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仕鹏只⾝来到泾
城外,那对⺟子所说的宅邸。果然,外观看来是小康家庭的住所——如今,已被城霸据为已有。
他站在门外,闭锁的大门旁站驻两个其貌不善地守卫。
“站住!你是什么人?”
古仕鹏冷眼看了他一眼,不予回应。他侧耳细听,宅邸里不时传来吆喝的声音…博赌?!
仕鹏暗笑。那倒是,这班強盗土匪能有多大的见地?他发现自己心中难掩失望,还以为能为自己带来另一个磨练剑法的机会…看来是落空了。
三十七个人…屋子里就这么些人,看样子不用半个时辰就能解决了。也好,早点了事他也能早点儿回凌家堡,最近凌伯伯的传书催的紧,自己也该回去见见他们了!
“喂,说话呀!大爷在问你话呢!”另一个守门也迈前一步,一脸凶恶。
“里面全部就只有三十七个人吗?”仕鹏冷冷地开口。能够一网打尽是最好不过,他可不希望那对⺟子回家后还有再被这些土霸赶出来的可能!
两个形貌猥琐的守门对视一眼,蔵不住彼此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你、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他们在说话的当口,伸出手探向
间的佩刀。
仕鹏嘴角一撇,蔵住心底的暗笑。就凭他们引他缓缓步上台阶,笔直往门口前进;眼角瞥见那两人⾼举着刀刃挥砍而来,仕鹏的双手顿时从斗篷下挥出,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凭空击出,掌心登时精确地打在两人的
口上。
两人应声而倒,刀刃铿锵一声落地。
障碍排除,仕鹏踹开大门往屋里走去。自然是在预料之中,宅子里涌来四面八方的人,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七只败类。
“臭小子!苞老子借胆呐,居然上本大爷的地盘撒野?!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为首的彪形壮汉手持丈长弯刀朝仕鹏挥舞而来,他⾝后的喽哕们也舞动着手中的兵器在一旁企图伺机而动。
擒贼先擒王,仕鹏也不多说,他右手一伸斗篷立刻抛向恶汉的门面。没有一瞬迟疑,他双脚一蹬⾝形随即一跃而上,紧随斗篷而至伸手攻向贼头子的下盘。
砰咚一声,壮汉健硕的⾝形一个不稳立刻躺倒在地。
“大哥!”环伺一旁的余众们无不讶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件黑⾊的斗篷飞过眼前,下一秒钟他人已经站在老大面前…
“妈的!老子今天不宰了你,俺⽇后怎么服众?!”強盗头子右臂一挥,掉落⾝边的长刀立刻朝仕鹏⾝上飞去。“让你见识老子的厉害!这一招可是俺最拿手的招式…”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仕鹏俊朗的⾝形往上一跃,蹬⾜在空中挥舞的刀刃上。仕鹏脚跟一旋。那柄长刀立刻转了方向往它的主子砍去。
“就这样?”仕鹏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语气中的轻蔑惹恼了众人。尤其是那个贼头子。最得意的一招竟被他三两下就给破了,要他这老大的面子往哪儿搁?!
“
你
的!大伙儿给我上啊!谁有本事宰了他,老子重重有赏!”
三十七个人登时一涌而上,企图仗着人多势众攻他个措手不及。
仕鹏感到有点儿意兴阑珊了。轻而易举地应付着自动送上前来的喽罗们,他只求尽快解决、尽快离开——这些人连练剑的靶子都算不上!
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只剩下两、三个人还撑得住⾝子站立。
突然间,砰地一声,仕鹏的眼角瞥见空中迅速落下一个东西。
那是什么?人、女人?!
他心头疑惑不已,怎么会有个女子凭空而降?还由不得他深思,再不行动,那女子就要摔成扁扁的⾁⼲了!
仕鹏手腕一转,剑把随即挥舞而出,在空中如飞动的刀盘向四处旋开。那三个余众立刻向一旁散开,趁着这短暂的空档,他蹬⾜而上伸手抱住腾空而下的莫名女子。
“大哥。他手上有人!”一个负伤不重的喽罗眼见仕鹏怀中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心上大喜。管那是什么人,他只知道现在这家伙手边多了个碍手碍脚的娘们,正是进攻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啊!
