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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仲夏之时,热的风吹来死亡的气息。

 “你说什么?!”李苹不敢置信地站直⾝子,杏眸圆睁,眸中満是震惊及伤痛。

 死了?八皇姊死了?

 不可能!

 虽然她们姊妹俩常常争吵,但她却也是自己无可取代的姊妹呀!

 仆役害怕地伏着地“永宁公主投河自尽,皇上已经命七王爷打捞尸体,但至今仍无发现。”

 李苹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鼻头无法克制地一酸。

 “公主,没有找到尸体就是好消息,说不定永宁公主还活着呀!”喜儿不忍地出言安慰。

 是吗?李苹却没有喜儿的乐观,她怔怔地发着呆。

 “公主?”喜儿担忧地轻唤。

 “八…八皇姊为什么会自尽?”

 喜儿迟疑着,主子的脾气她了解,万一…

 “喜儿!”

 喜儿无奈地将她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出,换来李苹一脸的悲怒。

 “本宮就知道那女人迟早会害死八皇姊!如果当初就杀了她…”现在说这些何用?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喜儿摆驾本宮要去平西将军府,看看卫如豪有什么话可说!”

 还来不及出去安排,商孝天便拦下喜儿。

 “别去。”他走向显然正在气头上的娘子,对她摇了‮头摇‬。

 “为什么?”李苹动的不解他的用意,她恨不得卫如豪现在就在她眼前,她要好好问问他,问问他八皇姊究竟哪里对不起他,他竟得八皇姊不得不自尽。

 商孝天的手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如豪也不好过呀!”

 “不好过?”李苹眯起眼瞪着他,仿佛他就是害得八皇姊自尽的罪魁祸首。“你也是男人,当然为他说话!八皇姊是真的喜他呀!八皇姊跟我不一样,就算她真恨那个夺走卫如豪全心爱恋的女人,她也不会推一个怀有⾝孕的女人下⽔!卫如豪凭什么只听那民的一面之词就定了皇姊的罪?就算她真推了那人下⽔又如何?她只是一个民,蝼蚁般的存在,怎么跟⾝上流有皇室⾎的我们相比?”

 李苹愤恨地大声吼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商孝天冷凝的神⾊。

 “你认为除了皇族,平民百姓就不是人吗?”

 他没有想到她竟是这种人,竟然不把百姓的命当一回事!

 “只要她不犯到皇族,她是人。”李苹冷冷地说,那冰冷残酷的话语从她红娇嫰的双中吐出,令商孝天霎时寒了心。

 他以为她只是刁蛮了些、任了点,心其实不坏,怎料…

 “皇族就不会犯错吗?皇族就永远都是对的吗?”

 “⾝为贵族的你应该最明⽩这个答案,何必问我?”

 商孝天神⾊更冷“归究底,这次若不是永宁公主坚持下嫁,悲剧也不会发生。”

 “你的意思是八皇姊今⽇会走到这一步是她咎由自取?”

 “微臣不敢。”

 一声似讥似嘲的“微臣”让李苹然大怒。

 她没笨到听不出话中的讥嘲,她不懂的是商孝天为何会突然这样对她。

 “商孝天!”她?目大叫“你是什么意思?”

 “微臣哪敢有自己的意思。”商孝天轻哼一声。

 “你——”脑里灵光一闪,李苹突然以甜得腻人的声音说道:“听说苏虹月是个美人,驸马该不会让她住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没想到她竟会往这么荒唐的方向猜,商孝天愣了一下才急急否认,但就是那一瞬的迟疑让李苹更相信自己推论无错。

 顿时,強烈的酸意冒上心头,李苹一双盛満醋意的眸子瞅着他。

 一看到她那副神情,商孝天就知道她又大喝⼲醋,连忙撇清关系。

 “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你未免想得太荒谬!”

 “骗谁?你和卫如豪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奷,鬼才相信你没见过苏虹月!”

 “我真的没见过!”商孝天气急败坏地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天,苹儿怎么会扯到这种地方来?

