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蠢问题?
她和他结婚是个蠢问题?
俞映夏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旁穿⾐服的丁磊。
“什么叫蠢问题?丁磊,你把话说清楚。”俞映夏连名带姓的叫他,因为她被他这样冷淡的态度给
怒了。
“我一直以为你跟我有一样的共识,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就好,何必搞一堆无聊的事出来做呢!”丁磊一脸正经地回答她。
“可是我们年纪已经不小了,再说我们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倒觉得这样下去没有什么不好,再说一张证书能做什么呢?何必搞得大家都不自由?”结婚,他的字典里
本就没有这两个字“再说,一张证书能比得上我对你的爱吗?”
“丁磊,我真的不懂你,既然你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那为什么你不肯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明朗、踏实一点呢?”他爱她这无庸置疑,但对她而言,这样是不够的。
“没有那个必要!”丁磊非常坚定的回道“我才下懂你,我已经把爱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満⾜的呢?若换成其他的女人,别说给她们爱了,我单是给她们一台车子她们就感动得痛哭流涕。”
“别把我拿来和你其他的妇情们做比较,我不是她们。”她以为她是特别的,但是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多了一点他的爱的妇情之一,跟那些女人其实没有什么两样,得到这样的答案,她的內心真的感到好悲哀。
“我没有拿你和她们做比较。”他承认他刚刚下该那样说的,只是他真的被她
得快抓狂了“算了,什么都别说了,就讨论到这里,以后别再提起这个话题。”
一但是我已经受不了我们之间这样的关系了,我不想再跟你玩下去了!一再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玩在一起吗?下,她一点也下想再看到那样的画面。
既然已经提出来了,那么她就要知道答案,她下想再拖下去了“你给我一个答案,我们之间有没有未来?”
丁磊看着那双等着他回答的瞳眸,看来她是非得要他给她一个答案了。
他不耐烦的爬了爬头发,然后深深地昅了口气,因为一向冷静的头脑此刻都被她给搞
了,他现在
后悔的,他真的把她给宠坏了。
“你要答案,那我就告诉你,别以为我爱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甚至想要绑住我的自由,那是下可能的。”
他的答案很清楚的告诉了她,男人,果然是很自私的!
“丁磊,你真的太自私了,你想尽办法
住我,但却下准我约束你,你真的是太过份了!”俞映夏觉得自己真的好悲哀,竟然会爱上这么样自私的男人,忍住內心那股难过的情绪,她抿紧
“不想我约束你,那我们之间就只有结束。”
“你!”丁磊真的被她这样任
的举动给
怒了,她真的以为他不会对她生气吗?他真的不喜
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你最好考虑清楚,别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别以为我爱你,你就可以这么自私,我告诉你,我会离开你的,我会的!”
一直以来她都任由着他吃定自己,但是这一次,她决定要为自己想,如果他不想对他们之间的情感负责任,那么她会強迫自己割舍掉对他的爱。
“你非得这么任
的闹下去不可吗?我不是每一次都会顺由你这样嚣张下去的!”俊颜绷得死紧,呼昅因愤怒而急遽的起伏着。
混
不已的情绪让丁磊一再的深呼昅着,因为他真的会被这个女人给气死,她真的太嚣张了,就因为他爱她,他在乎她,所以她就能这样的
迫他?但他很清楚,这个女人跟他玩真的,如果他不顺着她,那么她有可能真的会离开。
他没想过她有一天会离开他,但他更不喜
此刻被她这样威胁的感觉,那感觉教人烦闷、怒火窜升。
“你只要给我答案就行了,跟我结婚,不然我就走。”
可恶!这个该死的小女人!
“要走就走!”
丁磊撂下话后转⾝甩门而出。
看着丁磊甩门走出房间,一直硬撑着的俞映夏再也忍不住地哭了。
她终于知道他是一个多么自私的男人了,只想要她在他⾝边,但却不准她绑住他,这算什么!
俞映夏抹去脸颊上的泪⽔,起⾝穿上⾐服,然后拿出大⽪箱,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他们之间结束了!
