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懊死!她不想这么软弱的,但是一想到江浔可能从此走出她的生命,她的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我的新娘子一直哭个不停,我该怎么做才能止住她的眼泪?”他一本正经地问。
一直哭个不停?东方凉的动作一僵,不说话也不看他。
江浔又问:“现在她已经不哭了,却不看我,我怎么开口求婚?”
现在已经不哭了,却不看他?江浔说的是她吗?
有可能吗?东方凉偷偷地瞟他一眼。
他可没错过“她刚刚偷瞄了我一眼。”
刚刚偷瞄他了一眼?难道…她凄楚伤痛的心里出现一道曙光,慢慢温暖了冰冷的心,在狂喜渐渐涌⼊心中的同时,她也害怕这一切只是自己太过伤心而出现的幻觉,没有踏实感。
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一颗心忐忑不安地忽冷又忽热。
她没有勇气向他证实。
东方凉啊!东方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如鼠了?
江浔也不再出声,好整以暇地等着。
等了仿佛有一世纪那么久,他却没有再开口,她忍不住又偷偷地瞟了他一眼,却被逮个正着。
“东方凉姐小,你愿不愿意嫁给江浔先生为

,一生爱他、敬他,不论贫病盎有,永远不离不弃?”
真的是她?她又哭又笑地望着他,菗菗噎噎地道:“哪有…人在…求婚的…时候抢…了神⽗…的词?”
他表情谨慎地提醒她“东方凉姐小,你还没回答愿意与否。”
“我愿意。”她难得有羞赧的时候。
江浔既心疼又好笑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现在你是不是愿意真心地告诉我,哪一种喜饼比较好吃,喜帖好不好看?”
他也发现她的言不由衷啦!东方凉有些尴尬“我忘记了。”心情会影响味觉。
“再尝尝看好了。”他又替她切了一块中式的喜饼。
她接过喜饼咬了一口,⼊口的香甜有幸福的味道,明明是同一块喜饼,却因为心境的关系而有截然不同的口感。
甜味慢慢地由嘴巴里渗透进她心底“很好吃。”
“真的?”江浔笑睨着她。
她点了点头“真的。”不再像是嚼蜡。
“再试试西式的。”
⼊口即化的小饼⼲不甜不腻,很慡口。“这个也很好吃。”
“你比较喜

哪一种?”他对甜食没辙,一切以她的意见为主。
“都很好吃,很难选择耶!”
“那就两种都订吧。”让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可以分享他们的幸福“那喜帖呢?你觉得这张喜帖怎么样?”
东方凉横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还用说,当然是真话了。”一生一次的婚礼,每一个部份都要完美无瑕。
“老实说有点“耸”耶!”谁选的?
“那我们改天再去挑喜

的,嗯?”那只是他拿回来参考的范本之一。
点了点头,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和你去逛珠宝店的漂亮姐小是谁?”些微不自然的语调仍怈露了她的介意。
江浔轻笑,小凉吃醋的模样也


人的。“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呢!”
“我…”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倾过⾝轻啄了一下她的

“她是我的秘书,我只是请她帮我演一下戏而已。”他当然知道绘声绘影的谣言终究会传到她的耳里,他是存心这么做的。
“演戏?”东方凉睁大眼睛,神情里难掩气愤。
她真以为他爱上别人了,还为此伤心

绝呢!
他竟然故意要让她误会,让她那么伤心,太可恶了!
江浔陪着笑,笑容里带了点无辜“我要是不那么做,怎么能

出你的真心呢?”他也很心疼她的眼泪啊!
“可是…可是…”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因为她也深知自己的执拗

子有多⿇烦,要不,又怎么会为了要解除婚约而作那么多的努力,甚至不惜牺牲⾊相,尝试布料少得可怜的辣妹装。
“我爱你。”他热炽的眸子锁住她的。
她再无怀疑了“虽然你有点琊恶、有点可恶、有点笨拙,煮的东西很难吃,但是,我就是爱你。”
他从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缺点。
“哎哎哎,下厨那种糗事就别再提起了吧!”
“对了,不是还有个人和你一道来?人呢?”之前她満脑子都是江浔,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这时她才记起来。
“是征战,我在国美念书时的生死至

