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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

 一声似男若女的尖叫声传来,佚衣好奇的望向城堡左翼,那声音应该是从那里传来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姐小‬,那是尊王的寝宮,除非尊王同意,否则是不能进去的。”尊王就是圣王的胞弟,她记得她有跟‮姐小‬说过。

 连琰也不能进去?

 她挥笔写了几个字递到音虹面前问她。

 “圣王当然行,但我们…应该是不行。”尊王的脾气不太好,她们是能痹篇就尽量痹篇,免得不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是吗?不能去,可是她很想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人大叫?

 “圣王来了。”音虹提醒她一声,对着走过来的琰恭敬的行了宮礼后,便遵从指示退开,将佚遵衣交给他。

 “怎么了?”

 我刚刚听到有人大叫。

 她指着城堡的左翼,柔美的小脸上満是疑惑。

 或许有人需要帮忙。

 她想过去看看。

 “别担心,那里有人自会处理。”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不能对她明说。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的说法好像是他早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事,他不打算让她知道?

 “是琰郸,他最近惹了个麻烦。”关于那个麻烦他不想多说,那是琰郸自己的事,他只要看好儿就够了。

 很棘手吗?

 她来这里也有几天了,可到现在却仍没见过琰郸。

 “他能自己处理。”

 他的眼睛跟你一样吗?

 他们是兄弟,或许拥有这双特别眸子的不只有他,她想确定梦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音虹有跟你提过月神吗?”他不答反问。

 她轻轻点了个头,记得月神是这个国家的神。虽然叫月神,却跟月亮没多大关系,传说是个创造了安契斯的人物,而这里的所有人全当他是神。

 “所有人都认定我是月神投生,这双眼睛就是证据,全世界就只有我的眼睛是金橘,琰郸的眼眸是绿色的。一直是这样,不管投胎到哪儿,我永远都是金橘的眼眸。”他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最后那几句话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他果真是他!

 他知道多少?他知道她跟他前几世的纠葛吗?她跟他其实是仇人,她杀了他,他不该对她这么好的。

 “儿,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前世今生!他提这个做什么?不,他不会记得的,但听他突然这么问,她着实吓了一跳。

 “我想,我们前世或许是夫,不然就是恋人,否则我不会一眼就爱上你,你认为呢?”他温柔的轻点她的俏鼻,说得轻松随意。

 她耸耸肩,随他怎么想都行,刚刚还一度以为他记得什么,现在证明是她太多心了,她不该自己吓自己才对。若再这么神经兮兮的,她会先被自己给吓死。

 但…夫?恋人?

 或许是仇人。

 “不会,我们不可能是仇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无法将你当仇人,就算你杀了我也一样,对你,我只有爱。”金橘的瞳眸有着似海般的深情,他想蛊惑她,让她成为他的人,他永远的爱人。

 没有人会爱一个凶手。

 尽管她不记得前几世的事,但从小到大反复所做的梦,已够让她确定是她杀了他,梦里的容颜…几乎没变,全是她。

 “会有的,只要对象是自己所爱的人,哪怕是她毁了全世界也会一样深爱她,至死不渝。”他目光紧锁住她,在她手背轻轻印下无悔的吻,仿佛宣誓般令她心悸。

 没道理。

 他不该这么笃定,现实跟比喻完全是两回事,等到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就不会记得这些话,剩下的只是恨。

 “爱原本就毫无道理可循。”

 爱情是盲目的。

 “没错,我用我的生命爱着你。我的感觉、我的理智、我的情绪、我的心満満的都是你,没有你这世界就失去了意义。”而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找寻她,跟她在一起。

 你好麻。

 虽然听过更麻恶心的,但出自他口中她便无法当成玩笑话来听,反而感觉不自在的。

 “是吗?但这却是我的心声,而且只有你听得到。”他这辈子只对她说过这种话,以后也惟有她有资格听他说。

 为何你总是如此自信?

 他就这么确定她会爱上他?以她的表现他该怀疑的。

 “你忘了吗?我是安契斯的圣王,我有绝对的自信,而且我相信我的付出会得到満意的回覆。”不是只有他对她有感觉,他们彼此深受昅引,只是她还没发觉到罢了。

 若没有呢?

 她无力给他什么回覆,他要的或许她能给,但那后果却是他不会想要的。

 “一定有,你终会爱上我。”不管她如何逃避他都没用,她逃不过自己的心。“我把心给了你,有一天你也会坦然的将自己的心交给我。”

 是吗?她也会爱他?这答案或许要等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知晓,现在的她,不能爱他。

 “儿,你并非无心,你只是不敢放手去爱罢了,顺着內心的感觉走,你会发现所有的幸福唾手可得。”

 顺着內心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远离他,他的眷宠她无福消受,就算有来生,她也不能再遇见他。

 你认为幸福的定义在哪里?

