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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要娶那个小甭女了。”谢主恩只手摸着下颌,两眼

 打量端坐于桌前、八风不动的魃。“八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

 “我不爱听见小甭女这个字眼。”魃眼未抬,面无表情地继续核对账目。

 “别说你同她没关系,我可不信。”当他是三岁稚童不成?

 可惜,人家当他是个木头,理都懒得理上一眼。

 没关系,谢主恩也不气馁,自言自谘着“你猜怎么着?我看你们两人八成

 是爱上对方了。”

 “爱?”魃嗤笑着“你吃太闲是不是?我不介意派你南下。”

 “休想引开话题。”谢主恩摇了摇食指“就我这几天观察下来,我才不信

 你没爱上她。”

 “你倒说说看,你又怎么会觉得我爱上她了?又是凭哪一点判定我爱上她

 了?”魃眼中起了兴味,像是在听什么笑话似的。

 “休说其他,光是娶小甭女这点就令人匪夷所思至极。”谢主恩点点头,

 “小甭女没权没势,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这有权有势的人会娶她?”

 “我不过是同情她的遭遇罢了。”魃的眼中写着无聊。

 “如果只是同情她的遭遇,会无微不至地呵护?”谢主恩昨咋⾆“每天事

 必躬亲地喂膳,三不五时再送个小礼,更甭提那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口中怕融

 掉的恶心模样了。”他皱了皱眉,做出呕吐样。“什么时候笑面魔王也会有同情

 心来着,我怎么不知道?”

 “你有完没完?”魃扬起眉,不以为然的抿了抿嘴。

 “没完!还有,你看看你这副舂模样,要在以前早翻脸了,哪会安安静静地

 坐在那,这不是天塌下来是什么?”

 “敢情你真希望我派你南下?或者是让你练练拳脚?我不介意陪陪你的。”

 魃握了握拳头。“呵呵!免了。”谢主恩扇了扇纸扇“我还想活到七老八

 十。”

 “那件事情查得如何了?”魃正⾊道。

 哪能这么如意让这臭小子给引开话题?他可没看过魃吃瘪呢!这吹不乘机

 好好捉弄,下次哪来的天赐良机?

 “如你所料,咱们的几个场子全被人砸了。”谢主恩歪头打量窗前的花束,

 “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兴致?养起花来了。”

 从前别说是花了,连片叶子都不能让魃瞧上一眼,不然下场只有“惨”一

 蚌字可以形容,就连⾐裳也清一⾊的黑…呃!这家伙何时转了?谢主痘分开

 嘴,眼角不住瞄着魃袖口的花总。

 这…也太离谱了吧!又不是什么文弱书生,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的。谢主

 恩不予苟同地皱皱鼻,两眼嫌弃地睨了眼魃⾼大勇猛的⾝躯。

 “收起你那副歪嘴脸,丑死了。”魃说道。

 “再怎么丑也没有老大哥你的丑吧!”谢主恩嘻⽪笑脸的说。

 “无聊!”魃眼中清楚写着不与小人计较。

 哇!他真的是佩服嫂子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兼加望而兴叹,嫂子的

 力量真是大啊!佩服!佩服!看来孙悟空还是难逃如来神掌呀!

 “听说她倒是中意你的?想想还真是难啊!看你这什么德行,唉…”

 “你是来挑衅的?”

 “怎敢,不过是好奇她究竟是看上你哪一点?”谢主恩装模作样地绕着魃,

 嘴里是啧啧称奇“半边的脸是毁了,⾝材也不怎么称头…”他用力捶了下

 魃的口“要不说,人家还真当你是个乞丐呢!”

 魃不屑地撇撇嘴,连施舍一眼也不愿。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谢主恩嘴角含笑“偏偏那小丫头却爱得很,

 我真是怀疑她的眼睛是不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糊到了。”

 “我哪里令你这么不満?”魃咬牙切齿的说。

 “嗯!你的确是该好好反省检讨,否则我这兄弟哪来这么多怨言,此是其来

 有自啊!”他哀叹“正好,现在报应来了,我可是期待那小丫头怎么地让你

 牵肠挂肚、菜不思饭不想的呢!”

 “我和她没关系。”魃再次重申。

 “又不是娘儿们,大男人还扭扭捏捏个什么劲?现在谁人不知府最受宠爱

 的新夫人呀!”

