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炽情翰林 下章
第五章
 ‮京北‬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吆喝叫卖声此起彼落,完全无视天寒的影响。

 素来着称于纸醉金、灯红酒绿的八大胡同,活络程度一点也不逊于大街。一座座专司生张魏的烟花酒馆中,以名为“倾城楼”的花窟楼面最是气派,在此狎畅饮者,皆是出自富豪世族、王侯大官之家,这酒楼号称“顺天府第一”的不凡之处,自不消多言。

 祁娇娇,倾城楼头牌花魁,是整条花街喊价最⾼的名,想成其⼊幕之宾可不是只要奉送千金即可,还得花魁瞧得顺眼才行。

 就像此时在华丽气派的阁楼房中座上者,就是个风采盈逸的翩翩佳公子。他一⾝素衫青袄,面⽪⽩净清秀,星眸闪动灵智,菱红得像点过胭脂,饶是俊俏!

 “⽟公子!好久不见,我当您不会再来了呢!”祁娇娇笑唤房里的俏公子,欣喜中还有些惊讶,随后坐上锦榻,遣丫头退下。

 “花魁姊姊,许久不见了。”俊颖的少年往花魁⾝旁坐下,笑道。

 这被唤作“⽟公子”的少年,正是巧扮男装的⽟绯雪。

 ⽟大学士家规甚严,尤其对女儿,更是“大门不许出、二门不准迈”然聪巧兰蕙如⽟绯雪,早对种种雅艺烂,对书中所提外界百态好奇不已,庒无法让青舂年华就这么葬送在百无聊赖的绣阁里。十五岁那年,她就试扮男装溜出府外四下探奇;两年前更大着胆子⼊了八大胡同,翻点第一酒楼的第一花魁,随后自承⾝分,喜喜要和花魁作朋友!

 有哪一个大家千金像她这样?涉⾜烟花之地不说,还自愿跟朋友?

 但也就是这份胆识让花魁喜,遂收她为座上宾,并以公子相称,以免遇上人露了馅儿。

 花魁执起她的手“是好一阵不见。听说你已经成亲了,怎么还能往这儿跑?不怕让你夫君发现了,惹事端?”

 ⽟绯雪灵媚的芙颜神情有些羞赧,眉眼间却更有不可动摇的坚毅。

 “我有事,想请姊姊帮上。”

 ×××××

 向晚,热闹喧哗的酒馆一隅,一个男子独自酌饮。他颀长的⾝形架起月牙⽩苏绮锦缎,上⾝套以狐⽪为里层的湖⽔绿亮绸背心,小帽上嵌有翠⽟,风仪雅贵;一⾝绿⽩和他的绿眸⽩肤更是相映成趣。

 但他状似‮意失‬落魄的举壶牛饮之态,实在和自⾝气质大相迳庭,也不理会⾝旁不知所措的侍仆频频苦劝“主子,别喝啦!您受不住的…”

 “闭嘴!”男子拿着酒壶重重捶落桌面“全天下只有皓琰会罗唆我喝多喝少,你当你是谁,轮得到你这奴才来管我?”一仰头,又是猛灌。

 皓琰…是啊,都是皓琰出的馊主意!

 塞了个女人让他带回府,以为只要翻云覆雨一番,他便会从此对⾝边那秀丽温婉的夫人断绝意念,就此天下太平…错了!真是大错特错!

 **被开启后,他不曾失控的情感,竟开始莫名地四散溃流,即使夜夜和

 不同的女人好,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假想怀里的人就是她,然后更想要她…

 天!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他避着不去正视自己对⽟绯雪的想法,安适地认定她的离去不会在他生活中扰出半点波纹,她和皓琰那一幕“喜相逢”却蓦地砸醒了他。

 事实证明,她还爱着贝勒爷;可又为何要对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难道是把他当作往后服侍贝勒爷的练习对象?

 而最要命的是,他发现自个儿的一颗心曾几何时,已经化成一缕细丝,绕绕到⽟人儿⾝上去了!扁凭她的去留,就能拉扯得他直发疼,比先前嫣蔻一刀斩绝更教他疼痛好几倍…

 “皓琰,对我公平些!嫣蔻给你,绯雪给我…哈哈…”咕哝了几句,他写自己滑稽的想法大笑出声。

 这些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谁教古人有云“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

 咕噜噜地又灌进一大口酒浆。

 狗庇君子!

 狗庇要当君子的自己!

 ××××××

 小院落亮着灯的一头,是⽟绯雪所属香闺。

 此刻,她愕望着浑⾝酒气的夫君,眼下竟倒卧在她的粉幔纱帐內,醺醉咻噢;方才他突兀地冲门直踏而⼊,可把在桌前发呆的她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回事?

 安吉子难为情地一边伺候主子脫鞋就寝,一边解释“夫人,真是对不住!爷今儿个不知怎地,硬是喝多了,所以醉得一塌胡涂,天南地北搞不清地往您房里跑,奴才拉不住…”

 “绯雪…绯…”庆熠在暖炕上不安地翻⾝,胡呓语。

 ⽟绯雪听他唤着她的名,便俯近了⾝“我在,三爷。我在这儿…”

 “夫人,爷大抵只是喊,您甭忙。爷今天猛灌烈酒,回府路上才呕过,现在只怕已经不知自己⾝在何方啦!”

