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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护国公府
 第169章护国公府

 此时此刻,云贵妃的咸福宮內,地面上是一片脏,到处都是瓷器的碎片,像刚刚经历过一场风暴一样。

 宮女们正手⾜无措的看着凌不堪的大,用被子捂实自己,还不停颤抖,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的就发出一两声尖叫声,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叫个不停的云贵妃,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现在是大⽩天,青天⽩⽇的,妖魔鬼怪都不敢出来的,您快出来吃药吧。”

 其中一甸宮女壮着胆子,轻轻靠近边,试着用手拉了一下被子,马上就有一只花瓶从被窝里面飞出,砰一声砸在地上。

 宮女赶紧逃到一边,才没碎片溅着,看着旁边的宮女,一脸着急的道:“娘娘疯成这样子,本无法吃药,这可怎么办啊!”

 “不然,我们先把娘娘绑起来,喂完药后再啊…”另一名宮女开口道。

 只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惨叫一声,突然整个人砰的飞到一边,重重的摔在地上,连哼都没中哼一声,就晕死过去。

 原来那名宮女吓得僵在原地,目光僵硬的一移,就见箫谨熙面⾊铁青的站在旁边,也不管地面上的瓷器碎片,会不会扎伤自己,扑一下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箫谨熙看着満地的脏,面⾊一沉,再看到缩在被子中,不停颤抖的云贵妃,眼眶中一红,大步走过去,轻轻的唤道:“⺟妃,我是熙儿,我来看你…”语气不噤有些哽咽。

 伸手想拉开被子,那知云贵妃却从死死捂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箫谨熙无奈之下只好点了她的⽳位,命人给云贵妃好好收拾一番,亲自喂过药,看着她睡后,叮嘱宮人们几句,才走出咸福宮。

 静静的站在咸福宮大门前,箫谨熙像雕塑一样立在大门前,一名太监机灵的赶紧走过来道:“八王爷有什么吩咐?”

 箫谨熙冷冷的道:“自⺟妃疯掉以后,皇上可来探望过。”想到方才寝殿內的凌,不噤心如刀割。

 太监左右看过后,恭恭敬敬的小声道:“回八王爷,除了太后来看过一回,再也没其他人来探望过娘娘。”

 箫谨熙的眼眸一闭,眼角边有一丝⽔痕,没想到⽗王果真如此绝情,就算他真的对⺟妃没感情,看在护国公府上,也不应该把⺟妃弃在后宮中,不闻不问,任由宮人们作,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给她一个贵妃⾼位。

 “最是无情帝皇家!”

 突然一把声音传来,箫谨熙蓦然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感触,猛然的转过⾝。

 只见箫谨瑜一⾝⽩⾊的皇子袍,从咸福宮对面的长宁宮走出来,声音略苦涩的安慰道:“八王弟看开些,有时间多陪陪云贵妃娘娘,有你在⾝边,她的⽇子总会好过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箫谨瑜的话,似是触动了箫谨熙心弦,什么叫有他在⾝边,⺟妃的⽇子总会好过些。

 箫谨瑜瞟一眼咸福宮內,黯然的道:“八王弟,方才不是都看到了,那些宮人是怎么照顾云贵妃的,恰如当⽇我⺟妃一样。我⺟妃虽然不济,却也还能自理,但云贵妃不一样。”她疯了,生活上本不能自理。

 换言之,若箫谨熙不在⾝边,云贵妃怕活不了几天,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箫谨熙的面⾊果然一沉,他已经封了王,不便经常在宮中走动,但是若他不能常来,真不知道那些宮人,会把⺟妃‮磨折‬成什么样。

 ⺟妃出⾝尊贵,是护国公府的嫡‮姐小‬,自小没吃过苦,那里受得住这些‮磨折‬,只怕她会连今年也活不过。

 看到箫谨熙忧心忡忡的面⾊,箫谨瑜垂下眼眸,淡淡的道:“八皇弟,你不如试着去求求⽗王,把云贵妃接到你五府上照料,虽然祖制上嫔妃终生不得离开皇宮,但是云贵妃的情况特殊,或许⽗王会恩准。”角微微的翘起,眼內一抹冷。

 “行吗?”

