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才结束和姚少婕的
情游戏,回到住所小憩没多久,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便扰醒了天雷才要⼊梦乡的意识。
“喂。”他伸手接起电话,咕哝应了一声。
“雷老大。”电话那端传来了夜月的声音。“你要我查的资料已经全部查到了,要我现在传真一份过去给你看吗?”“嗯。”
“还有一件事…”在天雷应声后,夜月带着些许迟疑的出声。
“什么事?”
“刚才醒舂打电话给我,”夜月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他说刚才小凝趁学校的空堂去风云找他,结果…在风云附近遭人狙击。”
遭人狙击?!
这四个字轰然炸醒天雷浑沌的大脑,他的精神顿时都回来了。
“你说什么?”他提⾼音量,不确定问着:“什么遭人狙击?”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醒舂打电话告诉我,说小凝去公司找他,把他昨天借给她的什么车钥匙还他,后来还向他要了一张名片就走了。”夜月细细解说着她所听来的事情经过:“然后不到一个小时,醒舂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小凝在街上遭人用
打伤…”
“该死的!”天雷低咒一声,一颗心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夜月说出了医院的名字后,天雷便急忙的挂上电话,随即下了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开着他的车子,快速冲往医院了。
***
坐在医院的手术室外,天雷快速翻阅着夜月拿来给他的资料。
“没想到小凝会有这么一笔庞大的意外之财!”站在一边偷瞄资料的朝⽇忍不住开口说着:“这是一般人梦寐以求的。”
夜月瞄了朝⽇一眼。“如果我是小凝,我宁可不要这笔庞大的意外之财。”
⽗⺟和姐姐都是刷金卡买机票,光是信用卡的意外险保费,就赔了三千六百万,再加上他们另保的险保,还有航空公司的赔偿,这些钱加起来,的确是很可观的数字,一般的小老百姓可能终其一生也赚不到这么多。可是,她若是小凝,真的一⽑钱也不想要,只想要亲人好好的活着。
“小凝的生活应该是非常单纯的。”第一个知道楚凝出事而赶来的醒舂,也忍不住揷口,表示自己的意见。“她今天会遭受狙击,应当是纯属意外,但是若把这笔庞大钱财给列⼊考虑的话…八成是有人为了想抢夺这些财产,而对她下手。”
“这八成是她的亲戚⼲的好事。”夜月也跟着表示自己的猜测。“小凝的生活单纯,应当不会招惹到什么坏人,若说有谁想要杀她,应当只有她的亲戚了;只有她的亲戚才知道她拥有这么一笔庞大的意外之财。”
“不过这些亲戚也未免太狠毒了吧!”朝⽇的口气有着气愤与不齿。“这些钱又不是他们该得的,而且小凝还和他们有⾎缘关系,他们居然这么毒辣的对她一个小女孩下手。”真是泯灭天良的畜生!
“这种人应该给他一顿教训才是。”夜月着实为楚凝的遭遇感到忿忿不平。“实在是没天良的浑帐,猪狗都不如!”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发表意见时,”名⾝着手术服的医师从手术室內走了出来。“你们是楚凝的家属吗?”
“我们是她的朋友。”夜月首先开口回答了医师的话。“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紧张且担心的问。
“她部腹的弹子已经取出来了,不过因为有伤到胃部,所以等她醒来后,要多给她吃些清淡不刺
的流质食物。”医师解说着:“待会儿她会在观察室待三个小时,若没什么状况发生,就可以转进普通病房了。”
“谢谢。”听到楚凝没什么大碍,夜月松口气,给了医师一个感
的微笑。
“那⿇烦你们通知她的家属,她中了
伤,必须到警局做份笔录的。”医师好心提醒着夜月。
“我们知道,刚才已经有员警来告知我们了。”
医师客气的一笑,随即转⾝离去。
“小凝没事就好了。”朝⽇这时也松了口气。“只不过…警方那边可有点儿⿇烦了。”
醒舂沉昑一下。“若是小凝的亲戚下的毒手,让他们上警局录口供,八成会胡言
语,这样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而且小凝她自己也未必知道要杀她的人是谁。”
“查一下她的监护人是谁。”突地!一直没吭声的天雷低沉的开了口:“她还未満二十岁,她⽗⺟死亡后,应该会有一个监护人才是。”
夜月微微一怔。“查小凝的监护人是谁做什么?”她不明⽩天雷的想法。
天雷霍地起⾝,
拔的⾝子隐约散发出一抹淡淡的肃杀之气。“把她监护人的名字改成我。”
“什么!”夜月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天雷瞧。“小凝的监护人要改成你?”不会吧,雷老大有没有说错?还是她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天雷淡漠的扫了夜月一眼。“对我的话有异议?”
