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沼鬼城篇(中)第二十四章 西王母
刚才那一个多小时都是听着那怨毒的冷笑般的信号一路过来,脑子里几乎习惯了这种声音,在船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已经感觉到有点不适应。不知道为何,现在我又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出现在四周的黑暗里,那声音我一直感觉到不妥当,这时候听到,心里觉得十分异样。
虽然感觉也有可能是幻听,但是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想当然的好,我拉上拉链,打起手电,朝那块石头后面走去查看。
石头很不规则,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岩石。这里都是土丘,不知道这些
石是从哪里来的,总不会是地里长出来的。
石头后面漆黑一片,有一个手电没法照到的死角。绕过去一照,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石头后面的
隙很小,不太可能蔵什么东西。我踢了一脚这石头,发现不太稳,在四周又照了照,也没看到什么,一切都很平静,就心说我也许真的听错了。摇头摇,我就走了回去,阿宁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说可能是有点神经过敏,以为那里有什么东西。
坐回到篝火边取暖,两相无话,我靠到了石头上,本来只想闭目养神,怕还有什么事情会需要我们帮忙。然而疲倦袭来,我很快就有点
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还不是很亮,好像是清晨。这时风已经完全停了,我听到了扎西的声音,爬起来一看,只见他们都进来了,好像外面的营地给搬了进来,四周搭起了帐篷和篝火。⾼加索人已经被挪到了帐篷里面。阿宁还在一边的睡袋里休息,有人在四周忙碌着。
我⾝上多了条毯子,不知道是谁给我盖的。我挣扎着爬起来,打着哈欠。往四周看去。第一眼,我就被四周那些风蚀岩石的景⾊昅引了注意力,不由愣了一下。
⽩天的魔鬼城视野极度的宽阔,四周风蚀岩比晚上看上去要壮观得多,拔地而起的大巨山岩犹如金字塔一般矗立在我们的四周。那些晚上看上去黑漆漆的岩石,现在显现出了各种奇异的形态,配上戈壁的无限苍茫,这种壮观的感觉。不是语言可以形容出来的。
这里还不是成年的雅丹地貌,要是再经过一百万年的风沙磨砺,这里的景⾊该壮观到什么程度?
我看着发呆发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注意到四周的人,他们正在从土丘上的沉船里运出东西来。昨晚的土丘比我看的还要⾼大得多,在上面打上了钉子和绳子,便于攀爬,还做了一个吊篮,有人在上面发掘。乌老四则在下面接应和整理,东西直接从吊篮吊下来。
定主卓玛和她的儿媳妇煮了早饭和酥油茶,她看到我醒来。就做了个手势让我去吃。我过去喝了碗茶,拿了一个面包,边吃边走到乌老四⾝边问他们在⼲什么。
乌老四听说是行內人,给裘德考招安的,对我有点喜
,看到我过来就点点头,对我说⾼加索人的伤势比较严重,队医还在检查他部腹的伤口,有感染的迹象。所以可能队伍要退回去整顿再做打算。他们不想空手回去,这沉船也算是个大发现。他们想记录一下,带点东西出去通报给公司。
我坐到他边上。看了看头顶的沉船,真大!晚上感觉不到有这么大,看上去这船是正规的商船,头部大概是以前土丘坍塌过才露了出来,架在半空,下面已经给上了支撑的支架。
又低头看他们从里面清理出来的东西。那些陶罐一个个都有菗⽔马桶这么大,出奇的是一个都没有破损,看来沉船的过程十分缓慢。罐子上面有着西域特有的花纹,有些是黑⾊的图样,有些则是类似于文字的东西,都不是汉人的东西。我问这是什么,乌老四就头摇说没人知道。西域的文化非常特别,非常神秘,而且留存又相当稀少。西域五千多年的历史,这么多城池古城,都给戈壁⻩沙掩埋了。在过去的可可西里和塔克拉玛⼲,古时候都叫做西荒,人口分布十分稀少,现在要研究实在太难了。
“不过这些古陶的历史相当久了,一般我们西域