 “我…”

 “得了,别再拿你那张老脸来作文章了,你三不五时就提它,让人想不注意

 都不行,这要是吓跑了惟一陷⼊虎口的羊儿该怎么办?她要是跑了,你上哪再找

 一个?”

 “我只不过…”

 “只不过拉不下脸是不是?哎呀!女人嘛!说个几句话讨讨心,再送送小

 礼,哪个不是手到擒来?还不都爱得死心塌地。”谢主恩不以为然地睐着面无表

 情的魃“要我说,那小甭女早爱上你了,你没看她那甜藌表情,是甜得腻人

 呀!动不动就魃哥哥、魃哥哥的喊,把你当神似的。”

 魃的嘴角带着一丝淡不可闻的笑意。

 “如果不是爱上你了,又怎会舍我这美男子而就你这破相的?”谢主恩指指

 自个儿的脸蛋,再指指魃的脸“你说,要有眼睛的是选你还是选我?”

 “我是不介意让你同我一样的。”魃耸耸肩,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把匕首。

 “嘿嘿,开开小玩笑的。”谢主恩立即识时务地自谦起来“我怎么可能比

 得起老大哥你呢?我是什么东西嘛,怎敢跟你相提并论?嫂子当然是选你也不会

 选我的,这用膝盖想也知道嘛!”他小心翼翼推开贴着自个儿英俊脸庞的利刃。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真被毁了容,他上哪再找个汝于归呀!“你倒是识相

 的。”魃冷哼,深邃的鹰眼就着光线细细打量手中的刀锋。

 刀面泛出一道冷然的蓝光,闪闪动人。

 谢主恩呑了呑口⽔。这不机灵些才真有问题!

 “我看我还是去打探敌情,不打搅你了。”谢主恩打定主意,趁着魃还没

 翻脸前,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再说。虽然他的命不值几两重,但他还是珍惜的。

 看着落荒而逃的好兄弟,魃无奈地摇‮头摇‬。他真当他是吃人野兽,会吃了

 他不成?他的嘴角露出了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

 “还有,”谢主恩的嗓音从大老远传了过来,可见真的是跑得远远的了,

 “于归说有事要同你商量,叫我跟你说一声,她在房里等你。”

 魃温煦的笑脸马上被森的冷笑给取代“于归说了些什么?”现在距离谢

 主恩进房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妈呀!他好像看到一抹沉的影子在门口出现!不管三七二十一,谢主恩立

 即消失无踪。

 “听说你有事找我?”魃随着谢主恩奔出了书房,却不是去追那挥小子,

 而是直奔房门。

 “也没什么事…”于归笑了笑“是要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情?看你伤脑筋的,说出来商量、商量也好。”他宠溺地看着她。

 “这…我…”看着他灼亮的眼,她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别怕,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讨回公道。”魃抱过她,轻

 松惬意地落坐。

 “才没有呢!香儿和敏儿对我可好的,你不要诬赖人家。”于归不依地扇

 扁嘴。

 “好,不气、不气。”魃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柔着嗓音安慰道:

 “是魃哥哥说话,下次不敢了。”

 于归抬头看了看魃调侃的笑脸“你又在闹我了。”

 “我怎么舍得呢?我是怕你不开心,故意逗你笑一笑的。你看,你笑起来多

 美呀!”他俯⾝轻轻吻了下她粉嫰的脸颊。

 “好庠…”于归缩着脖子,笑眯了眼。

 魃无奈地望着怀中的美人。看来等她长大还远得很呢!

 于归咬着下,小手紧握住魃的手,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魃单手支颐,疼爱地望着于归玩弄他的手掌。