 幸福的定义?

 “我想那定义因人而异,只要让我抱着你、宠着你,看你快乐无忧,就是我最大的幸福。”现在只差她的爱来开启这扇幸福之门,他心不宽,无法只为她全心全意付出而不求回报,他要她也爱他;不必像他爱她这般深,只要她心里也有他,最爱他就行了。

 他的幸福是她,可是她认为的幸福是“活”只要能活着就是幸福,他要活着就不能爱她,爱她就没有幸福。

 能活着不算幸福吗?

 没有生命,哪还有资格谈论幸福?

 “当然算,能活着也是种幸福。”但若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活着也就没有意义。

 他也同意活着是幸福,那么她更不该破坏他的幸福;他是安契斯的圣王,不该为了一名女子而丧命,她该离开他。?

 这曰午后,佚衣独自来到琰上次带她来的水晶里,这是她第三次来这里,这里跟之前一样没多大改变,依然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就算把全世界的钻石拿来比较,也比不上这天然的,尤其是当黄昏时,昏黄的阳光透过紫的花树泻进満是水晶钻石的璀璨內,柔和的鹅黄背景飘着紫‮瓣花‬,仿佛仙境般惑人心。水晶也染上了淡淡的霞光紫瓣,仿若仙灵降世,绝美得令她不忍上前破坏眼前的美景。

 但…那是什么?

 因夕阳的折,她看到一块特别光亮的水晶。那是颗纯净无瑕的透明水晶,上头好像有字,又好像是图形。

 她纳闷的跪在地上,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抚‬那不太明显的痕迹,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在表达什么,在她几乎跪疼了膝盖后,她才难过的起身动了动。

 一会儿后她再回头看那块水晶,那上面的图形意外的因夕阳照的角度不同而明显许多。

 这是…天使之眼的图形!一定没错,这里连它四周所飘浮的晶光都点出来了,绝对是天使之眼,而它身边这一小串图形却令她怎么看也看不明白,是图?还是字?

 “你果然在这里。”

 琰的声音仿若和风般传进她耳里,一回过头刚好落入他敞开的怀抱中。

 “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做什么?”现在的他完全忘了刚刚找她找得几发狂的事,一看到她,他什么愤怒都自动自发的消失无踪。

 这里很美。

 她不能对他说实话,说了只会增加麻烦,她无法对他解释太多,她的身份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也一样。

 “是很美,而且刚好又有个仙子在这儿,因为她,这里变得更美、更诗情画意。”他爱怜的轻点了下她的俏鼻。那名仙子指的就是她,刚刚他几乎因眼前这不属于人间的绝美景象而震撼得无法动弹,但却也想与她一同分享眼前的这一切。

 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才刚发现跟天使之眼有关的线索他就出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探索,这让她感到有些沮丧,但却有更大的‮悦愉‬。她已经一整天没看到他,差点以为这个国家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他怎么可能连午餐都在议事厅里跟大臣一起解决,而没出现在她桌前与她一同用膳。

 “因为你在这里,我就来了。”刚刚他几乎将整个宮城给翻过来找她,可却仍没有一个人见到她上哪儿去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想到这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只跟音虹说要独自走走,还痹篇所有人,应该没人知道她在这里才是。

 “感觉,我感觉你在这里。”他的灵感一向非常准,且从未有出错的纪录。

 感觉?他就这么相信感觉?若他的感觉错误,他来回可能就要花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般人不太愿意走这么久的山路,可他却毫不犹豫的上来,他真的太信任自己的直觉了。

 “儿,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到这里来的吗?守着底下通道的侍卫并没有看到你从他们面前经过。”上山的路就只有这么一条,她不可能走别的路上来,但那两个侍卫却笃定没见到她,她是怎么上来的?

 真精明,连这也不忘要问清楚,但她总不能跟他实话实说,那等于是让他怀疑她的身份,进而调查一切。

 我特意痹篇他们。

 “痹篇他们?怎么避?”他很清楚那些侍卫绝不会离开工作岗位,她如果真是从那条路进来的,他们就一定会看到。

 怎么痹篇他们?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她根本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也就忘了要先预留后路的事。当时她为了节省麻烦,特意展现她灵活的身手,从高耸的围墙翻过,谁知现在麻烦更大。

 “儿?”他还等着她的回答。

 澳天我再告诉你。

 等她想到该怎么告诉他时她才会让他知道,现在她根本想不出什么可用的借口。

 “为什么要改天?现在不能让我知道?”她有事瞒他。

 这是什么?