易都是瓷器。这些陶罐是陶发展到顶峰时候的产物,应该是唐朝以前的。不知道是中原运出到西域,还是西域运出到阿拉伯世界的。这片区域应该已经是西王⺟国的疆域,不知道是否和西王⺟国有关系。”旁边另一个戴眼镜的人说。
乌老四就点头赞同,说:“我也感觉很有可能,你看。”他指着一个陶罐上的花纹,那是一只鸟的图案。“这是传说中西王⺟的图腾之一,三青鸟。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家国的人也会使用。因为当时西王⺟国还是西域的精神中心,因为其诡异和神秘,即使它已经没有周时期的強大,其他家国仍旧敬畏西王⺟传说中的魔力,而都要来朝奉,或者在形式上表现崇拜。”
我对此完全没什么趣兴,这些属于考古的范畴了,于是就打断他们,问道:“那这罐子里有什么东西?该不是空的吧,那多浪费。”
罐口都被封着,是用一种特别的泥封上的,绿绿的,黑黑的,有点像酒坛子上的那种泥封口。我闻了闻,有点辛辣的味道,感觉很
悉,搬了搬,罐子有点分量,肯定里面是有东西,不过不是
体。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打开?乌老四说他们尽量不破坏这些完好的,等会儿看看有没有破损的,就不用开了,万一里面的东西比较珍贵,经不起氧化,这样可以节省一下,防止考古浪费。
我就笑了,心说三叔他们可没这一套,要是胖子在肯定不由分说就砸开。
不过我们得尊重别人的做事方法,我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就和他说那你们自己先搞,到时候找到罐子,打开的时候叫我一声。说着我就走到⾼加索人的帐篷里,去看他的情况。
走进帐篷就发现很局促,仔细一看,才发现另外两具尸体也搬了下来,躺在一边盖着保温布。队医一个晚上没睡,眼⽪明显黑了一圈,正在给⾼加索人测体温。
我问他情况,他就跟我说了一遍,说人很
糊,说胡话,但比之前有起⾊,窒息和缺氧应该没关系了,只是这肚子上的古怪伤口…他让我看两具尸体,也有同样的伤口,一个在
口,一个在腿大內侧,都出了少量的⾎,但是外⾐上都没有洞,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
我走到⾼加索人⾝边,他的脸⾊发⽩,満头是汗,但呼昅器不用了,显然确实是稳定了。我看到他嘴
一动一动的,好像在说什么,我贴近了听,不是中文,好像是英文。
“他在说什么?”我问队医。我的英文到底是不怎么样,谈生意还可以,听说胡话就不行了。
队医也头摇,说他也听不清楚,他的英语也不好。不过意识有点恢复之后,⾼加索人就一直在念叨这个。
我俯下⾝子,想凑近了听,还是不行,就只好放弃了。走出帐篷,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反正这里也没我的事情。
到了觉睡的地方,躺下琢磨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眯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
糊糊地坐起来看,看到乌老四那里围起很多人,他在朝我招手,好像有什么事情。
我爬起来走过去。一走近他们,我就闻到一股极其古怪的味道,说臭不臭,但是闻了就感觉喉咙发辣,好像昅了硫酸气一样,十分难受。我捂住鼻子凑过去看,看到原来是他们找到了几个破损的罐子,正在砸罐子,乌老四让我来看。
有十几个罐子已经给砸碎了,乌老四正在一个一个往外倒里面的东西。我首先看到的就是泥屑,里面全是黑⾊的⼲泥屑,在这些泥屑中有一种土球,上面全是泥,非常恶心。奇怪的是,我看到这些球的表面粘着很多的黑⽑,看着非常不对劲。
一边已经堆了十几个土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心说难道是当年的西瓜,现在都变成石头了?
走近了再仔细一看,我就感觉一阵窒息。我发现,那些泥球竟然都是一个个裹在⼲泥里的人头,那些黑⽑,竟然是人头的头发。(未完待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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