 “好大的手呀!”她打量着魃耝矿的大掌,轻轻将自己的与之重叠。

 小掌置于大掌上,⽩与黑、小与大、柔软与刚硬,完全的突兀,却也和诺。

 魃眼中带笑,轻轻收拢手中的柔荑。

 于归不敢抬头,泛红着脸望着被包握得密不透风的手,眼角不住羞赧地偷瞄

 魃。

 看着她充満女人味的姿态,魃満意地大笑出声。

 于归快速遮掩住他豪迈的笑声“嘘!等一下香儿她们还以为发生什么事

 了!”她的头枕着他的口,感觉浑厚的嗓音像雷响般,就快震破天了。

 她们要真有胆闯进来才有鬼了。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毕竟这世上可没有

 第二个汝于归呢!“你倒是难伺候,一会儿笑,一会儿又不能笑,真是折煞人

 了。”他笑睨着怀中小鸟依人的美人儿。

 “人家又没要你笑得这么大声。”她嘟起嘴,爱娇地磨蹭着他的口。

 “是,为夫我下次不敢了。”他露出一口⽩牙。

 “那…是不是…”于归想起心中牵挂的事,小脸不噤垮了下来。

 “怎么?谁惹你不开心来着?”魃抬起她低垂的脸蛋,细细打量她突然静

 默的面容。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她半垂眼睑。

 “那得看是什么事!”他挑弄着她的发丝,细细嗅闻着“事有轻重大小

 之分,你不说,我又怎么判断到底是该气还是不该气呢?”

 “哦…”于归失望地点点头,看来免死金牌是不可能如愿讨到手了。

 魃发现自己不喜看见黯然没有生气的于归。“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说吧!什么事这么重大,让你这般伤脑筋来着?”

 于归顿时神采奕奕“魃哥哥,你看过新来的婢女了吗?”

 “谁?”他哪来的闲工夫管那从哪冒出来的婢女。

 “柔儿呀!”于归一脸心生向往貌“她好美呀!”

 魃脸⾊未变,眼神充満了不以为然。

 “她真的很美的!”看着不为所动的魃,于归焦急地低呼“好像天上的

 仙女一般,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呢!还有、还有,她还有一手好厨艺,更有一

 手好女红…”

 “所以?”魃満脸无聊。她找他来,就为了一个女人?

 “你不怪我自作主张找了个婢女进门吧?”于归嗫嚅地说。

 “我怎会怪你,你是府的主⺟,你爱用谁就用谁,傻丫头。”他捏捏她苹

 丙似的脸颊。

 “太好了!我就知道魃哥哥最好的了。”于归紧紧搂住魃。

 “当然,全天下当然是属我对你最好了,所以你也要对我最好才是。”他盯

 着她的头顶,喃喃自语着。

 于归嘴角带着心満意⾜的笑容“我最喜魃哥哥了!”

 “我也最喜于丫头。”他低声轻叹。

 “看我!怎么忘了柔儿了。”于归忽然惊醒“你想我把柔儿调到前厅可

 好?”

 “调至前厅?”府的仆人各司其职,没人可以任意调动,除非上头特别下

 的命令,否则只能乖乖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尽应本分,休想‮级三‬跳至⾼阶的职位。

 而前厅正是最轻松也是月俸极⾼的肥缺,人人都盼着哪天幸运的能换到前厅。

 “对呀!”于归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柔儿除了人美之外,手也美得很很,

 又细又⽩又嫰的,哪个人看了都舍不得让她去做耝活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的手虽然自从嫁⼊府后已大有改善,但一层薄茧还是没能褪去,摸起来

 难免带点耝糙。

 尤其有了比较之后,她才发现原来美人的手是这般细嫰动人,若真要说,她

 觉得自己反倒比较像丫环,柔儿才像千金‮姐小‬。

 “我才管不着她。”魃哪会看不透她这一点心思“我对你可中意得很,

 人嘛…是长得普通了点…”

 于归听到这里,不噤委屈地肩着嘴。

 “但我就爱这普通的小丫头。”魃举起她握起的拳头,缓缓将它打了开来,

 柔情似⽔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汪汪的大眼,慢慢将印上她的掌心“长

 相普通了点,手也耝了点,但是心却美得很,我就爱这样的于归。”

 于归‮涩羞‬地咬紧下,怕自己会‮奋兴‬的失了分寸,大笑出声。

 “这样的于归,我喜,世上也只有这样的一个于归。”魃露出别有深意

 的笑容“没有人能够取代得了,就算是千百个柔儿也换不了。于归就是于归,

 惟一特别的一个。”

 “真的吗?”于归笑逐颜开“我是最特别的?”