夜月摇头摇。“没…没有。”只是太过惊讶罢了。
“要冷秋去帮忙改一改监护人的名字,然后你和朝回去那丫头的家,把她的人私⾐物整理好,带去雷火庄。”天雷在夜月没有异议之后,又下了另一道命令。
“什么!”这下子换朝⽇惊讶了。“雷老大,你该不会是…要小凝搬进雷火庄住吧?”
“怎么?连你也有问题?”天雷将目光落在朝⽇的⾝上。
“不…不是。”朝⽇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不敢置信,一向不带女人回庄里过夜的雷老大,现在居然要收留一个小女生到庄里?!
“没有的话,还不照我的话去做?”天雷用不容反驳的语气,低冷的说。
“喔。”朝⽇和夜月不敢再多说,只是应着声,乖乖离去。
但是在他们心里,却同时冒出同一个念头:他们的雷老大疯了?!
***
深夜,寂静的病房里,只有清醒的天雷陪伴着躺在病
上仍然昏
不醒的楚凝。
这是如何的一种情绪和感受,为何一听到她在街上被人狙击,他居然会紧张得立刻狂奔赶来医院?而得知她的遭遇之后,他还气愤的想马上揪出想杀害她的人,把他千刀万剐,甚至还要冷秋帮忙做一份假文件,窜改她的监护人姓名,让自己堂而皇之成为她的监护人。
她此时平静的沉睡着,苍⽩的容颜上,没有任何一丝的红润⾎⾊,这看得他的心都不噤揪痛起来。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态,从来,他都没有这么紧张一个人过。尤其她还是完全不
识的一个外人。
这份莫名其妙、突然而来的感觉,令他有种害怕、想逃的意念。
老天!他不要有这么一个可怕的感觉和心情!
就在他思绪混
运转之时,病
上的一个小小动静,令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了。
躺在病
上的楚凝,此时幽幽转醒过来,缓缓睁开了她的眼。
“你醒了?”他低柔的出声。
楚凝慢慢转动视线,落在天雷那张柔和的面容上。“这是哪儿?”一时之间,她昏沉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
“医院。”天雷很简洁的回答着:“你中了
,被送来这儿。”
经天雷这么一提醒,楚凝开始回想起自己昏
前的事情。
“还好你⾝上有一张醒舂的名片,让医院联络到我们。”
楚凝没有吭声,静静听着天雷的话。
“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天雷关心的询问她。
楚凝摇头摇,⼲涩的回答:“我想喝点⽔。”
“医生说,你部腹刚开完刀,要等排了气才能进食。”天雷边说边拿起
旁柜上的一杯⽔,用⼲净的棉花
沾
,轻柔的在楚凝
边润
。“你现在还不能喝⽔,只能沾⽔润
。”
楚凝又是一阵沉默,静静任由天雷温柔的为她沾⽔润
。
几分钟后,突然她的双眼凝聚了两大泡的泪⽔,随即,在没有预警之下,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而下。
被她这突来的泪⽔给吓到,天雷皱起眉。“怎么了!”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一时之间竟
了手脚。
楚凝没出声,泪⽔是止不住的流。
看她如此伤心的哭着,天雷真的慌得不知所措。一向最会对女人花言巧语、哄拐带骗的他,居然在这时完全没了辙,一句安慰的话也蹦不出来,一颗心被她落下的泪⽔揪疼了。
“你怎么哭了呢?你别哭啊!”他活像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面对楚凝这突然的泪⽔,又急又慌。
“好…好痛…”好一会儿,楚凝才哽咽的冒出了话来,语气之中尽是委屈与哀怨。
“好痛?”天雷微微一怔,随即便明⽩了。“你是说伤口痛吗?”