 “没试过,怎知不行。”

 箫谨瑜一言道破箫谨熙心中的顾虑,但箫谨熙面上却没有看到半分喜悦,敛了敛眼神道:“八皇弟,这点要求⽗王应该会答应的,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目光紧紧的盯在箫谨熙脸上。

 “我没有不放心的,只是就这样放过薄情,我不甘心。”箫谨冷着声音道,若不是薄情,⺟妃怎会突然疯掉。一定是当⽇,薄情暗中动了什么手脚,才让⺟妃发疯的。

 “八皇弟,太医已经看过了,云贵妃娘娘⾝体并无异样,只是受了一些刺,才导致神智不清。”

 箫谨瑜淡淡的出声,看到箫谨熙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好心的提醒似的道:“丞相夫人可不好对付,你还是请求⽗王,让你把云贵妃娘娘接到府上,其他的就不要多想。”

 抬起头,箫谨熙拳头紧紧一握,立即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冷冷的道:“我一定不会放过薄情,⺟妃被她害成这样,我若不为她替报仇,枉为人子。”后面的字像从牙里挤出一样,每个字都充満恨意。

 见到箫谨熙这样,箫谨瑜在心里暗暗一笑,有些犹豫的道:“八皇弟若真想报仇,为兄这里倒有一个点子,就是不知道八皇弟敢不敢用。”挑衅的挑挑眉。

 箫谨熙不由的皱皱眉头,警惕的道:“大皇兄既有点子,为什么不给懿贵妃娘娘报仇。”他可不是傻瓜,任人‮布摆‬。

 似是早料到箫谨熙会这样,凉薄的双笑出一抹淡然,箫谨瑜毫不介意的道:“我确实是有好点子,可惜我没有机会,若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把这个办法让给你。因为跟你比起来,我更希望薄情不得好死。”薄情毁掉不止是他⺟妃,还有他将到手的江山。

 看着箫谨瑜眼內,毫不掩饰的恨⾊,箫谨熙心中微微一颤。

 回想起之前的一些事,他的心有些动摇,或许他真的能一举除掉薄情,这样⺟妃以后就会有好⽇子过。

 眼看火候差不多,箫谨瑜似笑非笑的道:“八皇弟,这办法也是为兄从薄情⾝上来学的,你想想薄情再厉害,但只要是人,总是会有弱点的,我们就从她的弱点下手,一定能查出她与你⺟妃疯掉一事,是否有关。”

 薄情,让你也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的滋味。

 这回箫谨熙没有再犹豫,仇恨已经让也失云狼,面容平静的道:“好,你说,我一定会照办的。”

 箫谨瑜角微微一勾,俯在他耳边轻轻低语几句,眼眸是一片谋得逞冰冷,薄情必须死。

 …

 清晨,薄情正带着几个小丫头采摘彼岸花,桂嬷嬷走进来,恭敬的道:“少夫人,五⽇后唐老夫人八十八大寿,护国公府派人送来请柬,少夫人可要参加,奴婢也好让人回复,准备好寿礼。”

 桂嬷嬷也知道轻易不参加‮员官‬之间的宴会,不过这次是护国公府,跟以往的不一样,所以她才特意前来问问薄情的意思,毕竟少夫人也有一个月没出门,正好出去散散心。

 薄情把手上的‮瓣花‬,放到旁边的小丫头手上的篮子中,看着已经开満整个彼岸园的,红⽩两⾊的彼岸花。

 自言自语的道:“桂嬷嬷,现在是不是快到五月底?”箫谨天一句“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慕昭明就把她关在府中整整一个月。

 “是,少夫人,今天是五月二十五。”

 桂嬷嬷在慕府一段时间,对薄情的子也有一定的了解,多余的,没用的话,绝不多说一字一句。

 薄情角微微翘起,浅浅的笑道:“很好,一个月了,终于満一个月。”离云贵妃疯掉,⾜⾜一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內,她一直很安静的待在府中,而预料中箫谨熙会冲到慕府的大吵大闹的事情,也没有发生,甚至连外面也没有任何的流言传出,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

 最意外的是,箫谨瑜最段时间也消停,停止了一切行动,⽇⽇在府中,没有任何的动静。

 以箫谨瑜的子,能这样安静不⾜为奇,只是连箫谨熙也变成这样,那就很奇怪,越是安静,越是有问题。

 护国公府,唐家,云贵妃的⺟家,手上有五十万兵权,在箫谨天与箫谨瑜对立的局势中,一直保持中立态度,或许从云贵妃疯掉后,已经开始渐渐的倒向其一边。

 所以…

 唐老夫人八十八大寿,对别人来说是寿宴,对她来说却是鸿门宴。

 扬起淡淡的笑容道:“告诉来人,本夫人一定按时赴宴,不会让唐老夫人失望。”希望慕昭明和箫谨天,没有⽩忙一个月。

 薄情抬起头,看向皇宮的方向,露出一丝赞叹的笑容,箫谨瑜的⾎杀刚刚全军覆没,云贵妃就恰好疯掉,果然是巧合得天⾐无啊!