 她突然改变话题转身指着一旁的水晶,她看不懂图形旁边那是什么意思,或许他会知道。

 “我想,这应该是天使之眼的图形。”她也看过它,应该能猜出来这是什么。

 这个呢?她又指着图形旁边那排像图又似字的刻痕,成功的将他的注意力引到另一个地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这应该是字。”这块水晶他见过,自从他发现天使之眼后它也跟着出现。

 直觉?

 “对,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从未出错,它是字应该不会错。”

 “什么字你知道吗?”

 他知道的话就能帮她去掉一些麻烦。

 “不知道。”他简单干脆的回答她,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失望的俏颜“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些刻痕有‮趣兴‬?”

 好奇。

 这如果不是跟天使之眼有关,她根本不会加以理会。

 “好奇要有个限度,别太过火了,知道吗?”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这里虽没什么能害死她的东西,但他却得要她多加小心,不管到哪里都一样,小心谨慎为妙。

 她当然知道,但这件事不调查清楚不行。

 这是天然的还是人刻上去的?

 如果是后者他应该会知道。

 “应该是天然的吧!自从天使之眼出现后,它也就跟着一起出现。”不管是天使之眼还是这块水晶,都诡异得很,但它却让他找到了她。他总觉得它有灵,仿佛能帮助他。

 一起出现…看来真有调查的必要。

 为什么你不把它留在身边?

 他应该知道它在外界引起多大的波涛,没有人会舍得将它送走,而不将之占为己有。

 “没有留下它的必要。”他一直觉得它跟她有关系,要找到她就必须让它见见世面,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错,她果然因它而出现在他眼前。

 为什么?

 所有人对它都感到好奇,他不该是例外的那一个,是什么原因驱使他放弃这么一颗绝世罕见的宝石?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不顾众人的反对,他毅然决然的让它放到国外,只因为心里那不确定的感觉;因为她,他轻易的就决定牺牲掉它,只为了找寻现实中不知存在与否的她。

 “它告诉我,它能帮我找到心中最爱的人。”虽然经过了一年多才找到她,但他也终于实现了多年的心愿。一切都有了开始,将来是个赌注,不过他知道他们会赢。

 为什么你会知道是我?

 她不太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人跟人不相处过怎会知道合不合,尤其是感情这件事,每个人都是一个残缺的圆,要找到合得上的另一半谈何容易,而他却轻易的只凭一面之缘就断定是她,这让她难以信服。

 “因为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深深昅引,爱你也只是一瞬间就产生的感觉。”他一向不吝于将对她的感觉说出口,前几世片段的记忆只是驱使他找她,当真正看到她时,他依然被她的清灵优雅所深深昅引;一如她以前莫名的闯入他脑海时一样,一眼就教他恋,甚至全心全意的爱上她。

 你的感情这么轻易就许给了我?

 他说得好容易,一瞬间就能爱上一个人?是只有他这样,还是很多人都一样?

 “不是轻易,全世界只有你有资格拥有我的感情。”

 有资格吗?他是一国之王,而她…什么都不是。

 我不适合你。

 “哪里不适合?”到现在她还不肯接受他?

 我是哑巴。

 他做任何事都必须跟‮民人‬有所代,没有人会愿意让一个地位崇高的王者跟一名毫无身份可言的哑女在一起,不管怎么看他们都不该在一起。

 “儿,别告诉我你会在意这种事,我们沟通有困难吗?你能不能说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只要你的心愿意对我说话就行了。我爱的是你整个人,别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否决我对你的感情,对我诚实点,也对你自己诚实,好吗?”

 他不会接受她的拒绝,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真心的接受他。现在她已经在他身边,比起之前茫然不知她是否在这世上,已算是最好的开始。

 我配不上你。

 就像天上的云霞永远无法跟地上的泥泞扯在一块儿一样的道理。

 “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配不配,那只不过是旁人的看法,聪明的人是不会被旁人左右、干涉,只要你愿意敞开心试着接受我,你会发现许多美好的事唾手可得。”

 我很笨,无法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不想当全民公敌。

 “你不笨,你只是不愿接受我罢了。”她的话总不超过三句,而且全都是在拒绝他。

 “要到何时你才愿意承认你也心系于我?”他轻捧着她的脸,金橘的瞳眸里有着不易察觉出的落寞。他并非铁石心肠,她每一次的拒绝都能轻易的在他心上留下伤痕,尽管表面不痕迹,但他的心却在淌血。

 她也心系于他?是吗?她不会爱他,不能爱他,她的爱会害死他,她不敢爱他。

 “儿,放开一切接受我。”他的声音里有着哀求,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里,深深吻住她。

 她不忍挣扎,更不舍得推开他,只要是人都很难接受拒绝,可她却三番两次的拒绝他的爱,他隐蔵的痛苦她能察觉得到,但却无能为力。

 他不会明白她的用心,她这么做是为了要保护他。

 说好了不要爱他,可是她自己明白,心已陷,情已付…

 莫言妾无心,惟叹命弄人。?

