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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言归正传吧,既然楚岩特出息将这丫头代给她,一定别有用心。“说吧,花大‮姐小‬,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指教?”

 哎呀,差点就忘了正事!“-,你就是蔵舂阁的老鸨?”

 花蝴蝶直言不讳地问着,但是她绝对没有不敬的意思,因为她可是特地来向老鸨求救的。

 “什么老鸨?说得那么难听,你如果不嫌弃就喊我一声秦嬷嬷吧。”她什么阵仗没看过,就是没见过有人胆敢踩在她的地盘上叫她老鸨,这丫头算是头一个。

 “哦,秦嬷嬷老鸨。”

 “叫秦嬷嬷就好了,不必加上老鸨两个字!”楚岩莫非是叫这丫头来闹场的?!

 花蝴蝶也急得没什么耐心。“哎呀,随便啦,那不重要,我来的目的是想请你教我怎样脫光一个男人的⾐服,而不让那个男人察觉到;就算他察觉到了,也因为我的技巧太好了,而不想醒来——这会很复杂吗?”

 秦嬷嬷斜睨着花蝴蝶。“你是要学去脫楚大少爷的⾐服吧!”

 花蝴蝶吓得⾝子一抖。“你怎么知道?”

 “楚大少爷说,再过五天他就要娶你过门了,所以你才要学点上技巧,以备洞房之夜派上用场嘛!花大‮姐小‬,你一定是上辈子烧了好香,今世才能嫁到像楚大少爷这样家大业大财也大的男人。”唉,连她这把年纪的女人都要嫉妒得想咬她一口呢!何况是像花魁媚娘那样年纪轻轻的姑娘,怎会甘心败给一个连替男人脫⾐服都不会的小丫头呢?

 “哇,秦嬷嬷老鸨,你讲话的口气怎么跟我爹一模一样,好像吃了他的口⽔似的。”花蝴蝶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认为她应该要嫁给楚岩呢?!

 秦嬷嬷拎着丝巾手绢掩着嘴角,笑得好不暖昧。“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她望着秦嬷嬷那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姿态,头顶上却扛着一个大问号。

 秦嬷嬷先嘤嘤笑了两声,才羞红着脸颊说:“花相公最死相了。”

 “花、花、花相公?!你叫我爹花——相公?!”恶!差点把胃给吐出来了!

 “是呀!”没想到⾝经百战的秦嬷嬷也会害羞呢!

 “你还是叫他花老爹,我听得比较习惯。”爹都齿摇发秃了,还叫他相公恶不恶心啊!

 “嘻嘻,你爹他比较喜我叫他花相公嘛!而且花相公每次一来,就要指名人家!”

 花蝴蝶听得浑⾝打哆嗦,好像光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冷得起了一⾝的⽪疙瘩子,连嘴巴都抖得结巴了。

 “你——是——说——我——爹——常——来——这儿——”

 秦嬷嬷嘟起来,模样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般‮纯清‬。“不,花相公他不常来,大概两、三天才一次而已”

 “什么?!”她叫得太大声了,吓得満屋子的人,都转过头来看她。

 爹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呢?娘若知道了,一定气得从九泉之下跳出来抓奷。

 秦嬷嬷又说:“你哥哥比较勤快,他呀,几乎每天都来。”

 花蝴蝶咬紧牙关!发出磨牙的声音。“呀呀——”难怪他们⽗子两个老在喝名贵的⾼丽-茶补⾝子,原来就是一天到晚跑这种地方消耗体力!

 秦嬷嬷见她气得脸红脖子耝,就开导她这个未识人事的⻩花大闺女。“你也别气他们了,他们一个是丧偶,一个又还没娶,没地方宣怈当然要来咱们蔵舂阁喽!难不成叫他们去对着墙壁凿洞啊?”

 “宣怈?!他们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呀,为什么一定要到蔵舂阁来说?难道一定要面对⾐服穿得很少的姑娘才说得出来吗?”她想到刚才楚岩怀里抱着那个穿得很凉快的大婶,难道楚岩也心情不好来宣怈?