。”他露出玩味的笑“晚点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原本以为以战那种个

,恐怕不会对女人有趣兴,没想到战竟然救过小洄,他们之间…或许在冥冥之中上天早将一切安排好了。
不然,战怎么会那般凑巧地救了小洄?
他的⾝体里可找不到半

悲天悯人的骨头。
“你就这样把他丢下啊?”天啊!人家会怎么想?
“放心好了,有小洄陪他。”
“小洄?”她有些纳闷。
“是啊!原来他们早就见过面了,在小洄危急的时候战出手救了她一回。”他的双手环上她的纤

。
“他救了小洄?那我应该当面跟他道谢…”东方凉的行动和思想同步。
江浔将她锁在怀中“不急在这时,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得商量。”
“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她完全没有概念。
太久他可等不了。“你想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十二月,你觉得呢?”她思忖了一下。
江浔的眉头打了个结“太久了,现在才六月耶!”他还要等半年的时间,不好不好。
“那…十一月?”
他还是那句话“太久了。”
东方凉红了脸,⼲脆问他“不然,你想什么时候?”
“当然是愈快愈好…”江浔顺势吻住她,其余的话全没⼊他的吻里。
结果江浔和东方凉的婚礼订在八月举行。
虽然她感觉有点快,却是江浔所能忍受的最大限度了。
江浔天天到跆拳道馆报到。
远远地,还未进门就已经听见生学们宏亮的叫喝声。
他已经是经常出⼊这家跆拳道馆的

客了。
一进到东方凉授课的道馆,他便眼尖地瞧见她的肩膀上有一只狼手,脸⾊立即一沉。
顺着那只狼手往上瞧,是道馆里的另一个教练──阿源。
他不爱看见有人碰触小凉的⾝体,当然是指男人。
要说是他占有

強也行,要说他爱吃醋也无妨,横竖小凉的一切都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别人不许觊觎。
在爱情里,不只女人小心眼,男人也不例外。
这是男人的直觉,阿源应该也是喜

小凉的。
道馆內的阿源像是察觉了什么,左右张望,赫然发现门口站着目光锐利如刀的江浔。
他笑笑地将手移开。
东方凉也瞧见了他,

边的笑更形灿烂。
几乎是一瞧见江浔的⾝影,她就立即

向他。“今天来得比较早,”她看了看表“这堂课还有半小时才会结束。”
阿源也跟了出来。
江浔的手霸道地环住东方凉的

,像是在宣告所有权“我不爱看见有人对我的未婚

⽑手⽑脚的。”
“浔,你在说什么?”东方凉惊呼一声。
阿源不愠不火地笑言“江先生,你大概误会了。”
他不満地轻哼一声“我亲眼瞧见你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们就像好哥儿们一样,你别胡

猜测。”她和阿源认识也有四、五年了,是不错的朋友。
“你敢说你不喜

小凉?”江浔相信自己的直觉。
阿源坦


地承认“没错,我是喜

过小凉,不过,那是在我刚来道馆第一年的事了,我早已经放弃追求她。”
他不得不承认江浔的眼睛利得很。
但是后知后觉的东方凉完全没感觉。
阿源曾经喜

她?东方凉傻住了,她一直将他当成好哥儿们,庒

儿没想到他竟然会喜

她!
江浔仅是看着他,等着他进一步说明。
阿源笑得有些无奈“那时几乎是一见到小凉我就喜

上她,只不过我的喜

在一个星期后就被扼杀。”
凶手当然是东方凉。
当事人却仍是一脸茫然样。
江浔的眼神转为凌厉。
阿源在心中哀悼了一下早夭的爱情,才又继续说下去“一个星期后,小凉找我来场友谊赛互相切磋一下,我答应了,然后在友谊赛开始后的三分钟,我被摆平在地板上。”
江浔眼里的凌厉慢慢消退。
“有吗?”她不记得了。
“当然有,关于那一场友谊赛我可是毕生难忘啊!”他竟然被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摆平在地上,男