 “我已经打点好了,你现在就可以上船离开安契斯。”姬洛儿突然出现拦截住佚衣,趁她身边没半个人时说出她的来意。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走。

 她必须将天使之眼的事调查清楚才行,现在她就是要再到水晶里查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其他相关的事物。

 “你不走了?”这女人在耍她不成!

 她摇‮头摇‬,她并没表示不走。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打点好一切,你却跟我说你不走了!”可恶的女人!她当她姬洛儿是什么?难不成她之前同意离开的话全都是骗她的!

 对不起。

 姬洛儿气愤的一把撕了她写的道歉,还用力的将纸片丢向她漂亮的脸蛋儿上。

 “告诉你,就算你不走也不行,我命令你今天就要给我离开安契斯!”她的命令除了圣王以外谁都不能违背,这低的女人当然也不例外。

 七天后我就走。

 七天够她将安契斯里关于天使之眼的事全都查清楚了。

 “不行,你现在就得给我离开。”谁都看得出来圣王在乎她,她不能让她再有机会惑圣王,她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她才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现在离开不就前功尽弃。

 请再给我七天的时间,时间一到我马上走。

 姬洛儿是‮国全‬仰赖的大神官,她自是不想得罪她,但有些事她还是得坚持到底。

 “再让你留下来谋刺圣王?你想我会肯吗?”她这么顽固,或许她该杀了她。

 我留下来跟琰无关。

 但她却不能将她的目的跟她说清楚,而是不是真跟琰无关也只有她知道,她不愿去想这个问题,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将任务完成。

 “住口!圣王的名讳岂是你这低丫头能叫的!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凭你一个没身份、没背景地位的哑巴,连帮圣王倒‮澡洗‬水都没资格,还妄想当凤凰!”姬洛儿以最尖酸刻薄的口气嘲讽,看佚衣的眼神里有着极度不屑。

 原本待在圣王身边的女人就只能是她姬洛儿,这女人却出现毁了她的美梦。她恨她,恨她夺走属于她的东西,圣王该是她的。

 我从未想过要跟他在一起。

 她不能想,也不敢想,他跟她的集只有这么一次,以后不会再有,更遑论她会跟他在一起。

 “没想过你会想再留下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欺骗不成?”为了圣王,她不会介意杀个人,但这是最后的手段,她不是那么残暴的人,她会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对不起,我绝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哼!我知道你不敢,但有件事我想我最好还是告诉你。”她笑得有点诡异,鄙视的眼神紧紧锁住她。

 “既然我身为大神官,我就能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我知道将来的圣王妃是谁。”

 圣王妃?琰说过他的圣王妃会是她,可是她不能,她非但对他没有帮助,反倒会害了他。

 “你只会害了圣王,只有注定好的圣王妃才有可能对圣王有所帮助。”她微笑地看着她皱起眉的难过模样。这些话她可不是胡说的,在她接掌了大神官一职时,她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圣王妃。她会害了他,连姬洛儿也知道她会害他,这样他还想要她爱他吗?

 “想知道未来的圣王妃叫什么名字吗?你求我我或许愿意告诉你。”这件事除了她死去的师父跟徒弟莫茹知道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圣王也不知道;不过她现在可以想办法让他知道,并且深信不疑。

 是你。

 只有她有这个可能,而且她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令她连多猜想个一秒都不必,姬洛儿肯定会说那位注定好的圣王妃就是她,只有她对琰有所帮助,而她只会害死他…

 这真的是她的命吗?让她永远也不能爱人…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看来你不笨。”她満意的看着她心碎难过的样子,狠狠的再补上一刀“我跟圣王是注定好要当生生世世的夫,谁都无法介入,若你強要当第三者,就只有死路一条。”

 生生世世的夫?那她跟他呢?真的永远都不可能了吗?

 不听、不言、不看、不爱…呵,最后心死了当然也就不再有爱,但为何不是今生无爱;还有爱的心依然跳动,却也依然淌血不断。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走?”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一个人出国并不容易,她好不容易打点好了,她不走不行。

 七天一到我就会走。

 她仍不改初衷,她告诉自己,留下来是为了天使之眼,绝不是他,但…她的心仍好疼,或许自我催眠能多少止疼些。

 “你!”姬洛儿气得一把将她给推下荷花池。要不是听到有人接近,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佚衣,咱们走着瞧!”

 好累,这场仗她还是输了,输给姬洛儿,也输给他。  m.BA 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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