…
阿标和几个兄弟站在一楼客厅,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忧⾊。
因为二楼的磊哥和大嫂吵架了。
大嫂的坏脾气是大家有目共睹,可只是磊哥一向都很疼她、溺爱她,甚至为了她连命都差点丢了,但这次不太一样,磊哥居然跟大嫂吵架,而且还吵得将他们每一个人从睡梦中吵醒了呢!
之后,他就看见磊哥自房间甩门而出,然后僵怒着脸走进书房。
“标哥,现在怎么办?”站在阿标⾝旁的一个小弟忧心的问着。
“对啊,磊哥和大嫂吵得好凶,会不会有事情发生?”
阿标仰望着二楼,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见到磊哥和俞映夏吵架,因此他脸上的忧⾊比其他几个小弟都还要来得更深。
刚刚听到他们吵架的內容,果真被他说中,大嫂想要定安下来,但磊哥不肯。
他知道磊哥不想结婚,或许几年之內都不可能,但是女人跟男人不一样,说真的,这个时候他还真有点同情大嫂,因为她对磊哥一直很死心塌地的,这么多年来就只有磊哥一个男人。
“我看你们先回房觉睡好了,应该不要紧。”阿标也不敢肯定,虽然磊哥很爱大嫂,但是大嫂呢?他相信她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而且这次不像以往一样,不是磊哥对大嫂说说好话就行的。
“标哥,你看,大嫂拿⽪箱下来了。”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那自楼上走下来的人,事情果然很严重,因为大嫂已经要离家出走了,不,正确一点是,才刚搬进来下久又要搬出去了。
“你马上到二楼书房跟磊哥说。”阿标让一个小弟上二楼找丁磊,而他则挡在俞映夏前面,想拖延一点时间。
“阿标,你让开,我跟那个人已经结束了。”
结束?阿标吃惊地看着大嫂那红红的眼睛,事情闹得这么大啊!
“大嫂,我想有话好好说,而且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跟磊哥好好的谈。”
“我跟那种自私的男人没话好说,不,应该说我们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说得一清二楚,而且还是他开口要我走的!”不过就算丁磊没开口要她走,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惨了,阿标內心暗自感到不妙,磊哥怎么会说出这种无法挽回的话呢!不过刚刚他们真的吵得很凶,相信磊哥一定是气坏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他肯定磊哥以后一定缓筢悔的。
“大嫂,你…”“阿标,别再叫我大嫂了,从现在开始,我跟丁磊没有任何关系,你快点让开。”虽然和丁磊闹翻了,但俞映夏很感谢阿标多年来对她的尊重。
阿标望了眼二楼的书房,刚刚那个小弟低着头自书房里走出来,然后对他摇了头摇,完了,磊哥也在气头上,不肯下来安抚大嫂。
俞映夏知道阿标是故意拖着她,而且那家伙怎么可能会下来留她,因为是他开口要她走的,不过知道他真的任由自己离开这里,连句安慰也没有,俞映夏內心的疼痛加剧。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结束了。
“阿标,你不用看了,他不会下来的,我跟他是真的玩完了。”俞映夏推开了阿标,提着⽪箱往外定。
“大嫂,你再等等,我相信磊哥他…”阿标站在门口,焦急地喊着。
他知道大嫂是认真的,可是磊哥呢?他猜他事后一定缓筢悔的,因为他比谁都了解磊哥有多么爱大嫂,否则他也不会从国美一路
回湾台,然后又
了这么多年。
只是他知道磊哥也很好面子,再加上这一次他们争吵的原因是关于磊哥未来行动受到约束的事,要个
向来洒脫惯了的磊哥收起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不过这时磊哥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直到俞映夏开车离去,丁磊始终都待在书房,一直到天亮。
…
“磊哥,我们待会儿要去哪里续摊呢?”