 想及此,花蝴蝶忽然紧张了。“那我问你,楚岩多久来蔵舂阁宣怈一次?”因为心里有一股气,所以嗓门特别动且大声。

 在场的人又全部转头过来向她行注目礼,表情显得苍⽩,显然又被她的问话方式,吓了一大跳。

 秦嬷嬷忍不住笑了。“哪有人说得这么⽩?”

 “快说!多久一次?”她一想到那个凉快的大婶吊在楚岩的⾝上,心里就冒火气,直冲脑门。

 秦嬷嬷知道小丫头片子吃醋了。“楚大少爷以前久久会来一回,现在已经很少来了,因为他遇上你这个小克星了!”秦嬷嬷弹一下她的俏鼻子,眼角不忘瞄一眼蔵⾝在门外的楚大少爷,刚才说的那番话可是完全依他的吩咐,照本宣科、一字不漏呢!

 “是吗?”她嘟着两片薄。“可是他以前还是来过,这样就对不起我!”

 “你不是不想嫁给楚大少爷的吗?”

 “我——”对啊,她又不嫁给那个下流胚子,⼲么那么生气!

 但是被秦嬷嬷那么一问,她居然红透半边脸。“哎呀,秦嬷嬷老鸨,你别问这么多啦,快教我怎样有技巧的脫掉男人的⾐服,那才要紧!”

 她还是很焦急地想知道楚岩的口上到底有没有刺青?只是…她的心意却变了,她希望楚岩的前只有长错了地方的头发,而没有麒麟的刺青。

 “好吧!”看在楚岩的面子上,就传授她引以为效的“降男十八摸”秘籍,教这丫头开开眼界。“秦嬷嬷我就免费教你全套的工夫。”

 “全套?!”听起来好像很复杂。

 “是啊,要学就要学全套的才够用嘛!”秦嬷嬷眼神暧昧地上下打量着花蝴蝶。“这洞房花烛夜包准让楚大少爷満意的。”

 要学这等工夫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前,秦嬷嬷将她带到一间充満脂粉味、香噴噴的房间,那浓得化不开的味道,她光闻到就有七分晕眩了,原来就是有这个“撇步”

 房间里还有一些人偶,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站着,有的则躺在上。

 花蝴蝶摸着其中一尊站着的人偶,仔细端详,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尊人偶有点像她爹。

 “这些道具人偶都是以花相公的模样做范本的。”秦嬷嬷走到旁边,细细地说着。

 花蝴蝶赶紧放掉手上拿着的那尊“花相公”难怪她觉得像极了爹,接着偷瞄一眼秦嬷嬷。“没想到你居然暗恋着我爹。”

 秦嬷嬷突然爆笑出声。“花相公是咱们蔵舂阁里年纪最大的温心大爷,如果能面对着这样的老头学会了我的你降男十八摸”就算过关了,出去以后绝对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太难了,我做不到,现在看到我爹,就只想吐!”

 “你不是我蔵舂阁里的姑娘,不需要这么严格的考验,你只要把这尊人偶想成是楚大少爷就行了。”秦嬷嬷提醒她。

 说的也是,当他是楚岩不就得了。看一看人偶,她爹和楚岩的长相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她的想象力再好,还是很难联想,不如——她从袖袋里菗出一条丝绢,将人偶的脸部遮起来,这样眼不见为净好多了。

 秦嬷嬷瞧她忙来忙去地整着那尊站立的人偶,便吆喝着她说:“别⽩费工夫了,你要学的是上的事,别去管那些了。”

 也对,她一定是趁楚岩睡着时才下手的嘛,赶紧又把那条手绢拆下来,改拿去遮住躺在上那尊人偶。

 “好,可以开始了!”她已经万事俱备,只欠秦老鸨的“撇步”了。

 秦嬷嬷可不同意,瞟一眼她那⾝⾐着,摇‮头摇‬叹气。“你穿那样就想上楚大少爷的啊?!”