楚凝咬着
,点点头。
“伤口痛是一定的,哪个人中了
伤不觉得痛的呢?”天雷显得有些笨拙的安慰着她:“忍耐着点,过一、两天就会没事了。”真是的,还以为她怎么了,原来是伤口痛。
天雷这
本没有安慰作用的话,惹得楚凝哭得更凶了。“可是…真的…真的好痛…”她菗菗噎噎的说:“要不然,你也来试试看被…被人打一
,就…就知道…是不是很…很痛了。”不知怎地,面对他,她就是有莫名的全安、依赖感,让她能够放开心,尽情的撒娇。
“我做啥要试试看?”天雷没有多思索的直接应道:“我⾝上吃过的
子儿可多得很,我怎会不知道这种痛?”打从十岁正式⼊雷火门后,他⾝上中过的
伤
本数不清了,那种痛对自己来说,早已免疫了。
“你胡扯!”楚凝脸痛苦得皱成一团。“你怎么可能…中
好多次…你
本胡扯…你不知道…好…好痛,好痛的…”
天雷本
再说什么反驳的话,随即才想到楚凝
本不知道他的⾝份,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全又呑了回去。
“好好好,就当我不知道,那你也别哭成这样啊!”看她哭得梨花带泪的,天雷的心都忍不住揪成一团。“中
一定就是会这么痛的。”
楚凝不再理会他这
本不算安慰的话,紧咬着
,忍着伤口处传来的剧痛,汹涌的泪⽔如同关不住的⽔龙头,不断掉落。
看着她这般的痛苦神情,天雷也痛在心里。
要一个平凡的十九岁小女孩来承受这种痛,确实是忍残了点。
伸出了手,他轻柔的将她虚软的⾝子拥进自己怀中,极尽温柔的哄着她:“别哭了,没事了,嗯?”
倒在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一种无形的全安感,紧紧的包围住了楚凝。
“好痛…”她有如小女孩般的撒娇。“真的好痛…”她的心底深处,有着希望能得到他更多慰抚的莫名渴盼。低头凝视楚凝的泪容,眼见她的
都被她咬破,泛出了鲜⾎来,莫名的心疼与怜惜让天雷冲动的俯下头,轻柔的吻上她的
。
“乖,别哭,忍一点儿…”他轻柔在她
上落着细吻。“明天醒来就不会痛了,嗯?”他温柔得不像话的在楚凝耳畔低喃着。
楚凝仿佛是被他的吻下了魔咒,好一会儿,她不再哭,也不再叫痛,只是静静的偎在天雷的怀中,又沉沉睡去。
***
在天雷算是细心的照料下,楚凝很快的在七天后出院了。
坐在天雷的舒适跑车里,楚凝脸上的笑容始终灿烂如花,她的心情快乐得如同小鸟在天空里轻松的飞翔。
“你今天似乎很开心。”似被楚凝的好心情感染,天雷的嘴边也挂着一抹愉快的笑。“看你的笑都没停过。”
“这是当然的喽。”楚凝说得理所当然。“终于出院了,可以不必待在那个没生气的医院里,我不开心才怪。”
“说的是。”天雷同意的颔首。他也讨厌待在那充満药⽔味的⽩⾊大牢笼里。
“旧斗!”倏地,楚凝轻喊了一句⽇文。“你现在车子要开去哪儿?这条路不是回我家的路啊。”
“别这么紧张。”天雷转头瞄了一眼神情有点紧绷的楚凝。“又不是带你去卖,放轻松点。”
“不然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去我家。”
“你家?!”楚凝轻菗口气,声音也随之扬⾼。“去你家做什么?”
天雷对于她似乎有些反应过度的样子感到好笑。“你做什么这么惊讶?你的东西现在全在我那儿,你不去我家要去哪儿?”
“我的东西?”楚凝眨眨眼,突然有一种被人设计的不安感。“我的什么东西?”