 刚回过神,想重新摘花时,就看到锦儿拉着桂嬷嬷,不知道在说什么,小脸上‮奋兴‬得眉飞⾊舞。

 薄情不由的皱皱眉头,不知道这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最近似乎有些忽略这个丫头。

 五⽇后,六月初一,唐老夫人的寿宴。

 护国公府一片喜庆洋洋,前来贺寿的人,一拔接着一拔,慕府的马车却停靠在护国公府的迟迟没有朝走,而是停在前一个拐弯处。

 薄情慵懒的坐在马车內,⽩⾊的长裙随意散落在坐椅上,裙摆上,⾐袖上,是一片红的⽔墨画,画面是大朵大朵,含露带娇的的彼岸花。

 这样的唯美的画面,与她此漠然的神情,极为的不相符,只见薄情单手支着头,正目光离中,透着一丝怒火,冷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锦儿,冷冷的道:“回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慵懒的声音,不容反对的语气,让锦儿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头垂得更低。

 锦儿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明知道护国公府这次宴请,是不安心的,还敢偷偷跟来,宴会上人多杂,她和帛儿未必有精力顾及她。

 帛儿看着锦儿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有些不忍的道:“少夫人,来都来了,就让锦儿一起去,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她,不让她有任闪失。”

 “少夫人,就这一次,奴婢以后都不敢了。”

 锦儿齐扁着嘴道,因为不会武功,少夫人都好久没让她出门。

 每次看到帛儿他们跟着薄情出门,心里羡慕到不得了,只有她天天被关在府中,没有自由。

 帛儿还想开口,薄情就冷冷的道:“不行,这里太危险了。”润城中,想要她死的人,比凤都还要多上几倍。

 而且这些人比凤都的人更难对付,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她还不能随意斩杀,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影响到整个大局。

 五国一⽇不能统一,箫谨天就一⽇不能登基,他们就算不得是大权在握,还要在暗中,出力着维持眼前的局面。

 帛儿想了想道:“少夫人,此时若让锦儿独自回去,只怕地更危险。”

 薄情头痛的扶了扶额头,帛儿说的是实情,从慕府到护国公府,不知多少眼睛在盯着他们。

 锦儿离他们,只怕不用一会儿,就会落到有心人手中,那些人的手段,跟她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片刻后,薄情从旁边的小格中,取出一支银⽩⾊的簪子,簪子前端是一朵同⾊的茶花,中间镶着一颗红宝石,看上去简洁不失华贵。又从旁边取出一个小瓶子,从瓶子內倒出一些啂⽩⾊的体,涂在簪⾝上面。

 薄情随手把簪子揷⼊锦儿的发髻中,冷冷的道:“宴会上人多眼杂,我和帛儿未必能时刻看着你,这支簪子上涂了毒,若遇到危险,‮子套‬簪子划伤对方,或许可以保你一命。”只是或许。

 听到这话,锦儿知道薄情是同意了,堆起一脸笑容,拍拍膛道:“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薄情无奈的摇‮头摇‬,但愿如此,冷冷的道:“走吧!”

 刚踏下马车,薄情就听到一把苍老的声音道:“丞相夫人大驾光临护国公府,真是让护国公府蓬筚生辉。”

 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穿镂金丝钮牡丹花比方蜀锦⾐,下面是一条暗花细丝的褶裙,通⾝贵气的妇人站在门前,是现任的护国公夫人,唐倩华的⺟亲罗氏。

 见对方含笑看着自己,薄情扶着锦儿的手,走上前道:“唐夫人的话,真是让本夫人汗颜,应该是本夫人感谢护国公府,还惦记着慕府。”没出事之前,怎么没见你们惦记。

 唐夫人脸上的笑容一滞,马上放声的笑道:“我们的丞相夫人国⾊天香,丞相大人又是那样的出众的人物,谁见过都不会忘记,都会惦记着。”这一句话,就把慕昭明的能力完全抹杀掉,说出是凭相貌当上丞相。

 薄情听了也不生气,含笑道:“想当年先祖皇帝时,老国公与先祖皇帝一起打下箫和国江山,史书上记载老国公挥刀杀敌,挽弓一箭杀敌军首领,那风采当真叫人佩服,如今宮里更有贵妃娘娘,唐府満门的富贵,荣耀更是无人能比。”

 这番话比罗氏的话更狠,暗指唐府现在的荣华富贵,全是祖上打下,还有云贵妃在宮中的功劳,现任的护国公唐焱毫无建树,更没有建立功勋,唐家的后人早没有当年的风采。

 罗氏差点气得不上气,没想到初次锋,就输得这么惨,薄情真的不好对付,差点让她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正在罗氏左右为难的时候,就听到一把惊喜万分的声音:“情儿,没想到你会来,我都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你了。”