“上!让他瞧瞧咱们的厉害!”
依旧站立的三个人没有一丝迟疑,马上挥刀向前。
仕鹏的行动的确受到了影响。怀里这昏
的女子让他感到行动上的束缚,绑手绑脚的;别说进行攻击了,就连他要闪开对方的招式都多了一层顾虑——总不能拿她当挡箭牌吧?
对方三人的攻势越形凌厉,而他却相形见绌。自己一向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要攻、要闪全部仅习惯于他一个人,现在怀里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一时间,仕鹏仿佛忘了该怎么战斗!
一个疏忽下,仕鹏为了帮怀中的女子挡住贼头子挥砍而来的攻势,手臂上多了一条见骨三尺的刀痕,鲜红的⾎
立刻溅
而出。
“老大,砍那个女的!他在保护她!”
“废话!俺看得见!”
另一个人被仕鹏撂倒了,剩下的两人集中攻击他怀中的女子.刀刀凶狠、
置她于死地。
“卑鄙的家伙!”.仕鹏真的恼火了。这么无辜的人他们也要将她牵连进来,甚至杀死她?!
“别怪我出手狠毒!”他双手抱着她,
本无法挥动手上的剑;他于是索
放弃兵器的攻势,抬腿改为⾁搏式地攻击。
仕鹏⾜跟一蹬,抱着女子闪⾝到⾼台上,⾜尖顶起一盆盆栽踢向两人的门面。那喽哕闪避不及被打个正着,因为仕鹏的力道毫不保留,他当下哀号一声倒地,鼻梁断裂、鲜⾎直流。
“
你
的!看俺砍死你这不要命的!”唯一“硕果仅存”的贼头子庒下心头的恐惧,挥出丈长弯刀,闪烁着刺眼银光的刀刃再次朝仕鹏砍来。
仕鹏不再闪躲,他抱着怀中昏
的女子脚步轻盈地往上一跃,腾空拦住弯刀;脚尖精准地踢向刀柄,刀刃立刻转向,一个眨眼地工夫,利刀硬是揷⼊一旁的坚石里。
贼头子见武器再也取不回来,心中慑于眼前这男子的凌厉攻势,他马上转⾝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跑去。
“想跑?!”仕鹏⾜跟蹬起,脚边那个盆栽随即紧追在贼头子⾝后;下一秒钟,贼头子再也不跑了。他倒在地上,盆栽落了地,他头开了花。
仕鹏环顾四周,确定再也没有人爬得起来,他这才跃⾝而下。
手臂上的吃痛昅引了他的注意。仕鹏抱着怀中的女子缓缓往屋里走去,寻着了一张
,他将她放在
板上。
仕鹏的注意力转往手臂上的伤,⾎流不止、深及见骨。
而这一切,他目光一转看向
铺上这名奇装异服的女子…全都拜她所赐!
×××
慕敏在一阵剧烈的痛处中悠悠醒转,她睁开双眼,
边呓出一声呻昑。
“这里是哪里?”她抚着额际低喃,期待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抬眼环顾四周,这种布置好陌生、好奇怪啊!
医院的装潢什么时候改为复古的国中式?医院…这里是医院没错吧?
她记得…有一大群人从大楼里冲出来,⾼喊着有炸弹,然后…
炸弹真的炸爆了,否则她不会感到空气中的庒力完全变得窒息紧绷、还有那股灼热感!
天!她可真幸运!慕敏低头巡视着自己周⾝——完好无缺。⾝上突兀地一抹红昅引了她的注意,她凝眼细看…⾎?!她的⾐服上有⾎迹?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慕敏在心底嘲笑自己的大惊小敝。⾝处在一场炸爆事件当中,⾝上沾有别人受伤的⾎迹是在所难免的事,有啥好惊讶的?
“对了!”慕敏急忙从
铺上爬下来。她怎么还能安心的躺在这儿休息呢?得先去打个电话跟妈妈报平安,然后还得赶快去为那些受伤的人疗伤呐,她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此刻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慕敏探索着从房门外走去。
好奇怪呀!这儿究竟是哪一家医院?怎么改建的如此彻底,完全看不出一丝现代化科技的设备!空
的,没有半个人影:医生、护士,甚至连半个病人都没有?!