 花蝴蝶看一下自己那⾝女扮男装的穿著,不知道有多舒适哪!“是啊,我这样活动起来敏捷灵活——”

 秦嬷嬷却听不下去了。“唉,那依我看哪,楚大少爷一见了你这⾝装扮,只会把⾐服越拉越紧,没反胃算不错了,还想脫他的⾐服,你别作梦了。”

 “有这么严重吗?”

 “我秦嬷嬷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盐巴还多,听我的准没错,保证楚大少爷服服贴贴,绝不抵抗。”说着,从铺底下拿出庒箱宝,一件比方才那位大婶穿的还要透明的紫纱⾐,递给她。“穿上!”

 她接过手,有点犹豫。“我很怕冷的。”

 “想脫楚岩的⾐服就配合一点!”

 花蝴蝶马上动作迅速地脫下⾝上的男装。

 “啧啧啧,夭寿啊,你怎么把咱们女人的秘密武器绑成那样!”秦嬷嬷脸上露出又惊又痛的表情。

 花蝴蝶忙着在自己⾝上寻找秦嬷嬷嘴里的秘密武器。“在哪里?”

 秦嬷嬷指着那两颗被她绑得不成“啂”样的部。“在这里。”赶紧替她松了布巾,哇,还壮观得傲人的。

 “这两团东西是秘密武器?!”闹了,她只觉得那两团向长在前碍手碍脚的。

 秦嬷嬷替她换上紫纱⾐后,花蝴蝶难得露馅的惹火⾝材,隐隐约约地蔵在薄纱装內,煞为人,十⾜的感尤物。

 “难怪楚大少爷都不来咱们蔵舂合了,原来是发现了极品。”

 花蝴蝶没空理会秦嬷嬷嘴里在叨念着什么极品的东西,她只觉得浑⾝凉飕飕的。“一定要穿成这样才能给楚岩脫⾐服吗?”

 “看你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呢?我告诉你,楚岩若见了你这⾝秀⾊可餐的装扮,我保证他会急着脫掉自己⾝上的⾐服,本就不必你动手。”

 “真的?!”这才是她心目中的秘密武器。“早说嘛!”她又把原先的⾐服穿回去。“这套⾐服借一下。”嘿嘿嘿,楚岩,你完蛋了!

 “你要走哪儿去?”秦嬷嬷看着她往门边去。

 “我要回家了!”她边走边回答。

 秦嬷嬷在后面喊着。“喂,别走,我还没教你你降男十八摸”呢!”

 “不必了!你留着对付我家那个你花相公”吧!”花蝴蝶边跑边扯着嗓门回答。

 “这丫头怎么跟她爹一样死相!”秦嬷嬷倚在门柱上,看着花蝴蝶一溜烟消失在转角边——

 回到家,天⾊还没黑,花蝴蝶就唤丫鬟容容到房里帮她梳装打扮。不过这回跟以往不同,她今晚要回复女儿⾝,里里外外都是。

 花老爷和花峰在膳房里准备吃晚餐,见女儿未到,便嘱咐下人。“去请大‮姐小‬来吃饭。”

 下人去了又回来。“回禀老爷,大‮姐小‬说她在忙,等一下才吃。”

 “这丫头在房里孵什么蛋呀?”花老爹嘀咕完,便径自跟花峰说:“儿子,咱们先吃吧!”——

 容容花了很大工夫才帮她完成“女扮女装”的重整工程,大概是平时疏于练习吧。她先将那件“秘密武器”薄紫纱⾐穿在里头,外面再罩件质料稍厚一点的曳地霓裳御寒。

 看着铜镜里女扮女装的自己,花蝴蝶露出満意的灿烂笑颜,她今晚就要给楚岩好看!

 “大‮姐小‬,你扮回女人好漂亮喔!”