丁磊⾝旁拥着两个女人,从店酒里定出来。
“我看我们去KINGPUB好了。”
“好啊!”另一个女人附和着。
听到丁磊⾝旁女人说的话,阿标马上开口制止“你们好了,没看到磊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吗?还去什么PUB。”真受不了这些女人,只知道享乐,也不想想磊哥两个月前才住饼院。
“你⼲么对我们凶,是磊哥要我们陪他的,是他自己说今晚不醉不归,要玩得尽兴的。”
“阿标,你是不是不行了,没关系,你先回去好了,我跟她们去喝就行了。”说完,丁磊搂着⾝旁两个
感美女走向他的车子。
迫于无奈,阿标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到KINGPUB。
一看到丁磊的到来,店长马上清出了一间包厢给他,并多叫了几个女服务生进去地好好服务。
阿标和几个兄弟坐在包厢內的一旁,他皱着眉看着和几个女人玩猜拳的磊哥,他又输了,然后又暍了好几杯酒。
欵,自从大嫂搬走后,磊哥每天晚上都出来喝酒,他很清楚磊哥表面上是出来玩乐,但实际上是来买醉的,磊哥是想逃避现实吧!逃避他和大嫂之间的问题。
瞧磊哥喝酒的方式,看来今晚他们又要将喝到烂醉的磊哥扶回家了,不过就算他现在开口要他别喝也是下可能的。
以前他想过如果磊哥和大嫂因对未来的看法不一样而吵架,那不关他的事,但现在看来,不只关他的事,连几个兄弟也有关,因为大家为了陪磊哥而必须夜夜宿醉。
“磊哥,你好
唷!都快喝完一整瓶了。”
“对呀!磊哥好
。”一旁丁磊的女人奋兴的喊着。
丁磊望着⾝旁几个女人,她们个个莫不是面带崇拜的表情看着他,只有一个女人,从一开始就下曾给他好脸⾊看过,两个星期前她甚至还开口威胁他。
可恶!一想起那个女人,他又猛灌了一杯酒。
为何那个女人就不能像他⾝边这些女人一样,乖乖的听他的话,亏他还那么疼她,这么多年来事事都顺着她,甚至为了她差点丢了
命,但那个女人呢,不但不満⾜他给她的,还要求什么结婚!
只不过是一张证书罢了,有那么重要吗?
想起阿标劝他去把俞映夏找回来,还叫他去跟她求婚。
“开什么玩笑,结了婚,没了自由,还能做什么?”
“但是没有大嫂在你⾝旁,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没有那个女人在他⾝旁,他丁磊什么也做不了?呿,这个臭阿标未免也太小看他了,瞧他现在不就是在玩乐吗?⾝旁多的是女人,不差那个嚣张的小女人。
抑下內心那股闷窒涩味,丁磊和⾝旁的女人继续饮酒作乐。
“剪刀、石头、布,磊哥,你输了,你要吻我。”猜拳赢的女人,将脸靠向丁磊那张英俊的脸庞。
丁磊吻亲着那靠向自己的
,这个
不够柔软,而且口红的味道太重了,还是小夏宝贝的
最软…脑海闪过那张美丽的容颜,丁磊不免低咒一声,可恶!他又想起那个女人了。
走了就走了,居然还来影响他泡妞的兴致,没有吻亲的
望,丁磊推开了眼前的女人。
“喝酒!”丁磊又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喝。
微茫的黑眸看着一旁的阿标和几个兄弟。
“喂,不是让你们进来坐好看的,是让你们一起来快乐喝酒的,真是的,来,”丁磊各给了他们一人一瓶酒“来,罚你们喝光它,不然我会生气的。”
“又要暍光?”四,五个小弟个个睁大了眼看着已经喝得半醉的丁磊,接着眼神哀怨地向一旁的阿标求救,到底他们这种每天早上起来都头痛得要命的⽇子还要过多久呢?
阿标回了个“你们还是乖乖喝吧”的同情眼神。
已经有七分醉的丁磊,⾝体摇晃了下,然后起⾝坐到阿标的⾝旁,拿出一瓶XO放到他面前“阿标,这一瓶是你的,把它喝光。”
一旁四、五个小弟个个齐转头看向阿标,每个人的眼神都是“标哥,你自个儿保重了”
…
忍住头痛
裂的痛苦,阿标打电话给俞映夏。
这一个月来真是太痛苦了,如果再继续这样喝下去,早晚会出人命的。
奇怪,打电话到俞映夏的家里,电话那端居然说是空号,难道她改家里的电话号码了?打她的机手,竟然说该用户目前取消对外通联。
今天是假⽇,她有可能加班吗?阿标马上又拨她公司的电话,也没人接。
阿标觉得事情有点怪异,虽说大嫂可能是因为不想接到磊哥的电话,因此将家里的电话号码改了,伹他就是觉得哪里怪,他⼲脆直接开车到大嫂家,反正有些话
当面说才说得清楚。
阿标开车至俞映夏住的公寓楼下,就见她提了两个大⽪箱,脚边还有一个小⽪箱,正要上计程车,她要出国玩?但会下会带太多东西了?
