往二楼。
“你们觉得他会不会弄个险保箱来放东西?”
“有可能,不然就是一定有什么密室。”
“我们有两个小时,可以慢慢找没差。”说这话的人一庇股坐在卧天云的椅子上,还将一双短腿放在桌上,然后开始找寻⾝边有无雪茄来菗。
“阿宝,你想当‘长老’呀?”一名男子讪笑着往桌子上坐,不知何时手上多了杯酒。
“谁不想当长老,我就不信你从来没肖想坐上这位子过。”而他目前没那地位,也只能坐坐这位子过⼲瘾而已。
何必肖想,都坐过好几次了。
“当然想,这次海老大就是要抢长老的位置,不然他费那么大的心力做什么。这次只要把东西拿回去,就算长老再厉害也不能怎样,他不收小弟的结果就是让人给活活打死。”
有不少人想追随长老,跟在他⾝边为他做事,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不让任何人跟,真是头壳坏去了。
卧天云有那么容易让人打死的话,他不早死几百次了。
“虽然我不怎么欣赏海老的行事作风,但他毕竟是老大,我们这些小喽罗也只有听命行事的份。”四个人就那么聊了起来,似乎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真没用,一点主见也没有。
“听说他现在没人可用,连一个神经病都能当他的人跟他住在一起。”他们说的神经病就是那个怪异的人黑。
要是知道他们口中的神经病是哪一号人物,肯定会吓死他们!
“海老大说得没错,属于长老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本来他在黑道也是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怎么没几年就搞成这样了。
就算将来不属于卧天云的时代,也不会是那老头子的时代。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要我的话就不会在自己失势时跟海老大杠上,海老大的个
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做简直是自寻死路嘛!”
死路?没错,不过是谁死还不一定,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再不尽自己的本分的话…
“可是你们不觉得…”
“你们还有两分钟。”废话太多,她听不下去了。
突来的声音使那四名“闲话家常”的闯空门使者吓了一跳,他们站起来环顾四周,马上就发现到一个端着咖啡杯倚门而立美丽女人。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她何时出现在这里的他们怎么不知道?而现在,他们的口⽔也几乎要流出来了。
“我没有回答闯空门的人问题的义务。”难得想恢复本来面貌回去找莫她们的,谁知这四个⽩目男居然在她临出门前煮咖啡的时候闯进来;都从她⾝边经过了还看不到她的存在,她的隐形功还真是厉害到不行。
“小妞,把我们惹火的话你可不会太好过。”四个人相视一眼,纷纷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瞧他们上下打量她那⾊眯眯的眼神,要说他们有好意那就真见鬼了。
“是吗?”宗君摆明了看不起他们,悠闲的轻啜了口咖啡。嗯,偶尔慢慢品尝也不错,只可惜眼前站了四个有碍观瞻的丑男;她还是喜
边看卧天云边喝咖啡,那样感觉好喝多了。
“看样子你是想试试我们有多”強‘了,反正时间还多得很…“一名最好⾊的男子已脫下外套,瞧她的眼神露骨得好像她没穿⾐服似的。
“老六,这里你辈分最低,哪轮得到你先上啊!”这么美的女人被他玩过后他们还玩个庇呀!
“偶尔让我先上不行吗?”他想马上上了那女人,光看她现在这样就让他
火焚⾝了,要是脫掉她的⾐服…
“⼲脆一起上算了。”浪费她的时间,再让他们争来争去,等会儿卧天云就回来了,到时被他给看到真面目的话,她肯定会宰了这四个⽩目男。
一起上!真看不出这女人这么騒,居然想一对四!她受得了吗?
“既然你都不怕我们
死你了,那么…”四个人二话不说马上脫掉上⾐,动作快的都已经开解
头了。
“你们四个我还不看在眼里,拖拖拉拉的,蜗牛都比你们快!”
宗君冷笑了下,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咖啡泼到一个人脸上,然后马上又将杯子往另一个人的头砸下,紧接着一个上踢、手刀、回旋踢、勾拳…
一分钟不到,那四个脫⾐服脫到一半的男人,全都抱着鼠蹊处在地上打滚。
她静静站着,一等他们站起来,马上一个一个将他们给踢飞出落地窗,然后越过
台摔下楼。
哎呀,忘了要先把落地窗打开,这下子被卧天云看到的话不气得脸⾊发青才快。嗯,她开始期待他的脸⾊了。
“原来我跟若T一样是个破坏狂。”尤其是破坏别人的东西,那感觉真是…好得想唱歌呐!
看看时间,她也该出门了。
她走到
台上,单手撑起⾝子旋⾝利落的往下跳。
被踢坠楼的四名男子眼角一看到她跟着跳下来,心里不免又惊了下,连忙拖着伤痕累累的⾝体避她避得远远的,仿佛当她是什么毒蛇猛兽般。
她该不会是要杀他们灭口吧?想不到这么美的女人⾝手居然这么好,他们有四个人却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笑死才怪;不过现在他们担心的可不是面子问题,当下能活着回去最重要。
“你们应该有开车来吧?载我一程。”宗君露出
人的小酒窝,自动自发的朝他们停在别墅外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载、载她一程?
“不愿意吗?”她回头,脸上明显出现了不悦,吓得那四个男人连忙头摇如博浪鼓。
他们哪敢说一个“不”字,要是她一个不⾼兴再对他们拳脚相向怎么办?今天可能已经绝后了,他们不想连命都送掉。
“那就快点,我可是很忙的。”啧,就算是残废的蜗牛都爬得比他们快,她下手应该没那么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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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几辆车很“意外”的撞在一块儿,车主像是已经说好般同时下车,往被包围在中间的一辆跑车走去。
被包撞的车主卧天云,一出音乐厅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而看眼前这状况,肯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妈的!你这人会不会开车啊,老子的车今天才刚买而已,你
“要动手就别说废话。”愚蠢,以为他完全不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吗?他们把他卧天云结估算得太低了吧!