 听到后这把声音,罗氏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马上堆笑招呼来人。

 薄情缓缓的回过头,就看⽩映儿姐弟二人,正一脸笑容的从朝他们这边走来。

 马车上正有一名年近四十的妇人走下来,猜应该是⽩映儿的⺟亲,护国公府庶出的长女,⽩夫人唐容。

 ⽩夫人眉宇间,跟云贵妃有几分相似,⾝上都有一段天生的‮媚妩‬风流,难怪能生出⽩映儿和⽩晨风这对长相出众的兄妹。

 他们兄弟二人,想必大部分是继承了这位容颜出众的⺟亲,能庶女⾝份,嫁给一国尚书为,这位⽩夫人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薄情上前以晚辈的⾝份与⽩夫人见过礼,⽩夫人的情也极好,丝毫不拘紧,把薄情当晚辈来看。

 细细的打量过薄情后,含笑道:“只道我家映儿和晨风的容貌已经够出⾊,没到跟你一比,倒输了三分。”薄情淡淡的一笑。

 ⽩夫人随之又问薄情多大,还有家中的情况,薄情也都一一回答,丝毫不隐瞒。

 罗氏站在旁边看着很不是滋味,薄情方才见她,可是以同等⾝份相见,连半个礼都没有行,倒是对那狐媚子一样的唐容恭敬有加,更显得她的⾝份,似是比唐容低了一等。

 ⽩映儿与⽩晨风上前见过罗氏,罗氏強笑着夸了几句,又与⽩夫人客套了几句姑嫂间的话,就故意假装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倒把薄情他们撩在一边不管。

 “情儿,站在门口上多没意思,我带你去见外祖⺟。”

 ⽩映儿的话一出,罗氏的脸上一红,这句话倒显得她没规矩,礼数不周,竟把客人丢在一边。

 连忙回过头笑道:“招呼不周,还望丞相夫人见谅。”随之对⽩映儿道:“映儿也不是外人,你就代舅⺟招呼丞相夫人吧。”

 薄情含笑道:“唐夫人说这话,真是太客气了,有映儿姐姐陪着我就好,您尽管招呼其他客人,本夫人先去见过老夫人,给她老人家拜寿,待会见。”携着⽩映儿的手往府內走,锦儿他们紧跟在后面。

 罗氏看着薄情的背影,面⾊马下沉下来,好一个薄情,先暂时让你再嚣张一会子,既⼊了护国公府,一会只怕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不然让人以为护国公府是吃素的。

 路上,薄情都见⽩映儿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她有准备离开的踪迹,含笑道:“映儿姐姐,最近舂风満面,莫非是因冬天过了,一切已经如冰雪消融。”

 ⽩映儿眼眸中一凝,随之含笑道:“我只是想好好的体会,好好的享受每一刻,⽇后能够好好的回味。”眼眸中笑意盎然,似乎真的是享受现在的生活。

 薄情淡然的笑了笑,没有再多言,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一座名为无为居的院子前。

 淡淡的扫了一眼门上“无为居”三个大字,不由的含笑道:“唐老夫人礼佛。”闻言,⽩映儿眼中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

 三人刚想⼊內,就听守门的婆子道:“丞相夫人,表‮姐小‬,表少爷老夫人喜安静,所以待下来,只请三位⼊內,其他人暂时先留在外面吧。”那语气,似乎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薄情看了一锦儿,淡淡的待道:“帛儿、锦儿,你们先留在外面,我见过老夫人就出来。”

 三人走⼊小院后,谁知道老夫人正在念经,侍候老夫人的宋妈妈,招呼他们先坐在旁边偏厅等着。

 薄情与⽩映儿相视一笑,也们都不喜应酬周旋,如此一来倒省了他们不少事。

 两人对经文倒不陌生,听得出老夫人念的是一卷心经,静静的坐在在一边听着老夫人念经,时间倒也不难过。

 ⽩晨风则闭上眼睛,美得惊人的面孔上,有一种超越年龄成,却又有一种不属于世俗的气质,让人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谁知道老夫人一念就是半过个时辰,起来看到薄情时,浑浊的眼眸有一丝惊讶,缓缓念一声佛号的道:“丞相夫人,你可知道老⾝为什么晚年喜吃斋念佛。”

 薄情垂下眼眸,闪过一丝讥讽,颇不以为然的道:“但凡晚年喜礼佛的人,皆因前半造孽太多,所以后半生要在佛前忏悔,以求得佛祖的宽恕。老夫人,不知道薄情说得对不对。”

 那一个笑到最后,稳坐在⾼位上的人,不是一路上踏着鲜⾎而行。

 ⽩映儿惊讶的看着薄情,⽩晨风也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薄情,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不由暗暗给薄情眼⾊。

 唐老夫人点头淡淡的笑道:“丞相夫说得不错,确实如此,但是你可知道,有些罪过并不降临己⾝,反倒让⾝边代罪,所以凡事皆三思而后行。”

 此言一出,薄情面⾊骤然大变,转⾝朝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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