 “哼!”李苹认定他心里有鬼,不再跟他多言,转向喜儿“去备轿。”

 商孝天再次拦住她往外的脚步“不准去!”

 如豪心里已经够不好过了,何必让这个小丫头再去凑热闹?

 无法绕过他出去,李苹气得一脚踢向他膝盖,毫无防备的商孝天挨了这么一下,痛得弯下⾝,就这么一瞬的空隙让她跑出了大厅。

 “该死的丫头!”商孝天咒骂着忍痛追了出去,却见李苹愣着站在正门口瞪着正在卸东西的马夫仆役,脸⾊晴不定,他心里大叫一声糟糕。

 姨⽗奉旨办事,由于姨⺟执意跟随,两人不放心贤菱表妹一人待在府中,故将表妹托付给他照顾,而这件事他尚未跟苹儿提起。

 李苹转头看见商孝天,怒极反笑,‮媚娇‬动人的风情让商孝天头⽪一阵发⿇。

 “驸马,听说贤菱表妹要搬进府中,这件事本宮怎么没有听说?”

 刚刚还像头发怒猛虎的商孝天这下只像只小猫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驸马?”她心里想的事绝对跟“笑”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表哥!”

 一只翩翩彩蝶飞进了商孝天怀抱,他也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她。

 “贤菱?”商孝天有些吃惊地看着施贤菱欣喜的芙蓉面颊。“你怎么…”

 施贤菱红扑扑的脸蛋上光彩动人,启笑道:“爹娘今天已经提早出发了。”

 “原来如此。”他恍然地点头。

 “表哥,先放开贤菱好吗?”施贤菱细如蚊蚋的声音响起。

 商孝天低头一看,吓了一跳立刻放开“失礼了。”

 施贤菱的脸早像煮的虾子般,害羞地退了一步。

 她终于又能常伴表哥左右,只要她殷勤些,表哥一定会发现她的好、她的心。

 商孝天心里想的和施贤菱却是天差地别,他只想到他的娘子那一坛超大的醋坛子…对,娘子!他转头一看,哪里还有李苹的⾝影?

 ?

 哼!该死的风流鬼!

 走在西市繁华的街道上,李苹第一次独一个人出门,不过她没心情感受这一份新鲜,満脑子都是咒骂商孝天的词汇。

 气死人了,竟然敢在她面前抱别的女人!

 嘟着嘴的李苹丝毫不觉自己已经成为贼人窥视的目光,还只顾着踢石子出气。

 突然一阵冲力撞得她差点跌在地上,她生气地稳住脚步便要开骂,谁知此时对方却哼哼哀哀了起来。

 “唉唷!小娘子,你撞得小生跌倒在地,难道不该说一声抱歉?”

 李苹定神一望,开口的人生得一脸猥琐,獐头鼠目,让她下意识就讨厌,甭说开口道歉了,何况本是他故意撞人。

 正要走开时,一堆家丁涌上前,凶狠地叫骂“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撞倒的人是谁?”

 “是谁?”家丁狗仗人势的嘴脸让李苹很是反感,再看看周围的人都畏缩不前,莫名地心中就有气。

 “我家公子可是刑部⻩尚书的大公子,知道害怕了吧?”

