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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3 谁是真龙天子?求月票
 丫环紧张害怕得要死,抖着手,收拾着⽟如意,试图拼接它,将它拼接完整,但已经不可能了。

 她急得快要哭了,以‮姐小‬的脾气,得知她毁了⽟如意,一定会打死她的。

 在她的⾝后,小蔓端着装了⾐裳的木桶走了过来,看到前面有人摔倒,她上前查看。

 丫环听到了脚步声,如获至宝,待小蔓走上前,她连忙揪住了小蔓的⾐裳,大声呼叫起来:“快来人啊!她打碎了‮姐小‬的⽟如意!快来人啊,不得了了…”

 贼喊捉贼,这丫环的心思不是一般的机灵,见着有替死鬼送上门,她就立即栽赃嫁祸。

 小蔓一头雾⽔,听到她的喊声,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等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将她团团围住时,她终于醒了神,露出焦急:“我、我没有!我没有打碎殷‮姐小‬的⽟如意…”

 云溪远远地看着,忍不住‮头摇‬叹息,恨铁不成钢,本来想要为她出头的,谁想反而弄巧成拙。小蔓这丫头怎么就没有任何的长进呢?到现在还受人欺负,让人见了之后,不自觉地想要帮她,助她脫离困境。

 人群一下子聚拢过来,对着小蔓一通斥责,小蔓委屈得挤出了眼泪,却无言反驳,因为人赃俱在,丫环又一口咬定,她百口莫辩。

 很快的,事情惊动了观主和殷‮姐小‬,将她们引了来。

 殷‮姐小‬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如意被打碎成了几瓣,她一阵心疼,还没等她说话,丫环主动上前,跪在殷‮姐小‬跟前,哭诉:“‮姐小‬,奴婢对不起您,是奴婢不好,没有好好保护‮姐小‬的⽟如意,让人有机可乘,将⽟如意打碎了。‮姐小‬,您惩罚奴婢吧,如果不是奴婢一时疏忽,小蔓这个死丫头也不可能有机会碰到⽟如意,将⽟如意打碎成这样…奴婢罪该万死。”

 声泪俱下,我见尤怜。

 小蔓盯着丫环自导自演的精湛演技,看呆了,委屈的泪光,在她眼底闪动。她明明没有做过,为什么要冤枉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起来,你有什么错?错的人是她!”殷‮姐小‬亲手扶起自己的丫环,怒目瞪向了小蔓,对观主说道“观主,这事儿您必须秉公处理,⽟如意乃是御赐之物,是皇上为了表彰我⽗亲的功勋,赏赐给我殷家的。现在⽟如意毁了,若是让皇上知道,那可是亵渎皇家威仪的死罪。我要你立即将这丫头绑起来,打死,否则不⾜以平我心头之恨!”

 众人皆是一惊,不想这位殷‮姐小‬心肠如此狠毒,打碎区区一只⽟如意,就要夺人命,这也未免太狠辣了。

 观主暗中皱皱眉头,对着小蔓呵斥:“小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做事⽑⽑燥燥,现在又惹了大祸。你已经没有资格继续留在慈云观了,你去收拾收拾,从今天开始,离开慈云观!”

 小蔓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她几步冲上前,扯住了观主的⾐袖:“观主,您不能赶我走!我从十岁开始就在这里了,十二年来,从未曾离开慈云观一步,我早就已经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除了这里,我再也没有地方可去。观主,求求你,就让我留下吧!您要打要骂,我都心甘情愿受着,就是求您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没有家了,若是离开了慈云观,就真的无家可归了。观主,求您了…”

 殷‮姐小‬看着小蔓悲凉的下场,还不満意,她冷嗤:“观主,您这是想要包庇她吗?她毁了我的⽟如意,就这么随随便便将她逐出慈云观了事,您也未免太敷衍我,不将我殷家放在眼里了。”

 丫环见揷针,紧跟着说道:“我们家‮姐小‬,未来是要做皇后的,你们得罪我家‮姐小‬,就等于是得罪了整个朝廷,你们得罪得起吗?”

 殷‮姐小‬受到追捧,整个人飞扬起了眉⽑,得意洋洋起来。

 云溪看着主仆二人,慢慢想起来了,这主仆二人不就是她在山⾕崖下碰到的那一对主仆吗?她们主仆二人为了能有机会接近当今的皇帝,早早等候在了皇帝狩猎可能出现的地方,心机之深沉,岂是小蔓这傻丫头能比的?

