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离开部队
正如丘吉尔所说,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99年由于际国形势的需要,我所在的队部被派往昆仑山的深处施工,由于环境太恶劣,使得工程进度超乎预想以外的缓慢,三年之中,有几十名指战员在工地上牺牲,然而我们建设的这座军事设施才刚刚完成了三分之二。
这时候,世界局势又重新洗牌,七二年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解冻。国中的战略部署,重新进行了大规模调整,昆仑山里的工程被停了下来,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工程兵,都又编回了野战军的战斗序列,隶属于兰州区军。
⽇复一⽇,年复一年的训练,出
,演习,学习,讲评。军营的生活,不仅单调,而且艰苦。又过了几年,文化大⾰命结束了,
央中及时的拨
反正,四人帮被粉碎,整整十年浩劫之后,社会秩序终于恢复了正常。
但是队部是一个和社会脫节的特殊环境,我在军营里并没有感到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不需要再象以往那样一见面就念⽑主席语录了,但是每当有新兵⼊营的时候,还是要对他们进行⾰命教育。
这天上午,我刚从营部开会回来,通讯员小刘就气
吁吁的跑过来:“报告连长,今天有一个排的新兵来报道,但是指导员去区军学习,所以请你去给新兵们讲⾰命,讲传统。”
讲⾰命,讲传统,其实就是给新兵们讲讲连队的历史。对于这些我实在是门外汉,但是好逮我现在也是一连之长,指导员又不在家,只好硬着头⽪上了。
我带着这三十多个新兵进了连队的荣誉陈列室,指着一面绣有拼刺英雄连字样的锦旗告诉他们,这是在淮海战役中,咱们六连的前辈们取得的荣誉,这个称号一直保留到了今天,我把那次惨烈的战斗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我们六连是如何如何刺刀见红,又如何如何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用刺刀打退了国民
反动派一个整团的狂疯进攻,光荣的完成了上级布置的阻击任务。
然后我又指着玻璃柜中一口黑呼呼的破铁锅对新兵们讲述:“同志们,你们可不要小看这口破锅呦,当年在淮海战役的场战上,咱们六连的⾰命前辈们,就是吃了用这口破锅烧出来的猪⾁炖粉条子之后,去场战上杀敌立功的。你们看,这锅上的裂
,就是被国民
反动派反动的炮火给炸裂的,至今,它还在默默诉说着当年英雄们的事迹和反动派的兽行。”
我所能讲的也就这些了,毕竟我不是专业负责抓思想工作的,不过我自认为讲的还算不错,蒙这些新兵蛋子绰绰有余。
我让新兵们解散去食堂吃饭,自己和小刘一起走在他们后边,我问小刘:“刚才本连长讲⾰命讲传统,讲的⽔平怎么样?”
小刘说:“哎呀,连长,讲的贼好啊,听得俺直流哈喇子,咱们连啥时候学习⾰命先烈,改善改善伙食,也吃回猪⾁炖粉条子啊?”
我咽了咽口⽔,弹了小刘一个脑锛儿:“⾰命传统半点都没听到,光他娘的听见猪⾁炖粉条子了,快去给我到食堂打饭去,今天食堂好象吃包子,去晚了就都让那些新兵蛋子抢没了。我命令你,跑步前进。”
小刘答应一声,甩开大步猛冲向食堂,我忽然想起来最重要的一句话忘了嘱咐他了,赶紧在后边喊了一句:“给我挑几个馅大的啊!”我躺在
上,一边吃包子,一边看着我家里刚寄来的信,家里一切都好,没提到什么重要的事。看了两遍就把信放在一边,拿起我家祖传的那本残书,前些年那几次经历,让我对风⽔这门学问产生了很大趣兴,有空就取出来翻阅。
由于这本书中提到了很多五行八卦易数之类的名词,比如说什么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央中戊已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什么乾、坎、艮、震、坤、兑、离、未等等,多有不解之处,这些年我找了不少相关的书籍翻看,虽然文化程度有限,还是能对付着看明⽩了三四成。
十六字
风⽔秘术这十六字,分别是指:天、地、人、鬼、神、佛、魔、畜、慑,镇,遁、物、化、
、
、空。
这本书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只是里面的內容很深奥,伏羲八卦的六十四变,其实应该是十六卦,传到殷商时期,因为这十六卦怈露天机,被神明抹去了其中的一半,就连剩下的这八卦的卦数都不全。不过能懂得一二分的人,就已经极厉害了,想那诸葛孔明,略知一二,就能保着刘备运筹帷幄,鼎⾜天下,刘伯温只会解三分,便辅佐朱洪武建下大明四百年的基业。但是这些我就不信了,真能有这么琊呼吗?
唯一遗憾的是这本书,只有讲风⽔五行墓葬布局结构的半本,另外半本
八卦太极之数从传到我祖⽗手中的时候,就一直没有。残本读起来,有些內容不连贯,而且文字晦涩难懂,难以窥其深义。我想如果是全本的话,理解起来应该更容易。
忽然一阵三长三短的集合号声响起,划破了军营中宁静的空气,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肯定是出事了,平⽩无故的绝不会在大⽩天全营紧急集合。”我把剩下的两个包子全塞进嘴里,从
上弹起来冲出门外。
一列列纵队整齐的排开,我见到不只是我们营在集合,整个团都集结了起来。象我这种下级军官没有资格了解是什么行动,只有服从命令听指挥的份了,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去火车站待命,跟着兄弟队部一起出发。
人过一万,如山似海,在军用火车站,挤満了上万名士兵,从远处看就如同一片绿⾊的嘲⽔,看样子整个师都出动了,在当时一个师都调动起来那不得了啊,象我们这种主力师编制是非常庞大的,下属三个步兵团,另外配备一个炮兵团,一个坦克团,再加上师部的机关后勤队部,差不多能有两万多人。这么大规模的行动究竟是去做什么?应该不会是去救灾吧,最近没听说这附近哪里受灾了啊。
我们稀里糊涂的被铁罐子车一直拉到了云南边境,这时候大伙才明⽩,这是要打仗啊,当时好多人就哭了…
与此同时,正在访美的邓小平在⽩宮语出惊人:“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庇股喽。”并公开承认,中军国队在中越边境大规模集结。
2月7⽇凌晨,7个师的二十二万解放军全线出击,一直打到谅山,3月4⽇国中宣布撤军。
我的连是主力师的尖刀连,首当其冲,十天的战斗下来伤亡过半,再一次行军中,我们遭到了越南特工的伏击,他们利用抱小孩的妇女作为掩护,把炸药包扔进了我们的装甲运兵车,我手下的八个战士,都被炸死在了装甲车里。当时我眼就红了,打死三个,还活捉了剩下一老一小两个越南兵民。
他们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越南老头,和一个二十多岁的越南女人,看样子他们是⽗女二人。有个部下告诉我说,这个女的把炸药包伪装成抱在怀里的婴儿,经过装甲车的时候就把炸药包扔了进去。绝对看不错,就是她⼲的。
我最怕的事就是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在面前,一怒之下,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以及我军对待俘虏的政策忘得一⼲二净。我让人拿了个炸药包绑在越南女人的庇股底下,让她坐了土机飞。又把那老头捆个结实,从悬崖上扔进了雷区。
这件事严重违反了队部的纪律,甚至惊动了司令部的许总。要不是我家里在区军有很深的背景,早就被送上了军事法庭,我的军事生涯被迫就此结束,拿着一纸复员令,回到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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