 ⻩天贵在家丁搀扶下爬了起来,一脸⾊地盯着李苹看。

 “算了算了。”他朝家丁摆摆手“瞧小娘子都吓坏了,本公子就不追究了,只要…

 嘿嘿!只要陪本公子去如意酒楼喝一杯,本公子就不计较了。”⻩天贵自以为潇洒地说,却満脑子肮脏龌龊的想法。

 “还不快谢谢我家公子的宽宏大量?”家丁们又说。

 “没关系、没关系,请吧!小娘子。”说着,⻩天贵抓住了李苹的手便要往⾝后的如意酒楼走去。

 自小到大,李苹何曾受过这种轻薄污辱,怒气涨红了她的双颊,眼眸显得更加晶亮动人,闪着慑人的光芒。

 扬起自由的右手,李苹想也不想地便赏了一个巴掌过去。

 清脆的一声呆了周围的人,没想到看来娇弱的姑娘竟然会大胆至斯,赞叹她的勇气之余却开始忧心她的下场。

 趁⻩天贵不及反应的当儿,李苹菗出自己的左手,觉得肮脏极了。

 她愈想愈觉得今天真是倒霉,先是接到正值花样年华的八皇姊的死讯,又跟驸马吵了一架,现在又遇到这种登徒子。

 自艾自怜的她本没注意到⾝边的危机,直到周围民众一声惊呼才惊醒了她,同时她的双手已经被人捉住,一张令她觉得恶心的脸孔近在咫尺。

 “小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天贵抚着印着红手印的脸,恼怒地瞪着一脸不屈的李苹。

 “放肆!快放了本宮!”李苹愤怒地挣扎;她一定要叫皇兄砍了这个人渣!

 到嘴的肥⾁哪有可能丢掉,⻩天贵正好借着这一巴掌带她回府占为己有,原本想明媒正娶,现在她只配做一个侍寝。

 ⾝边的家丁跟着他为非作歹许久,所以都了解他的心思。

 挣脫不开束缚,李苹将气发怈在围观的百姓⾝上“你们都瞎啦!没看到这人渣強抢民女吗?你们竟然由着他胡作非为!”

 “小娘子,甭费力气了,在这京城里,我爹就是王法,谁敢跟本公子作对?”⻩天贵哈哈大笑,摇着扇子走在家丁前。

 “你爹就是王法?”听到他的话,李苹反而冷静下来,沉静得令人害怕,天生的一股娇贵气势立刻出现。“那么,本宮的爹算什么?”

 没注意到她的改变,⻩天贵犹自以为是。“你爹是什么东西,能跟我爹相提并论。”

 光凭这么一句话,就⾜以令⻩氏一族抄家灭族。

 “你好大的狗胆!”李苹然大怒“本宮倒要看看⻩子伦怎么保得了你!”

 “放肆!⻩大人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一听她直呼⻩尚书的名讳,家丁们立即喝道。

 李苹冷傲地昂起下巴,一点也不像个受制于人的弱女子。

 “你去问问他,本宮究竟能不能叫。”

 “好啊,小娘子就随本公子回府问问我爹…”⻩天贵嘿嘿直笑。

 “他是什么东西要本宮亲自去见?”李苹哼地冷笑“叫他自己爬过来!”

 “哗啊!”众人纷纷为她的言词捏了一把冷汗。

 ⻩天贵不想跟她罗唆下去“把她的嘴塞起来。嘿嘿,本公子比较想听你在上的叫声。”他轻佻地摸了她的脸一把。

 李苹真想吐他一口口⽔,可惜从小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有失⾝份的举动。

 见他们真要拿手巾塞住她的嘴,她也慌了。“你们知道…”

 “这里在吵些什么!”李苹还来不及说出自己的⾝份,另一个雄浑刚的喝声已经掩盖住她的声音。

 以为终于可以带走美人的⻩天贵不悦地瞪着正向他走来的男子,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打扰他寻

 男子形于外的刚健令他相形失⾊,不过不必他开口,那些善于察言观⾊的家丁们已经大声叫嚣起来“你可知我家公子是刑部⻩尚书的大公子。”

 男子没空听他废话,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李苹打量,眼中出现一抹疑惑。

 见他紧盯着“自己的女人”不放,⻩天贵更不⾼兴了。

 “小子!他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快闪一边去,别管本公子的事。”

 李苹也望着他,愈看俞觉得眼,突然她灵光一闪,啊!他是…

 “属下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男子突然跪下⾼喊千岁,吓坏了所有人。

 ⻩天贵脸⾊发⽩,因为这一幕不久前才上演过一次,只不过女主角换成永宁公主,再笨的人也知道他糟了。

 “平⾝,万俟丁。”李苹终于记起他是?皇兄甲乙丙丁四护卫之中的老幺“替本宮把这一群狗奴才教训一顿,刚才胆敢碰本宮的人全砍了手!”