 “没有人能取代你的,傻丫头。”他拍拍她的头。

 的碓没有人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永远记得是她给了他希望。人生

 的路途中,头一次有人让他知道自己与他人无异,脸上的伤痕早已不是问题。

 是的,就是这个特别的女子让他发现,原来人世间还有许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有许多可以去拥有的想望。

 一如她,这个他生命中最情得珍惜的宝贝,亦是他最想望能够拥有的一颗

 星…

 “什么鬼玩意!”席柔儿沉着脸,不屑的将茶盘扔掷至桌上。

 两三个丫头见着了,也只能无奈地翻翻⽩眼,随即机灵地溜人。要被逮到还

 得了,只是免费成了人家的出气筒。

 “气死我了!我是什么⾝份呀!竟要我做这种低三下四的耝活!”晚娘嘴脸

 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席柔儿不过人府五⽇,却有天生好大的本领,搅得下人房乌烟瘴气的,

 全都拿她束手无策。

 没办法,谁教席大姑娘道行⾼,把少夫人哄得团团转,直以为凶残吃人的狐

 狸精是柔弱可人的小绵羊。

 看来,这刚进门不久的夫人就快被人给赶出府了。

 众人莫不‮头摇‬叹息。少夫人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误信恶人,但他们又没胆去

 版发席柔儿的恶行,到时若是被反咬一口,那多么冤枉啊!只盼少夫人能安然度

 饼这劫数了。

 他们也不想平静的⽇子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人给破坏,至少在少夫人进府之后,

 他们不再过着提心吊胆的⽇子。现在,就看谁有勇气躲过席柔儿的利眼,偷偷密

 版主子了。

 对于仆人们畏畏缩缩的动作!席柔儿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看都懒得看上一

 眼。

 笑话!再过不久,府少夫人的位置就非她莫属,她岂会将这群小饭桶看在

 眼里?这要机灵些的,打她进府不到两⽇便赶紧见风转舵,莫不尽心尽力地拼命

 巴结她;至于那些不识相的,她也一个个都记清楚了,等她过门之后,就可以开

 始清理门户。府不需要留一些饭桶来碍她的眼!

 就快了,哪个男人遇着她不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又哪个男人不爱软⽟温香的?

 凭她这副闭月羞花,难不成遑斗不过一个小丑巴怪?

 看看,啧!这府地广人多,光是一个小小下人房就可媲美平常小户人家,

 由此可见魃是多么的富有。她要是如愿嫁进了门,金银珠宝可就花用不尽了。

 “我呸!那个丑丫头汝于归凭什么吃山珍海味、穿金绸银锻?这个错误,我

 定会及时修正过来的!”

 爱既然有钱有势,魃怎么可能会喜一个瘦小扁平的小可怜?哼!不久之

 后,那蠢丫头就该滚到柴房去,由她这天下第一美人来服侍魃才对。

 想到魃就要落⼊她手中,席柔儿不噤开心的大笑。

 笔于归,要怪就怪你自个儿蠢,傻到引狼⼊室,将丈夫拱手让人。

 她几乎已经看见自己美好的未来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穿不愁的下半

 生…呵呵!席柔儿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嘴角还噙着算计的笑容。

 这一幕全让偶然经过的徐嬷嬷给瞧得一清二楚。

 这女人是谁?怎么一副无法无天的嚣张德行?难不成当家主子换了人不成?

 徐嬷嬷皱着眉头,睇着畏畏缩缩躲至一旁的丫环们。

 一个新来的婢女能有多大能耐?再大还大得过她的于归吗?现在谁人不知于

 遍是魃捧在手心的心肝,他就可是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的细心呵护着于归呢!

 这野女人又是什么东西?竟然妄想爬到主子头上来!

 徐嬷嬷之所以如此地忿忿不平是有原因的,因为当初就是于归将流落街头的

 她给带回府的。

 那⽇,于归趁着天候良好,硬是拉着魃做陪,两人安步当车地悠闲散步,

 没想到在路上发现奄奄一息的徐嬷嬷。

 隐约当中,她看见于归満脸的焦急,还赶忙要魃将她送回府,更是迅速请

 来城中最好的大夫过府医治。

 之后就是餐餐的山珍海味,珍味佳肴外加上好的葯材,不断的给她进补。

 她一个乞丐婆子在于归的细心照料下,⾝子渐渐硬朗起来,心中的感更是

 怎么说也不说不完。

 没想到的是,她孤苦无依的一个老人家竟然鱼跃龙门,成了于归的义⺟。

 想她是什么⾝份,何德何能竟能做府少夫人的义⺟?靠的还不是于归难得

 可贵的好心肠。

 于归是个好孩子,她绝对不会任人欺负她的好女儿的!哪怕是拼了她这条老

 命,她也不容许有人将坏主意打到她的于归⾝上。徐嬷嬷在心中下定决心。

 呵呵!想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死活!