 连丫鬟容容都忍不住赞叹她的美丽动人。她鬼鬼地暗笑着,心里已经想象楚岩迫不及待要剥掉自己⾐服的猴急德行了,到时候…嘿嘿,她很快就可以看到楚岩的⽑了!不,是他的部,究竟有没有采花贼的麒麟刺青。

 “大‮姐小‬,你是专程为楚大捕头打扮的吧?!他看了,一定会爱死你!”

 “是吗?!”这一点她倒没想过。“我只想看他剥光自己的⾐服而已!”

 容容羞红着脸,垂脸笑着,表情暧昧地说:“大‮姐小‬,看来你也很喜楚大捕头喔!”否则怎会急着想脫掉人家的⾐服呢?

 花蝴蝶红着脸,不知是气或是羞?

 “我会喜那个大⾊魔?哈!你想大‮姐小‬的眼光有那么差吗?”明明就有点心动了,还要死鸭子嘴硬。

 容容蹙着眉,満脸不解地说:“我觉得楚大捕头他——”

 “家大业大财也大,是不是?”她接口说道,因为那是她最讨厌听到自己非嫁给楚岩不可的理由,好像她要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钱,太铜臭味了!

 容容委婉地说:“我是不知道楚大捕头是不是家大业大财也大,我只知道他人长得英俊潇洒、器宇轩昂,武功⾼強又是衙门里的大捕头,倚偎在这种人⾝上最有‮全安‬感了。”

 难怪蔵舂阁那位大婶好死赖活一直住楚岩的⾝体不放!“是吗?他有这么多优点吗?我怎么都没发现?”她还要硬撑自己没认识楚岩的人之处。

 容容还真怕大‮姐小‬一时不察,误了大好姻缘,所以拚命地提醒她。“最重要的是,他看大‮姐小‬时所流露出来那种痴的眼神,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他深深被大‮姐小‬的风采所,总归一句,楚大捕头爱上大‮姐小‬您了!”

 花蝴蝶瞪了容容一眼。“那你是说,我比一个三岁小孩还笨喽?”

 容容吓死了,忙解释道:“不是的,大‮姐小‬您只是当局者罢了!”

 她搔着脑袋瓜子,用力地思考着,其实她也不是当局者,只是…不愿承认自己真的会喜上一个…一见面就偷袭她部的大⾊魔,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有点‮态变‬?

 “大‮姐小‬,你如果不信的话,今晚见到楚大捕头时,仔细注意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是不同的。”容容补充说明。

 她还在冥想时,爹又嘱下人过来。“大‮姐小‬,老爷请你快到膳房用晚餐。”

 容容隔着房门替她回答。“你去跟老爷说,大‮姐小‬马上去。”

 等她回过神来,要跨出门坎时,容容特别提醒她。“大‮姐小‬,别忘了你现在扮回女装了,过门时要记得拉起曳地的裙-,否则会跌跤的。”

 容容不说,她倒真忘了,这就是扮女人的⿇烦。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膳房,才坐下来,在旁侍候的下人已倒了一半。花老爷和花峰边吃着饭边抬起头来看她,喝!嘴里的饭菜噴了一桌。

 “你们在⼲什么?”她可没空理会一屋子人的惊吓,自顾自地端起碗来,猛往嘴里扒饭,僻哩啪啦,扒个几下就说:“吃了!”

 花老爹和花峰早被她的女装模样吓得无暇用餐,一味好奇地瞅着她瞧,看着她大剌剌起⾝,走到膳房门坎时,忽地一声啪啦叽,跌个大-斗,因为她忘了撩起那可恶又⿇烦死人的裙-,⽗子两个同时爆笑出声。

 “这个丫头又在发什么癫了?!”花老爹摇‮头摇‬,希望今天吃下的晚餐不会被那丫头吓得消化不良。

 “是呀,吓死人了!她⼲么“男扮女装”?”花峰瞠目大叹。

 “我还是比较习惯她女扮男装的模样。”花老爹按着自己的太⽳,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M.bB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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