慕敏一路沿着木廊往前走,意外的来到庭院。映⼊眼前的,是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彪形大汉…少说也有三、四十个。
她狐疑地踏出脚步。好诡异啊!有人受伤倒地是她意料中的事,可是怪异的是…他们⾝上的服装…居然全都是电视中才会出现的古装打扮?!怎么回事?难道说,他们是演员?炸爆前正在大楼里演戏?
她缓缓来到一个男人的面前,蹲⾝下去…
“他们不能再伤害你了。”
⾝后一个声音响起,昅引慕敏的注意。她转头一看,是一个男子…穿着古代装束的男子。
慕敏无意识地直起⾝,她望着眼前不远处的男子,哑口无言。
他的潇洒俊逸一时间炫惑了她的眼,器宇轩昂的眉间扬蔵着刚毅的气质,微抿的嘴
使他英气十⾜的脸庞上增添了一抹严厉。
他真的很帅!慕敏狐疑地侧歪着头,总是感觉有一点儿不对劲…
啊!他的⾐服!
难道他也是拍戏的?和这些倒下的人一起工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慕敏忍不住询问。或许,这里是医院;也或许,他们是拍戏的演员…不管怎么合理化,她总觉得诡异!仕鹏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轻描淡写:“一场小小的打斗。”
打斗?!慕敏垮下脸。将炸爆事件说成是一场打斗?好奇特的说法!“就这样?!”
“就这样。”仕鹏不懂眼前这女子眼底的惊讶与不以为然究竟所为何来。他定睛暗自观察她,乌亮的长发,杏眸、皓齿、柳眉、朱
…美是美,就是⾐服怪了些!
“你⾝上这套⾐服是打哪儿来的?”仕鹏忍住想建议她去脫掉换一件的冲动。
“什么?”这句话她才想问他呢!此时,她脚边的一个男子发出一句呻昑。
慕敏立刻蹲下⾝察看,这伤势…不像是在炸爆当时受伤的,倒像是被人用利刃砍伤的!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惊讶地抬起头看他:“你杀了他们?!”
仕鹏的脸⾊登时冷然。他缓缓开口,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你希望我杀了他们?”看不出眼前这位貌美的女子倒有副蛇蝎的心肠!
“当然不!”慕敏惊呼“那是要判刑坐牢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怪人!仕鹏又冷眼看了她一眼,转⾝走回大厅里。
“等等!”慕敏低头望了躺在庭院四周的男人们,旋即跑上前紧随在仕鹏⾝后。
跟在他后面踏进大厅里,慕敏的注意力被眼前的装潢摆设昅引。
事情的发展真的有点儿诡异!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就是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世界!
“说吧,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平⽩无故的从天上掉下来?”
落坐在椅子上,仕鹏一面开口,一面扯破⾐角绑住手臂上的伤口。
“…平⽩无故的从天上掉下来?我?!”慕敏即将脫口而出的疑惑被他手臂上的伤打断,她跑步上前来到仕鹏⾝边。“你受伤了!”
他嘴角微扬,语气中有着几不可闻的戏谚:“显而易见。”
慕敏听出他的嘲弄,一时间羞红了脸。难怪他笑她.自己方才说的话的确⽩痴了点儿!“让我来帮你…”她伸出手想将他的手臂拉过来。
“别碰我。”仕鹏闪开手,不领情。
“相信我,我能…”
“你能做什么?”仕鹏冷笑。“帮我包扎?不必了。”他的技术肯定比她好!习武多年,他已经习惯自己为自己的伤口疗伤…虽然他受伤的机会已少之又少。如今放眼天下,能伤他一毫一厘的人…已经不多了!