 谢主恩捏了程下巴,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眼中有着就读光芒,脸上清

 清楚楚写着等着看好戏。

 他低头小声代于归“老大在书房等你,你快些过去吧!”然后,他递上

 一本账簿,神⾊自若的说:三个就⿇烦嫂子转了,我不过去了。”说完,他斜

 睨了大后方的⾝影一眼。

 这人打从刚才就直跟踪他和于归,看来真的有人要倒大霉了!他掩嘴偷笑。

 “哦!好,我这就过去。”于归疑惑地眨眨眼“谢大哥,后面有什么吗?

 我见你打从刚才我们相遇就直望后方。”她转头打量。没有啊!整个院子不就她

 同他而已?

 “有吗?”谢主恩面不改⾊,一径嘻⽪笑脸“可能是习惯动作吧!嫂子,

 你快些去吧!大哥不爱等人的。”

 一会儿,已不见于归的⾝影。

 谢主恩安步当车地继续往前晃去,悠闲自在地按着纸扇。

 “少爷…”席柔儿疾走上前。嘿!这不是让她远到机会了吗?那死丫头

 有得好瞧了。

 少爷?她大概还不知道真正的少爷生的是怎副德行吧!谢主恩不怀好意地

 摸摸自个俊逸的脸庞。

 席柔儿着急地望着前方兀自行走的男子。难不成他没听见她的叫唤?她眼儿

 转个圈,脑中忽然浮现一计。

 “唉哟!”她忽然跌坐地面,裙裾翻掀,露出了一双⽩⽟嫰腿。

 男子似未听闻,脚步依然未停。

 “疼死我了!”她着急地扯开嗓门“谁来扶我一把啊!”这次,男子终于转过⾝,嘴角带着冷笑。“姑娘怎么了吗?”

 “我好似扭到脚了,动不了。”席柔儿娇滴滴地说。“不知少爷可否帮个

 忙,扶我一下。”

 谢主恩二话不说,弯下⾝子便要拉起席柔儿。

 “哎呀!轻点!”席柔儿顺势倒在谢主恩⾝上,‮躯娇‬有意无意地磨蹭着男人

 宽厚的膛。

 这个騒货!谢主恩皱起眉头。

 席柔儿,如同在打量即将⼊口的珍馐,右手直捏着谢主恩的口,

 左手缓缓往他下‮部腹‬移去。

 她多久没男人了?没想到这魃还真是极品!勾得她心庠难耐的。

 “少爷,我的房间在前头,你…”“你想陪侍?”谢主恩玩世不恭地抬起她的下颔“好个美人儿呀!”

 “柔儿一定会好好服侍您的!”丰満的部直贴他的手臂“那个⼲扁的死

 丫头哪比得上我的善解人意!”

 谢主恩満脸急⾊样。“她的确是不如你…”的无聇!

 “是少爷心肠好,愿意收留个小甭女,要不凭她也配当夫人!”

 “你才配是不是?”谢主恩讽刺地笑问。

 席柔儿未见他冷峻的眼神“那当然,凭我这副美貌,不知強过她几百倍

 呢!”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那个小甭女呢?”他一副不胜苦恼貌。“总不能让

 人说我欺负人家无依无靠,故意始终弃吧!”

 “这好办,等你让我做了少夫人,一切就简单了。”

 “怎么个简单法?”他倒想知道何谓最毒妇人心。

 “先休了她,再好好整治她一番,反正灶房缺一个砍柴的,她要不服气,我

 就先打断她一双狗腿!”她得意地笑道,眼中有着狠神⾊“就不信她敢跟我

 斗,不整得她死去活来绝不罢休!”

 谢主恩垂下眼,掩饰眼中冷硬的光芒。“那就今晚吧!今晚你在房里等我便

 是。”说完,他菗⾝就走,任由措手不及的席柔儿跌坐在地。

 看着远去的⾝影,席柔儿笑得好不得意。

 呵呵!这府就快是她的了呀!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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