 呵,还皇后呢,恐怕连个影子还没有,就在这里摆起了皇后的谱来。

 “观主,您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她绑了,打死?”殷‮姐小‬催促道。

 丫环连忙得意地接话:“对,打死!绝不能轻饶了她!”

 小蔓浑⾝轻颤了起来,她的后脑勺伤口还在阵阵地发痛,现在又要承受这些,她绝望极了,希冀的目光凝视着观主,她连连‮头摇‬:“观主,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观主闻言,很是为难,她是看着小蔓长大的,将她逐出慈云观已经是她最严厉的惩罚,她如何能坐视小蔓被人打死?

 “殷‮姐小‬,不是在下对殷家不敬,只是这事儿涉及皇家的威仪,不适宜闹大。再加上这几⽇皇上会在慈云观附近落脚,若是不小心惊动了皇上,到时候皇上震怒,受牵连的恐怕不止慈云观,还有殷家…”

 殷‮姐小‬眼神一缩,开始有些忌惮了,也对,一旦闹出了人命,难免会惊动皇上。她此次跟随⽗亲来此,目的就是希望能借狩猎的机会,与皇上邂逅,搏得他的关注和宠爱。如果惊动了皇上,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想了想,她的语气退让了一分:“那好吧,本‮姐小‬就饶她一命。观主只需将她杖打一百,再逐出慈云观,总之本‮姐小‬再也不想在慈云观见到她了。”

 观主迟疑了片刻:“殷‮姐小‬,小蔓的⾝子单薄,怕是受不了这一百杖,你看,是不是可以减免呢?”

 “不行!”殷‮姐小‬一口就否决了“本‮姐小‬已经退让得够多了,这一杖她必须挨,而且本‮姐小‬要亲自来杖打,否则本‮姐小‬心中这口气怎么也消不了!你去,大刑伺候!”

 没多久,所有的刑具都准备就绪,小蔓被人架着趴在了老虎凳上,殷‮姐小‬手执一耝大的板子,扯着冷笑,对着小蔓的庇股、脊、后背,狠狠地痛打下去。

 观主没有办法阻止,又不忍再看,只得扭过头去,口中默念道法。其他慈云观的人,有的看热闹,有的想要阻止但举步不前。

 云溪在暗处,深深地蹙眉,她是完全可以出手救人的,但是她没有这么做,看着小蔓如此懦弱可欺的模样,她就恨其不争。

 或许,人只有在尝到陷⼊绝境的滋味后,才会有所改变。

 就像她,若非遭受了族人的背叛,让她死地重生之后,她也跟小蔓一样,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是环境迫着她,让她不得不成长,不得不心狠手辣。因为你不心狠手辣,那么别人就会对你心狠手辣,这个世界往往就是这么的现实和残酷。

 板子一下下的重重落下,小蔓委屈的泪眼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她慢慢转过头颅,看向了拿着板子,一下下不遗余力,将她往死里打的殷‮姐小‬,还有在殷‮姐小‬旁边呐喊助威、在庆贺自己栽赃嫁祸的谋得逞的丫环,她的眼底溢出丝丝的恨意。

 云溪眼尖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恨意,她轻叹了口气,或许,经过这一次,小蔓的人生会不一样了吧?

 殷‮姐小‬似乎非常酷爱酷刑,打起板子来,亲历亲为,精神奕奕。打到最后,她満头大汗,都不曾假手于人,拼着力气,将最后第一百下打完,她才丢下手中的板子,拿帕子扇着自己的脸,一边气,一边指挥:“好了,赶紧把这丫头给我丢出慈云观去,本‮姐小‬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她!”

 早已陷⼊昏的小蔓,被人架着,半拖半曳地拉了出去,一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

 观主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其他的人也纷纷扭转了头颅,如此惨状,他们也不忍看下去了。

 云溪跟随着小蔓,一路来到了慈云观外,他们将小蔓随意地往山路上一丢,就算是了事了,本不管她此刻是否昏,此刻她的后脑勺是否流⾎不止。

 “小蔓、小蔓,你快醒醒!你再不醒来,以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云溪不后悔自己没有动手阻止,人只有被⼊了绝境,她才会奋起反抗。她现在或许可以帮她一时,但帮不了她一世,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死地再重生。

 “小蔓,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你明明没有做过的事,她们如此诬陷你,还将你打成这样。你真的甘心就这么死了,放过那些害你的人,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小蔓,你快醒过来!我知道你可以的!这么多年的苦你都忍受过来了,难道现在你就退缩了,想要认命了?”