“哼!兄弟们,动手!”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他们也不必再多此一举的演戏给他看。
所有人抄起西瓜刀,看样子是不打算马上杀了他,却很可能在他⾝上留下一道道的⾎口。
才晚上十点多,马路上却没什么人,就连经过的车子也少得可怜,看样子他们是已经清场饼,恐怕连察警也被迫当起路障,而目的只是为了杀他。
一把西瓜刀猛地朝他砍下,他不慌不忙的痹篇,又有两三把刀朝他砍来,他一拳接上其中一人的脸,迅速的踢开另一执西瓜刀的人的手,使得刀子狠狠砍中他们自己的同伴;他抓住一人的⾝体为自己挡下两刀,再踢开掉在地上的刀,只见刀子旋转得飞快,又砍中另一个人…
十几个人仿佛笼中鼠般被卧天云耍得团团转,没多久的时间,他们便倒的倒、伤的伤,起初的盛气凌人已不复见,有的只是衷号罢了。
“不愧是纵横黑⽩两道的‘长老’,我这些手下果然没能伤到你丝毫。”一个显然是此次行动负责人的中年男子从暗处走出来,而他手上则拿了把
,⾝后也跟着四名持
的男子。
午虎,海老⾝边的首席大将,连他都被出派来了,看样子那老小子这回是拼老命要杀他,若他的行为让道上的兄弟知道,他
卧天云心里一惊,同时想到自己手上握有决定海老生死的证据,以海老这次拼命的态度看来,他不找出那证据是不可能的,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别墅…她还在别墅里!
“长老,海老有请。”可想而知的结果,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五把同时指着他的
。
“如果我说不呢?”他们要是敢伤她一
寒⽑,他定不轻饶他们!
现在他只恨不能揷翅飞回赋云居,他要看到她平安无事,他宁愿让她睡上一个月也不想看到她出事。
懊死!他应该不管她弄出什么花样,都得将她带在⾝边的,以海老的卑劣个
不可能会放过她,现在他只能希望他们没发现她,她最好是发挥她躲蔵的功夫,不让海老的手下发现,不然
“很抱歉,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听过眼前这男人的一些事迹,在他看来他的气势是惊人,但从没有人能躲得过他午虎的弹子,谁也没那能耐。
卧天云轻哼一声,摆明了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看样子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跟我们走的。”他欣赏他,可惜他太顽固,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而且海老还要他们先让他尝点苦头再带他回去,那么…
他二话不说便朝他的腿大开了一
。
只见卧天云手如道光般挥开,原本系在他
际的折叠提琴弓如今已握在他手上,他的脚则完全没伤到一丝一毫。
午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边…刚
出的弹子弹头正静静的躺在那儿。
这男人…比他所想的还深不可测。
“你是第一个能挡下我的弹子的人。”这样的人材年纪轻轻就得死,真是可惜了。“不过我们有五把
,你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阻挡我们,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
他确实很难同时阻挡五把正瞄准自己的
,那如果是阿熊,她恐怕已经被…
一想到此他便想杀了海老,他们利用不到她,一定会在发现她时马上杀了她。
苞他们回去,也是一个亲手解决海老的机会,或许…
“五把
又如何?”一个如鬼魅般的声音突然自午虎⾝后传来,而他的脖子上,同时有一条极细却威胁他生命的银线。
四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倒在他脚边,他心里一惊,想转头,脖子却传来一丝痛楚。
“再动一下保证让你连遗言都来不及说。”银线的主子是一把特殊的银笛,而银笛的主人则是个有着绝⾊容貌的女人,而她⾝后则另外站了一个人。
整个情势瞬间逆转,手下何时被解决的不说,他连她是怎么将武器置于自己脖子上的都不知道。
“你是谁?”脖子上的东西显然是条如钢线般坚韧的东西,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死。从没听过道上有哪号人物是以线当武器的,她到底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她话一说完,午虎感到一阵痛楚,便马上昏倒在地。
他该庆幸她是从他⾝后出现的,没看到她的脸让他能保有一命。
看着眼前的人,卧天云直觉的认为自己没见过他们。其中一个是有着让人惊叹容貌的绝⾊美女,心型脸蛋上嵌着一双如黑钻般的眼睛,⾼
的鼻子带有一丝不可思议的傲气,粉嫰的
正扬起一道完美的弧度,一头飘逸的长发随风飞扬。
那是一双让人看了就会陷⼊深渊的黑潭,但他却觉得有些
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的声音更令他感到
惑,那带点琊恶的语调及神情似曾相识,她到底是谁?
而她⾝后那个人,沐⾝于黑暗中,只能大概看出是个男人;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那男人手上的武士刀,在微弱的光线下,那把刀正微微发出凶光,就跟那女人手上的银笛般。
她甩了甩手中的银笛,一条自银笛端顶延伸出来的银线便像道流星般收回银笛里,然后转⾝,一言不发的勾着那手持武士刀的男人离开。
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出现及离开,卧天云完全没开口,不是不想问,而是知道问了也没用,若他们想说自然会说。
会拿银笛当武器的人道上完全没听说过,而她的笛子还有条杀人的银线,她到底是谁?而后面那位拿武士刀当武器的他倒是听过一人。
但,会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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