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聚乐城4
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不是死亡,而是让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周而复始,没有出期。
⽩画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是他已经等不到痊愈的那一天。⽇⽇夜夜,他的耳边都萦绕着钟小晚的呼唤,她需要他,需要他救她…
是夜,天


的,空中没有星月,天地间,漆黑一片。无银庄內,星星点点灯笼的光芒


蒙蒙。
这些天,钟小晚和夜铭受尽了磨折。一次次濒临死亡,一次次做好

接死亡的准备,却一次次活下来,一次次挣脫出死亡的魔爪。
挣脫、沦⼊、再挣脫、再沦⼊…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在狭窄的边缘地带艰难地维持着呼昅…这种刑罚真是太残酷…
而今,屋內的食物又没有了。两人再度奄奄一息,连相拥都快没了力气…
⽩画带着数位武功⾼強的隐士潜⼊无银庄。这次,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救人。为了救人,一向只穿⽩⾐的⽩画此次特地换上了一⾝黑⾊的夜行⾐。他们分成三个方向,秘密打探着钟小晚和夜铭的所在。
这些人武功都很⾼,行动极其迅捷隐蔽。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仍未被人发现。
⽩画

问着一个又一个侍卫,终于打探到那间木屋的所在。
他定了定神,在夜空中,偷潜过去。奇怪的是,那间屋外一个守卫都没有。屋內漆黑一片,死一般宁静。
⽩画摸到门处,用力开了开门,发现门被加固了。他暗骂了南宮弃一声,又想,既然门被加固,说明钟小晚真的在里面。
小晚,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画的心怦怦跳动。那个人儿,与自己仅剩一墙之隔。马上,他就可以见到她,就可以救她走…
用了用力,门岿然不动。⽩画又摸到窗边,没想到窗也被加固了。⽩画掏出一把短刀,开始划割起来。
正当他又划又割的时候,南宮弃飘飘然落在他⾝后“画仙公子,伤好了吗?”南宮弃语气极为关切。
“托庄主的福,在下已经痊愈了!”⽩画停止手上的动作,短刀揷在窗

中。怪不得没有守卫,原来南宮弃亲自看守着。
“那就好!”南宮弃看看夜空“今夜真黑,在下就知道,这样的夜晚,容易有客来!”
⽩画冷笑了一下“庄主

客之道果然⾼明!”
“那当然!像⽩公子这样尊贵的客人可不多见!”南宮弃说完走到某处墙壁,抬手按了一下,一扇隐门打开。南宮弃朝⽩画笑着“请吧!⽩公子,有门在,何必开窗?”
如果不是⽩画修养好,早被他气死了。⽩画悠悠然进门“庄主真小气,有门也不早说!”
屋內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南宮弃⾝形一晃,手中燃起一

蜡烛。烛火映照出躺在地上相拥着的人儿。
看到这一幕,⽩画体內有一处地方在菗搐,剧烈地菗搐。他和她最多也只是并排躺在同一张

上而已,没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他的眼睛被灼伤…
不过,理智告诉⽩画,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一边缓步走向他们,一边密切注意着⾝后的南宮弃。⽩画蹲下,拨开夜铭肿红得不成样子的手,环住钟小晚的肩“小晚,醒醒…”
钟小晚缓缓睁开眼,⼲裂的嘴

已经没有力气再开启,只是从

隙间挤出几个字:“⽩画,你来了…”
“嗯!我来了,我来了!”看到这样的她,看到她惨⽩的脸、⼲裂的

、无望的眼,他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揪心?
他的拳头慢慢攥紧,凌厉而带着杀气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南宮弃。然,仅仅一眼而已。下一秒,他的杀气便消失殆尽,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暴露出来实真的东西,便说明自己输了。所以,他要克制住,要隐蔵。
听到旁边的动静,夜铭也醒来了。他看了⽩画一眼,又看了南宮弃一眼,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钟小晚⾝上。他用力抬起手臂,想要触到她…
“哈哈!”南宮弃突然狂笑一声,一脚重重踩下。⽩画所在的地方突然裂开一条

,察觉到的他即刻抱着钟小晚跳起。

隙变大,夜铭重重摔了下去。
“夜铭…”钟小晚嘶哑地吼着,伸手朝下面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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