 “想想殷‮姐小‬主仆二人的丑恶嘴脸,她们将你打成半死,而她们呢,她们什么事也没有,⽇⽇锦⾐⽟食、⾼暖枕,运气好的话,殷‮姐小‬还可能被当今的皇上相中,成为一国之后,从此以后,她就飞上枝头变凤凰,更加无忧无虑了。你真的甘心吗?”

 昏中的人,手指弹动了几下,终于有了反应。

 “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什么、什么也没有做…”低低的声音,从小蔓的嘴里发了出来。

 云溪微微欣喜,人只要有活下去的意志,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我相信你,你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别人不相信你。你现在必须振作起来,要好好地活下去,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去证明自己的清⽩。这世上除了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你只能靠你自己,你懂吗?”

 “云、云姐姐,我不想死,我要报仇!云姐姐,你帮帮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是被冤枉的…”小蔓睁开了眼,泪眼看着云溪,一张清丽的容颜上蕴満了复杂的表情,是悲痛、是不甘、是委屈、是反抗。

 “好,我帮你!但是你必须坚強,过这一关。”云溪动容,她不放心就这么丢弃她,让她自生自灭。也罢,就好事做到底吧,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来破劫,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蔓的伤势不轻,奈何云溪不方便现⾝拿丹药为她医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传输玄气给她,让她暂时稳住伤势。

 小蔓的⾝体虚弱,没多久,还是发⾼烧了。

 她躺在山路中,不是个办法,正思索着应该怎么把她弄到屋子里去,不远处穿来了脚步声,有人寻来。

 云溪翘首望去,待人走近,她才发现,原来来的是观主。

 以她对观主的了解,观主为人公正仁爱,但她从来不会特别去关照人,因为她要照顾到整个慈云观的人的感受,她对任何人偏爱,都有可能会遭来其他人的不満和嫉妒,所以平⽇里的观主就是一个面无表情、处事理智之人。

 她刚才没能阻止殷‮姐小‬,但还是暗中帮了小蔓一把,现在她又亲自前来,让云溪对她小小改观。

 只见观主迈步上前,将小蔓从地上扶了起来,察觉到小蔓在发烧,她皱眉叹息:“可怜的孩子,你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保护你,所以平⽇里才对你不管不顾。这世间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倘若我对你太过照顾,你在慈云观的⽇子怕是会比现在更加难过。你要坚強一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否则我如何对不起云老将军的托付?”

 云老将军?

 云溪听到这两个悉的称呼,她心中一悸,观主怎么会突然提到将军府的爷爷呢?小蔓又跟爷爷有什么⼲系?

 “小蔓,你坚持一下,咱们现在就回观里,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或许,是时候让云老将军来接你了…”

 观主的话,让云溪更加疑惑重重了,目送着观主抱起了小蔓,赶往慈云观。云溪迈步跟了上去,一路上思索着观主的话,只觉得这其中事有蹊跷。

 也罢,如果爷爷来了,正好!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爷爷了,或许可以通过爷爷,更快地找到千绝呢。

 这‮夜一‬,小蔓烧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才退烧。慈云观里热闹非凡,据说是当今的皇上驾临,在慈云观小住数⽇。

 云溪担忧小蔓的病情,没有赶去看热闹,只是心中好奇,按说这里是东陵国的地界,那么当今皇上应该是东方云翔才是,可是上一次透过⺟亲的⽟璧,她看到的东陵国的皇宮却是一片清冷,像是被废弃了很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急,反正那皇帝会在慈云观小住数⽇,她总有机会见到他。

 “云姐姐…”小蔓终于醒来,张口唤她,云溪低头看去,察觉她的面⾊好了许多:“小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我已经好多了。云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云溪愣了下,想要解释,小蔓已经扭转了视线,呆呆地注视着顶的天花板,她喃喃说道:“我从十岁开始,就在慈云观生活了,从来没有人关心我,大家都把我当作下人看待,什么耝活累活都让我做。可是,我并不在意,因为只要有一席之地,可以让我安静地生活,我就已经很満⾜了。”

 云溪认真地看着她,看着她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淌下,她心中微叹,傻丫头,你太容易知⾜了,但知⾜者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小蔓,你的家人呢?他们为什么不来找你?”