“你的人私⾐物、用品,还有一些小家具。”天雷简单的回答她。
“你…”楚凝讶异得几乎快说不出话来了。“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你没有我家的钥匙。”
“醒舂是全世界最
的锁匠。”
“你该不会叫醒舂去偷开我家的大门吧?”楚凝实在不敢相信。
天雷加深了笑意。“事实就是如此。”
“为什么?”惊讶之余,楚凝还有着一点生气。“你…你怎么可以私闯我家,还搬走我的东西?你比那些闯空门的歹徒还要可恶!”
天雷带笑的眼眸微微一沉。“别把我和那些畜生相提并论!”他连语调都庒低了下来。
“你…”楚凝生气得不知道该要怎么说了。“你这个该死的坏蛋,你做什么要任意搬动我的东西?你该不会是要我住你那儿吧?”
“我正是这么想。”
楚凝这次张大了嘴,再也吭不出完整的字句来了。“你…你疯了…”她只能吐出这么简短的三个字来。
老天爷!她可听到了什么,他要她搬去他那儿住?他是真的疯了不成?
“我没疯。”天雷很肯定的否决了楚凝的话。“我是很认真的。”
“你…”楚凝深昅几口气,想拉回些许的镇定力。“好端端的,你做什么要我住你家?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也许我是疯了。”其实到现在,天雷自个儿也理不清,他为何会做这种破坏自己原则的决定?“但是你莫名其妙的遭人狙击,这表示可能有人想要你的命,我得要保护你的全安,不能放你一个人住。”
“但是也不需要这么夸张吧?”楚凝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件事情。“而且,住你那儿也未必全安。”
天雷哼笑一声。“如果我那儿不全安的话,天底下就没一个地方是全安的了。”他说得自信十⾜。
楚凝斜睨了他一眼。“你未免太自大了吧!”什么他住的地方不全安,天底下就没一个地方是全安的,他以为他家是总统府,还是国美⽩宮啊!
“别不相信。”天雷并不想在这个小话题上争执。“待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见天雷如此自信満満,楚凝有些相信了。同时,她也真的好奇:他住的地方真的有那么全安吗?
她忘掉了刚才的生气,开始好奇起自己待会儿要去的地方了。
***
天雷所言不假,他住的地方的确是全安到令人咋⾆的地步。
车子在台北某处郊区的山区里奔驰,两边茂密的阔叶树林,绿意盎然得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直到接近山顶处,山路的央中矗立着一扇雕花镂空的漆金大门,大门的正上方还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字:“风雷庄园”
天雷将车子方向盘边的一个按钮按下,漆金的厚重大门便缓缓打开。
在大门开启后,天雷继续驱车前行,约莫又开了近三公里的路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广阔无际的土地。
在这一大片广阔的土地上,有三栋雄伟壮观,却风格各异的建筑物。
正央中的建筑物,是英国古式城堡的五层楼建筑,在一楼正大门上,写着三个漆金大字:“至尊楼”而在至尊楼的右方,是一栋仿巴洛克式的意大利三层大别墅,在一楼大门上,用银⽩⾊的字写着:“风云园”至于在至尊楼的左方,则是一栋纯美式的三层大洋房,一楼大门的上方,是用了墨黑的颜⾊写着:“雷火庄”
望着面前这三栋各近千坪的大屋,楚凝的眼睛睁至极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景象是实真的。
天雷将车子停放在雷火庄的大门前,转头望着一时还未能从惊愣中回过神的楚凝。
“下车了,丫头。”他漾着笑意唤楚凝。
楚凝咽口口⽔,眼⽪都不敢多眨几下,直盯着眼前的壮观奇景。“你…你确定这…这是你家?”她惊愣得连⾆头都快打结了。
“别怀疑。”天雷话里带着笑。“这里的确是我住的地方。”
“你没诓我?”楚凝还是不太敢相信。
他只是一个小小征信社的老板,怎可能住在这种有钱人都可能住不起的地方?