 命令才下,众人还看不清怎么回事时,一群仗势欺人的家丁全躺在地上惨叫连天,地上一片⾎红。

 ⻩天贵只吓得不断颤抖,连逃走的力量都没有。

 李苹不怀好意地瞪着他,脸上是和煦的媚笑“至于你…”“公…公主饶命…”

 想到自己刚刚脫口的大不敬话语,⻩天贵只恨自己为何生来不是哑巴。

 李苹冷笑一声,存心要他提心吊胆。

 “万俟丁,你不是出京办事吗?”她转向万俟丁问道。

 “多谢公主关心,事情已经办妥。”

 万俟丁是四护卫中负责暗杀的一个,出手迅捷且毫不留情,眼中只有他的主子,就算主子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眨一下眼,何况李苹只是命令他砍断手掌。

 周围的百姓在一听到万俟丁⾼喊千岁时便慌恐的跪下了。

 万俟丁垂手望地“公主,该如何处置这名贼?”

 “这个嘛…”李苹似笑非笑地睨了早已腿软的⻩天贵一眼“你可知道本宮是哪位公主?洗⼲净你的狗耳听清楚了,本宮是最骄纵蛮横的十一公主,封号荣安。”

 如果⻩天贵刚刚的脸⾊只是发⽩,那么现在已经全青了。

 荣安公主?!那个传言中最任刁蛮的公主!

 天啊——

 欣赏过⻩天贵的表情,李苹満意地接着说:“本宮…”

 “苹儿!”

 才听到声音,李苹眼前即出现了不久前还被她挂在嘴边骂个不停的风流鬼,她像受了惊吓似地往万俟丁⾝边靠去。

 万俟丁随即防备地注意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以免他对公主不利。

 商孝天自然看到了李苹的动作,不悦地皱眉。

 才走了一个文?杰,这会儿出现的又是谁?

 “苹儿,过来。”

 “不要!”有武功⾼強的万俟丁在旁边,李苹大胆地说。

 商孝天的脸⾊更难看,酸醋横溢地瞪着她拉着万俟丁⾐角的手。

 “他是谁?”

 “你管不着。”李苹指着早已吓得神智不清的⻩天贵说道:“刚刚他轻薄本宮时你在哪里?理应保护我的你在哪里?哼!只顾着和施贤菱…”

 “住口,”商孝天神⾊严厉地打断她的话“贤菱是个姑娘家,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语,叫她以后如何做人?”

 “你…”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在众人面前公开指责,李苹顿觉自尊心受损。

 “我说错了吗?”商孝天冷眼瞪着她。

 苹儿实在太不知轻重,都是他太宠她以致她是非不分。

 “是,你没错,是本宮错了!行了吧?”李苹恨恨地说。

 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指责她。

 李苹抬头命令万俟丁“带本宮离开,愈远愈好!”商孝天刚觉不妙,还来不及反应时,万俟丁已经抱起李苹,几个起落便消失无踪。他纵⾝追,⾝后传来的娇嫰嗓音硬生生打他的脚步。

 “表哥,你怎么突然跑了出来?”施贤菱走近他,脸上是不解及担忧。

 “贤菱?”商孝天转头望了眼李苹与不知名男人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只⾝前来的表妹,他蔵起心里的着急,摇了‮头摇‬。

 反正李苹能去的地方不多,总可以找到的。

 他这次绝不轻易原谅她,否则只会让她更加恃宠而骄。

 主意打定,商孝天浅笑着对施贤菱说道:“姑娘家不应单⾝一人上街,你先回去吧!表哥还有事待办,随后便回去。”

 说着,商孝天的眼光落到⻩天贵⾝上。

 这家伙竟敢轻薄他的娘子——真的是嫌命太长了!

 ?

 商孝天原本以为李苹过几天就会乖乖回府,然而却在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他早已忘了李苹的韧比游牧民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也不会在他离家之时,一肩挑起定远侯府上下的责任。

 几天过去了,依然没见到她的人影,就连带她离开的那个男人的⾝份他都查不出来。

 商孝天从最初的冷静、愤怒转成现在的忧心,苹儿不会出事了吧?