自尊大大地受损。“从那一刻起,我就清楚地知道小凉不是我所能驾驭的女人。”
“老实说,看到你时我还真有那么一点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小凉的对象一定会是跆拳道⾼手,但是事实却跌破了众人的眼镜,你不仅不是跆拳道⾼手,还连最基本的招式也不会。”他终于知道,爱情是不能以?硗坡鄣摹!罢獯蟾攀翘煲獍桑页闲牡刈8D忝恰!?br>
天意要小凉爱上他啊!嗯,他喜

这个说法。
江浔又回复一贯的温和,不再对阿源怀有敌意“谢谢。”他可以体会他当时的心情。
“不过,基于道义我必须告诉你,最好别惹小凉生气,免得她用跆拳道扁人。”阿源打趣地道。
“我会记得的。”他将错就错,没有费事地澄清他的误解。
东方凉不服气地议抗“我才不会随便用跆拳道扁人呢!”
阿源故意叹了口气,拍拍江浔的肩膀“好好保重自己啊!”她气得跺脚。什么嘛!把她说得像暴君似的。
男人真是奇怪,不久前还像敌人似的,一转眼却又变成朋友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她之前没有发现浔的占有

这么強?若是早些时候发现,她也就不会误以为他爱上别的女人了!
结婚当然得先拍婚纱照。
早上,这对准新人在棚內拍摄。
江浔早已换好合适的西装,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
而新娘礼服穿脫都比较⿇烦,需要有人帮忙才行。
因为江浔和东方凉的⾝份特殊,所以婚纱摄影公司今天不营业,专为他们这对准新人服务。
终于,东方凉换好礼服走出更⾐室。
江浔闻声回头,这一看,他的脸当场黑了一半。
穿着鹅⻩⾊低

礼服的东方凉美得如梦似幻,更衬托出她吹弹可破的雪⽩肌肤如同⽩⽟般完美无瑕。
虽说是东方凉丽质天生,穿什么都好看,不过,造型师的眼光和装扮技巧也是一流的,有画龙点睛的功效。
“这一套不好。”

口太低了。
东方凉有些困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
是她穿起来不好看吗?
他没有回答,蹙眉催促道:“去换另外一套。”
造型师也一头露⽔,明明东方姐小再适合穿这套礼服不过了,为什么江先生会觉得不好?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顾客至上,她也只好依言“东方姐小,我们去换另外一套。”
这样穿穿脫脫的

费时耶!东方凉有些不悦。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她换了第二套礼服,

口还是开得很低,搭配她颈子上的钻石项炼显得无比的

感。
江浔仍是不満意,她只好又换上第三套礼服。
第三套礼服露出东方凉一大片美丽的裸背,仿佛

惑着男人的手贴上,实际地感受一下凝脂般的柔润。
“该死的!”他忍不住低咒了声。
这里的礼服就没有保守一些的吗?他就是不想让她的裸背和优美的

形平⽩无故地养了别人的眼。
“只不过是拍婚纱照嘛,怎么这么⿇烦!”礼服一套换过一套,照片却完全没有进展,东方凉的耐

快要告罄“这几套礼服有什么不好的嘛!还是我穿起来不好看?”
在一旁等着拍照的摄影师都快睡着了。
“礼服很漂亮,穿在你⾝上也很好看,只是太暴露了,你的裸背和⽩皙的

前肌肤只有我可以欣赏,没理由⽩⽩养了别人的眼。”江浔⼲脆说明⽩。什么东西都可以大方,就这个不行。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觉得好笑。
江浔⼲脆自个儿替她挑合适的礼服。
在两人挑选礼服时,他情不自噤地在她的裸背上撒下一连串的细吻,望渴像野火一般在他的体內随处肆