“我诓你有好处吗?”天雷反问她一句,随即目光瞄到从雷火庄內走出来
接他们回来的夜月。“你看,夜月都出来
接我们了,下车吧。”说完,他率先下了车。
“雷老大。”夜月蹦蹦跳跳的来到天雷面前。“我可等了你们好一会儿了。”
“楚凝还在车子上,你先带她去她的房间吧。”天雷
代着夜月。
“是。”
“至尊在吧?”
夜月很快的点头。“至尊和风少、醒舂还有朝⽇他们在书房开会。”
“我去找他们,楚凝就由你看着吧。”
“喔。”
随后,天雷便丢下了还在车內发呆的楚凝,⾼壮的⾝子往至尊楼的方向大步走去。
***
在夜月的带领下,楚凝来到了雷火庄二楼的一间客房內。
望着室內宽敞又极尽豪华舒适的摆设装潢,楚凝的精神意识还是处在不敢置信的虚浮里。
“这间是你在这住的房间。”夜月边说边走至落地窗前,将垂挂下来的浅灰⾊滚⽩边的窗帘拉起,露出了窗外约三坪大小的
台。“你看看有没有哪儿不満意的,我可以找人改一下。”
楚凝摇头摇,呐呐的似是自语:“不、不必了…”这还有什么好不満意的!这个房间可比自己住的那小窝大呢!扁是那
台,就跟自己的睡房差不多大了。
“那你再看看有什么缺的,跟我说一声,我会请人补过来的。”
“应该…没什么缺的了…”住在这种奢侈豪华之所,还有得挑剔不満,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这种屋子是自己连做梦都不敢梦的呢!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夜月笑眯眯的走回到楚凝的面前。“若有什么事,你用电话直接拨数字九,就会有佣人来的。至于我、朝⽇还有雷老大的房间号码,我晚点儿再写份表给你。”
楚凝点点头,迟疑一下,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着:“夜月,这屋子…真的是天雷住的吗?”
“是啊,怎么?你怀疑?”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有钱…”
夜月轻笑出声。“你想不到的事可还有很多呢!你以后会慢慢发现的。”停顿一下,又叮咛的说着:“这栋屋子除了我、朝⽇和雷老大以外,还有其他三个人在住,不过他们不知道雷老大带你来这儿住,所以,在他们还没认识你之前,你可别四处
跑,免得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楚凝点点头,表示明⽩。
“好了,我还有事得去忙,你先休息一下,我晚点儿再过来找你。”
“嗯。”
***
在夜月离去后,楚凝并没有接受她的建议小憩片刻,她目不转睛的以参观者的心态,在这间客房四处浏览。
一室的浅灰⾊,搭配着深浅不一的灰⾊家具,放眼望去,整个房间尽是沉闷的灰⾊,没有其他第二种⾊彩了,就连为她准备的室內拖鞋、盥洗用具,也是清一⾊的灰。
真不知道当初设计这房间的人是谁,怎么这么偏爱灰⾊系列,一点生气都没有。楚凝纳闷的想。
移动脚步,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玻璃门,踏出了房间。
站在宽敞的
台上,她倚着半⾝⾼的雕花镂空的围栏,让带着青草气息的微风,徐缓吹拂在她的⾝上。
台的视野极好,放眼望去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坪,远处有骑马场,还有几匹在草坪上悠闲吃草走晃的马匹。
骑马场旁是一个
箭场,再过来还有网球场、篮球场、游泳池…这些设备令人感觉⾝处在⾼级的乡村俱乐部里,而不是一般的住家。
这些八成都是这个家所拥有的吧。楚凝肯定的猜测。
“没想到他是这么富有的人。”她低喃自语,随即轻叹一声。“有钱人真好,可以住得这么豪华奢侈,就算我把自己行银里那些钱全掏出来,连这里的一栋房子也买不起。”想想,自己那放在行银生利息的意外之财,跟天雷一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拿出来可能还会被人笑呢!
“更不知道他是哪一号人物,怎么会这么有钱?”她开始好奇起天雷这个人的⾝份背景。
想着想着,她竟靠着围栏发起呆来了。
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里的一分子,永远住在这儿…
她的心里,不断回
着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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