 “你确定公主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商孝天第一千次问喜儿。

 喜儿摇‮头摇‬,忧心忡忡。

 公主自小生活在皇宮里,认识的人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兄弟姊妹、皇亲贵胄,除了皇宮还会去哪呢?

 商孝?紧蹙着眉头,坐在定远侯府主厅位上,边爱笑的弧度已经消失无踪。

 “表哥,贤菱为你做了冰糖燕窝汤,喝一点吧!”施贤菱端着盘子出现,将瓷碗搁在商孝天椅边的小几上,温婉笑道:“表嫂一定没事的,谁敢欺负一个公主呢?”

 施贤菱的话没有解除商孝天的忧虑,如果苹儿来不及表明⾝份便出事了呢?就如同⻩天贵事件一样,若那名男子没有出现,苹儿会变成怎样?

 就算苹儿表明⾝份,无凭无证,谁会相信?

 何况现在仍有许多未清,专挑贵胄下手…

 该死!当时他该立刻追上去的!

 看着表哥面前未动过一次的冰糖燕窝,施贤菱忌妒那个女人,更加厌恶她!

 本以为她有机会与表哥单独相处,岂知表哥为了公主的失踪,至今本没有仔细看她一眼,同她好好说上一句话,她讨厌死李苹了!

 那女人最好永远别回来!

 “不行!”商孝天蓦然起⾝,他无法只是呆坐府中等下人通知,还是得亲自去找才能安心。

 “禀侯爷,?王爷来访。”门房仆奴在此时进来通知。

 商孝天一呆,王爷?他来⼲么?

 “请王爷进来。”捺住心焦,商孝天勉強坐下,施贤菱也得体地先行下去。

 “不用请了,我这不就自己进来了?”

 李?摇着金扇,目光有一瞬停留在离去的施贤菱背影上。

 看来那就是让苹儿大喝飞醋的施贤菱,呵,苹儿真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王爷,你是不是知道苹儿的消息?”商孝天猜想道,语气上客气许多。

 李?坐下,微讶地扬眉“苹儿?她不是在侯府吗?”

 “你不知道?”商孝天狐疑地看着他,估量他这一番话有几分‮实真‬

 谁都知道李?是皇上的得力重臣,手底下的探子多不胜数,他会不知道李苹失踪的消息?

 李?摆出一副非常无辜的脸“怎么?苹儿使小子吗?其实苹儿心地不坏,你只要多让让她就天下太平。这一次你们是为了什么争吵?”

 看来李?真的不知道苹儿失踪,这让商孝天更加担忧。无计可施之下,他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李?,或许李?有办法找出苹儿的下落。

 “王爷,你可知道苹儿会躲到哪儿去?”商孝天希冀地问道,李天?毕竟儿是苹儿的兄长,应该会知道一些喜儿所不知道的事吧!

 怎知李?和喜儿的猜测相去不远,商孝天的心真是跌到了⾕底。

 见商孝天垂头丧气的模样,李?故做好心地说:“或许我有办法出苹儿。”

 “真的?快说!”商孝天⾝子动地向前倾,双眼发亮。

 李?见状摇了摇金扇转移他的注意力,以防精明的商孝天看出端倪。

 “苹儿个冲动,最噤不得,如果…你趁她失踪时勤上青楼,将消息散播出去,苹儿听到必会自动回府找你…呃,算帐。”

 闻言,商孝天低头沉思,此法或许可行。苹儿的个就如同李?所说,冲动倔強噤不起,但是…

 “你担心苹儿真回来了,却又不听你解释?”李?微笑地说出他的顾虑,接着道:“放心,到时本王会替你解释。”

 至此,商孝天放下心中疑虑,拱手道:“那孝天就先在此谢过王爷了。”

 “呵,跟我客气什么呢?你不但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妹婿呢,帮你是应当的。”

 呵呵呵,卫如杰,连老天都不帮你,给了本王爷这个机会,你可别怨哪!这场赌局你是输定了。  M.bb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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