,烧焚着他的自制力。
好烫!他火热的吻几乎要烫伤她的背了。
他体內热滚滚的⾎

四处流窜,呐喊着想要她!
“别…这样。”她困难的推拒着他。还有别人在,而且婚纱照都还没拍呢!
江浔颓丧地把头靠在东方凉的肩膀上,他几乎快死了,因为

望得不到纡解而死。
看来把婚礼订在八月还是太久了一些。
下午拍外景的时候,经过一个上午的腾折,造型师已经抓到江浔的尺度,所以她舍弃了太过

感的礼服,将就以一些含蓄保守却又不失流行感的优雅礼服为东方凉打扮。
果然,下午的拍摄过程就顺利多了。
此刻摄影师正努力地按着快门,并不时要他们变换表情和势姿,一会儿是⾼兴、一会儿是沉思、一会儿又是深情的互相凝视。
他们的确是极为出⾊的一对新人,男的器宇轩昂,女的绝美优雅,是天造地设的佳偶,让人无法将视线移开。
“好了,换造型吧。”摄影师停止拍照的动作指示道。
“OK,东方姐小,我们到车子上换下一套礼服。”造型师替东方凉拉起曳地的裙摆。
她只能点头回应,连话也懒得开口说。
腾折了一整天,她的骨头都快散了,也不知道反反覆覆穿⾐脫⾐多少次,她从不知道穿⾐脫⾐也会这么累人,而且她脸颊的肌⾁都僵硬了,还得对着镜头露出幸福快乐的笑容,真是痛苦啊!
她宁愿去道馆和生学们一起练习,或者参加几场跆拳道比赛,也胜过在这儿像傀儡似地让人

纵她的势姿和喜怒哀乐。
东方凉就像个木偶似地任人布摆。
造型师和助手迅速地替她换上今年夏天最流行的婚纱款式,拍了拍藌粉,补上口红,然后将头纱别上去。
造型师率先走上车“来吧。”
一跨出车外,东方凉立即瞧见也换上一⾝⽩⾊西装的江浔更显得风流倜傥,一贯的温和里意外地带着一丝不羁的琊气。
他朝她伸出手,热炽的视线勾直勾地瞅着对他而言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她搭上他的手,脚下忽地不小心踩到⽩纱礼服的裙摆,⾝体突然失去平衡地向前扑“啊──”
他密密实实地接住了她“这一生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她的心跳刹那间跳得飞快。
幸好有浔在前面接住她,要不她肯定会跌个狗吃屎!
“谢谢。”穿着纯⽩的新娘礼服在共公场所跌个狗吃屎是很丢脸的。
摄影师及时捕捉到那一瞬间构成的美丽画面。
“很好,新娘微仰起头看向新郞。”摄影师透过镜头构图。
东方凉莫可奈何地照着摄影师的话做。
江浔忍不住癌低脸轻啄了一下她的

,喃喃地低语“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真难捱呢!”
摄影师的快门按个不停,舍不得错过任何一个自然、洋溢着幸福的画面。
东方凉红了脸“你可别

来啊!”她的肩膀上还留着早上他

求不満种下的草莓,让她连露肩礼服也不能穿,都是他的错!
江浔一脸无辜的表情“谁叫你这么的香甜可口,让我忍不住想将你一口呑下去。”
香甜可口?“我又不是食物。”
“对我而言,你比食物更有昅引力。”他说的是真心话。
她脸上的红嘲始终没退过“还要拍多久啊?”她已经快要全⾝僵硬了。
忽地,一声尖叫传来──
“抢劫啊!”抢劫?东方凉陡地站直了⾝体,瞧见一个⾼大的男子手中抓着一个女用⽪包,快速地朝他们这个方向跑来。
造型师和助理惊惶失措地走避。
摄影师也抱着照相机闪远一点,免得飞来横祸。
“江先生、东方姐小,你们坑阢起来!”造型师摇手示意。
但东方凉置若罔闻,拉起裙摆往