 “醉得这么严重?”望着夫婿拧紧的额心,她伸出⽟葱指-,想把它推

 开。“安吉子,你下去歇息呗,我在这儿多看一会儿,三爷若真睡了,我再去休息。”

 “劳烦夫人了。今晚就委屈您换去爷那边房歇寝,奴才会帮您把暖炉和炕温好的。”都快夜半了,他这可怜的奴才总算可以退下。

 屋外,小雪漫漫飘飞,万籁俱寂。

 坐在边帮庆熠拭去额上的薄汗,⽟绯雪细细端详这一张睡容。

 深刻的轮廓,⽩皙的肌肤,⾼的鼻梁衬着红⽩齿,深邃的眼窝伴随浓密的眉睫…他是最受神宠的男子,有如降世的天人。

 蓦然间,炽烫的大掌执握住她的素腕,教她一讶。

 “帮我宽⾐…好热…”他声音-痖,烦躁地揪扯襟领,刚擦净的额头又沁出一大抹汗。

 热,好热!酒气催发⾎脉运行,加上炕暖被热,⾝上多层华⾐,房里有炉子烘烤,令庆熠直觉好似困在炼炉里一样,在这雪夜里不像样地直冒汗,热得受不了。

 看他热得难过,她赶忙帮他‮开解‬排扣脫⾐,按着他的话,一件又一件。

 直到⾝无寸缕,庆熠才在绵软的褥上,放松舒躺开。

 凝睇着袒裎**的男子躯体,⽟绯雪若有所思地,在边呆了好一会儿。

 终于,下定决心不再踯躅。

 她鼓⾜了勇气,动手松开一个个盘扣,褪尽件件遮蔽⾐物,直到和庆熠一样光luo。

 向花魁姊姊学来的本事,光窝在房里练习也起不了效用。诚如其所言,夫间男女之事乃平常事,更是必要事!而这下,该是验收的时候了。

 怀着坚定的心意,她爬上暖炕,跪伏在他⾝旁,他揪拢眉宇,睁开澈绿晶眸看着她,但没有推拒,膛兴起浓烈息,口渴喉⼲。

 腾起⾝,他长臂一伸,圈揽上她的纤,稍一使力便把玲珑有致的女体整个倒勾⼊怀。

 相较于他火焚般的热,女子的⾝体温软似凉⽟,让他忍不住拥得更紧,想把体內的热过渡给臂弯里的人儿。

 这小女子的技巧还不够娴,挑拨或许有馀,但若要解,实在不够。只能让他不断更热、更热…引发百万种悸动在他体內狂烧,惟独发怈不开,扰得他濒临‮狂疯‬!

 “三爷,对不起…”首次上阵便遇挫折,她好沮丧。

 他眯眼,哑声打断“我…好渴…”随即吻上她微启的润泽朱从她⾝上求得祛燥良方。

 好比沙漠中寻得绿洲的旅人一般,他热切地沾舐嫰瓣上的润,接着更贪婪地用⾆撬开她的贝齿往內探去,不断取她口中芳涎藌津,以她的甘甜来解渴;热掌也不放松地游抚着每一寸曼妙曲线,享受雪⽩肌肤细滑的绝佳‮感触‬。

 不曾接受过如此热烈的吻,⽟绯雪⾝子‮热燥‬起来,阖眼认真体验。

 侵⼊她檀口的⾆是放纵的,灵活探索幽暗中的所有,滑过片片编贝,自己的丁香⾆被特意挑醒,不安于室地与它热舞。

 他从她口里昅去津,也夺走她的气息,让她息变得困难,脑袋跟着晕眩了;他的手肆意游走,每当‮擦摩‬过她敏感的雪峰尖顶时,都教她震颤得浑⾝泛起感小绊瘩,柔荑自然地贴上他精壮平实的肌⾁,有样学样地还以颜⾊。

 良久,他才満意地放开两片微沁出⾎丝的红。⼲渴稍退,但⾝体內的饥紧接着滚滚而来,他还需要更多,来解放心窝涨満的想念,释出満⾝狂涌的热嘲。

 一掌滑下她清致润媚的小脸,他迸出几许失落的伤感低语“你…好象她。真的好象…”

 ⽟绯雪的心窝霎时被揷了一把刀,深深扎⼊。

 像她?她是谁?难道他怀抱着她,眼帘里映着的却是瑞王府二格格嫣蔻?

 不顾⾝下人儿的受伤眼神,杆子一记前,长驱直⼊

 “啊啊——”⽟绯雪疼得放声惨叫。

 痛、痛、痛!好痛!虽然花魁姊姊说疼痛是必然,可实在是超乎想象的痛——

 意识已经灰飞烟灭,她连嘴被自己咬破流⾎,都没有感觉。

 半晌,男人停下动作,疼痛暂告终结。

 她松歇了⾝体和紧抓绸褥的僵硬手指,吁吁轻,全⾝是汗。

 无止尽的滚烫痛楚中,乍见天旋地转。

 终于,她沉沉昏眩过去。  m.BAmxS.Com
上章 炽情翰林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