“大嫂。”下了车,阿标叫住俞映夏。
“是你,阿标,好久不见。”俞映夏对他浅浅地笑了笑。
“大嫂,你要出国?”
“嗯。”“你要去哪里?”
俞映夏犹豫了下,反正说了也无所谓“我要去国美。”
她并没有应允汪总到总公司上班,因为她觉得累了,想休息一阵子,她坚持向汪总请辞,汪总不得不答应,但说了是留职停薪,还说等她休息够了,打电话给他,他会再向总公司那边推荐她。
她真的很谢谢汪总对她的好,或许以后她还会回来湾台玩,因为这里有她的许多好朋友,眼前的阿标也算是,虽然她和丁磊结束了,但她还是当他是朋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阿标真想开口叫她不要出国,希望她回去救救磊哥,同时也救他们脫离苦海。
一旁计程车司机早已将⽪箱都放进后车箱里,他等了许久,很想开口问,但是叫了车的漂亮姐小和一个看起来就像是黑社会老大的大块头说话,害得他想开口问又不敢太大声问,只能嗫嚅地小声道:“姐小,请问…”
司机先生才一开口,就见大块头像是在瞪他似的看着他,那骇人的表情当场让他吓得赶紧补说:“没关系,你们继续说,我在车子里等。”然后便马上钻回车子里,真是太可怕了。
俞映夏一看就知道那个司机先生被阿标的外型给吓到了,她想起阿标的问题“这个…我可能不会再回湾台了。”虽然有点舍不得,可是再继续待在湾台也没
有用,离开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啊!”阿标表情沉郁地惨叫一声“大嫂,我求求你别去国美,你知不知道这阵子我们兄弟有多惨,你救救我们吧!”
“阿标,你在说什么?”俞映夏有些困惑地看着一脸惊恐的阿标。
“大嫂,不要去国美,磊哥他很爱你。”
“别跟我提起那个人,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如果他真的还爱她,那为什么这一个月来完全不找她呢?
俞映夏抑下內心那因听到丁磊的名字而起的
动,直到现在,他对她还是那么的有影响力,看来她决定去国美是对的,否则再继续待在湾台,她
本就忘不了那个男人。
“大嫂,自从你离开之后,磊哥他便天天出去买醉,而且他还要我们全陪他一起暍,很惨的。”想起来,他的头还疼着呢!因为他昨天晚上又喝了不少“不只这样,帮里的事他无心处理就算了,连国美方面的投资也连连失利,这阵子至少亏
损了两千万美金。”
听到阿标提起丁磊的事,俞映夏內心一揪,不噤替他担心,只是她现在替他担心又有什么用,因为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看到俞映夏脸上那紧张的神情,阿标知道其实她还是很关心磊哥的“大嫂,留下来,别人不知道,我阿标还不清楚吗?磊哥心花归心花,但他的心里就只有大嫂一个而已。”
是吗?但就算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又有什么用,他不肯定安下来,怕失去自由,那么她又何尝愿意看到他抱其他的女人呢?
他们之间无法达成共识,勉強在一起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罢了,或许分开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阿标,真的很抱歉,我无法帮上你们的忙。”不是她不肯帮,而是无能为力,她的心已不想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了“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否则我会赶不上机飞。”
“大嫂,难道你不肯再给磊哥一次机会吗?”
“我…”打开计程车门的手停住,俞映夏怔住“我搭下午两点的机飞前往洛杉矶。”就算是她为了让自己可以彻底死心,如果他没有来的话。
…
俞映夏坐在机场大厅內,频频的向四周围望着,但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直到她上机飞,丁磊都没有出现。
这一次他们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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