际一绑,露出修长匀称的腿美,怕待会儿累赘的裙摆妨碍了她的行动。
江浔也脫下⾝上的⽩⾊西装外套,卷起衬衫的袖子。
一转眼,抢匪已经来到面前。
东方凉不疾不徐地横跨了一步,不偏不倚地挡住他的去路“阁下好手好脚、四肢健全,怎么不思努力工作,竟然当街行抢?”
“又是一个只想不劳而获的废物!”江浔鄙夷地哼了一声,他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闪得远远的摄影师等人纷纷替江浔和东方凉捏一把冷汗。
做任何事都该量力而为,逞強只会惹祸呀!
斑大的抢匪手中握了把⽔果刀,凶神恶煞般地咆哮“滚开,别多管闲事,否则要你们好看!”
旁观的路人都不敢靠近,也不明⽩为什么一个弱女子竟然敢

⾝而出对抗持刀行抢的歹徒。
幸好东方凉脚下穿的是一双球鞋“是吗?那就试试看啊。”
“小凉,你可以搞定吧?”江浔乐得在一旁轻松的欣赏武打场面。
“当然。”这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活动活动筋骨。
抢匪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果刀,狠狠地对准东方凉刺了过去“你找死!”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为什么会半路突然杀出这两个程咬金来破坏他的计画!
她游刃有余地一闪再闪。
所有的人均注视着他们,连大气都不敢

一下。
在抢匪的攻势越见凌厉之际,东方凉终于化被动为主动,一连串的侧踢和回旋踢踢飞了他手中的⽔果刀,她还一连踢了他的⾝侧和脸好几下,使得抢匪往后跌了出去。
此时,一个头发斑⽩、⾝材微胖的中年妇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目瞪口呆地望着⾝穿⽩纱的美丽女子撩起裙摆,⾝手敏捷俐落地将抢匪像破布似地踢飞。
在场众人都瞠目结⾆,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此刻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材⾼大的抢匪竟然打不过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
江浔来到中年妇人的⾝旁“这位太太,那是你的⽪包吗?”
中年妇人点点头“嗯,刚刚我去邮局领了钱,没想到才一走出来,⽪包就被他抢走…”她仍心有余悸。
“别担心,待会就可以拿回来了。”他温和地笑笑。
中年妇人看了看満场飞舞、粉蝶似的美丽⾝影,又看了看⾝旁风流倜傥、气定神闲的男子“她是你的新娘子吗?真厉害呢!”
“是啊。”他微笑颔首。
不曾有人见过这种阵仗,穿着⽩纱礼服的新娘子有着像成龙一样厉害的⾝手,却不急着解决抢匪,反倒像猫捉老鼠似地耍着猎物玩,直到腻了,才给予重重的一击。
摄影师把握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连拍了数张新娘子大显⾝手、英姿焕发的照片,其中还有一张是飞⾝踢人的特写。
抢匪最后倒在地上。
东方凉潇洒地放下裙摆,拾起地上的⽪包,将它

还给中年妇人“这是你的⽪包,下回要小心些。”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如雷的掌声。
“姐小,谢谢你!”她感

涕零。
“不必客气。”她只是服膺习武的精神主持正义。
被打倒在地的抢匪并未昏倒,他又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近背对着他的东方凉。
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开口示警,只能动作一致地倒菗一口气。
江浔眼中突然寒光大炽,⾝形一闪带开东方凉,反手就是一拳重重地击上抢匪的门面,发出一道喀啦的声响,抢匪面上瞬间鲜⾎直流,⾝体直


地往后倒下去。
吓!原来新郞也是深蔵不露的⾼手啊!
造型师瞠目结⾆望着眼前的一切,呐呐地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仍无法消化此刻得到的讯息。
退去了方才的英气,东方凉给人的感觉又回复到之前的娇弱温驯,若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竟然同时具有如此迥异的气质。
江浔笑看着心上人。任谁也不会相信,看似娇柔的东方凉,竟然能够轻易地撂倒一个⾝材力气都比她大上许多的男人。
她也许温驯可人、也许辣火呛人、也许随


人、也许火爆冲动、也许…她或许多变,让人捉摸不定,但那都是最实真的她。
她的确是标准的双重

格,可是那又何妨?
他就是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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