 “我对家人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我只记得是有人把我送来了这里,他们告诉我,让我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说外面很危险,会有人要害我。”小蔓顿了顿,转首,看着云溪,继续说道“云姐姐,我不骗你,我真的没有恨过我的家人,也没有恨过这里的每一个人,因为是他们给了我容⾝之地,让我能够活到现在。但是…”

 她的眉心猛然一揪,眼底折出了冷光:“但是我突然发现,人不能太善良了,因为太善良,很可能会让你连命都保不住!我没有什么企图,我只想好好地活着,可是难道连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达成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云姐姐,求你帮我,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我要报仇,我要证明自己的清⽩,我要让欺负过我的人,都得到报应!”

 云溪感受着她嘶声的呐喊,和那种被庒抑了太久,发自內心的反抗,心中微喜,小蔓终于不再沉默了。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云溪问。

 小蔓咬了咬,目光中闪过微亮的光:“我要找到证据,戳穿她,证明自己的清⽩!”

 嗯,证明自己的清⽩,这样的报复方式,还是温柔了些,如果换做是她,她直接跳过证明清⽩这一步,自己就找对方报仇了。

 敢污蔑她云溪?那就得做好承受一切报复的可能!她可不是什么圣⺟,你要么不惹我,一旦惹我,就要做好被十倍报复的准备!

 “好吧,那你首先要把自己的⾝体养好,有了健康的⾝体,才有继续作战的实力!”

 小蔓重重点头,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夜还长,两个女人便闲适地聊了起来,聊起往⽇在慈云观一起生活的片段,聊起小墨,这‮夜一‬过得很悠闲很舒适。

 跟小蔓相处久了之后,云溪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似乎她们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说不清道不明,丝丝缕缕。

 她在要塞遭遇了劫难,醒来后就到了慈云观,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影,唯独小蔓可以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冥冥中,她们二人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凭这一点,云溪都要帮对方。

 天亮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蔓,你醒了吗?观主让我来悄悄告诉你,今⽇皇上和各位大臣会在慈云观参观,殷‮姐小‬也会在场,你最好躲在房间內,不要出来。观主还说,等今⽇过去之后,她就会将你送出观去,给你一个好的安排。小蔓,你听到了吗?”

 那人的声音很低,怕被人听见,每个音都是庒着嗓子说的。

 小蔓心神一阵慌,观主还是要将她送走吗?

 “小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吧,如果再被殷‮姐小‬撞到,观主也帮不了你了。”门外的人离开了。

 小蔓坐在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云姐姐,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离开慈云观,这里就像我的家,离开了这里,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将军府呢?你不认识云老将军吗?”云溪想着观主的话,试探问道。

 “云老将军?”小蔓思索着什么,突然后脑勺一阵疼痛,她皱眉呻昑起来。

 “好了好了,别想了,既然观主让你好好休息,不要到处走,那你就在房间內乖乖养伤吧。”云溪不忍见她如此辛苦,便阻止了她。

 小蔓心情很是低落,这样的心情一直延续了几个时辰。

 云溪则打坐在一旁,专心地修炼,她的神识不断地在慈云观內外横扫,她已经感知到有大批的⾼手在慈云观內外游走,想来他们应该就是皇家的卫队和来自朝廷的人了吧?

 隐隐的,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有大批的人朝着她们所在的房间方向走来。她睁开眼,出于好奇心,她走到了边,隔着一道往外张望。

 “皇上,这里是慈云观的后园,居住的都是下人仆役,简陋耝糙,有损您的威仪,咱们还是往前园走吧?”说话的是观主,她正引领着一众人路过后园的门。

 一行人浩浩,各⾊的华服,令人眼花缭

 云溪在人群中,一眼就瞄见着⾝穿明⻩龙袍的男子,因为门的遮挡,她只能大概看到一个侧影。他的侧影伟岸而拔,周⾝儒雅⾼贵的气质,无声地流泻。

 虽然没有看清楚此人究竟是谁,云溪却认定此人果有真龙天子之相。

 “无妨,朕想随意地走走,你们都不必跟着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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