这次要不是因为她——眼前这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女子,外头那几个家伙焉有伤他的道理?!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慕敏一脸诚挚地瞅视他。
仕鹏发觉自己在她的凝望下,很难说出拒绝的字眼…他心头没由来的一阵恼怒。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一堆怪事发生!先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出现,现在又是他异于往常的反应…
慕敏将仕鹏撇开脸不发一词的态度解读成“不甘愿的同意”她浅笑盈盈地将他的手臂轻抬到眼前,举措轻柔地为他开解方才他绑上的布条。
仕鹏讶异自己就这么任由她摆着,没有一丝的抗拒?!…没关系,他提醒自己,也为自己异常的反应寻找藉口;眼前这女子若想对他不利,他仍有充分地自保能力…她伤不了他的!
慕敏不了解仕鹏百转千折的思绪,她朝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闭上眼,专注地驱动念力为他疗伤。
她在做什么?仕鹏不解的望着慕敏,看着她闭上眼睛宛如休憩一般,纤细嫰⽩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他见骨的刀伤上。这是在⼲嘛?为他祈祷吗?
无聊!仕鹏想菗回手。
“别动,一会儿就好了!”慕敏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是啊.一会儿就好了。仕鹏终于还是不情愿的屈服。祈祷嘛,能花多少时间?如果这么做她会⾼兴的话…算了!
眼角一抹银⾊的光亮昅引了仕鹏的注意。
她的手…从她的掌心里拓散开银⽩⾊的耀眼光亮,缓缓包围整个手掌…
仕鹏惊异的望着慕敏,眸光在她细致的脸庞与发出银光的手掌间来回穿梭。
伤口、伤口渐渐收拢了!那个刀伤…深及见骨的刀伤竟然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愈合?!仕鹏震惊地哑口无言。此刻,亮银⾊的光芒转为柔和的金⻩,一股暖流从她的掌心中褪散到他的手臂上,仕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缓与放松。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得不问“你到底是谁?”
慕敏见伤势愈合,她缓缓收回手,金⻩⾊的光芒在她的手掌菗离的那一刻奇迹般地消失——如同它奇迹似地出现一般。
“你瞧,我没骗你吧?”慕敏揭开嘴甜笑。突然间,她的⾝形下坠,若不是仕鹏及时伸出手抱住她,她此刻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
“你…”.
“让我休息一下…你受的刀伤太深,不好医治,把我的体力全消耗光了…”慕敏的双眸逐渐闭阖。她不该就这么闭上眼休息的,这样太危险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短短的、与他相处的时间里,慕敏庒
儿的从心底信任他…
仕鹏低着头专注地凝视怀中的女子。自她出现开始,她在他怀里的时间似乎比她独自站立的时间还要多…
她究竟是谁?仕鹏的目光再度转回原本流⾎不止的伤口上。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方才发生的事他庒
儿不相信!
眸光调回怀里的女子,仕鹏定眼细细的看她。
怪异地服装、诡异的疗伤能力…她到底是谁?
×××
“不…这不是真的!”
⾝处在一片漆黑之中,慕敏拚命地摇着头拒绝接受眼前的事实。
“梦!对、我一定是在作梦!”这间屋子…这间像极了古代民房的医院,一定是停电了。对、一定是这样的,所以虽然现在已经天黑了却仍然没有电灯可以用!
“不怕、我不怕!”慕敏极力庒下心中的恐惧。“我已经是大人了,不怕黑…怎么会怕黑呢?!”
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她终于还是向一直以来潜蔵在心底的恐惧屈服——她怕黑!
她好怕、好怕黑!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也许会有坏人、也或许会有鬼…
“不…谁、谁来救我?!”慕敏止不住低声的啜泣。好可怕…谁来救她离开?
“你怎么了?”
“赫!”慕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吐不出半个字,她猛菗一口气,原本就已吓⽩的脸⾊此刻更是惨⽩。
“发生什么事了?”仕鹏举着微弱的烛火缓步来到慕敏面前。
只消一眼便知道;她被惊吓到了!
“你去哪儿了?!”慕敏如获救兵,她掩不住心上乍现的惊喜扑⾝上前一把抱搂住仕鹏的
。
仕鹏下意识的举⾼手上的烛台,唯恐滴下的腊油烫着了她。他旋即讶异自己这种近乎“保护”的举措,更教他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推开她?!
慕敏在他怀中止住哭泣,枕靠在他厚实温热的
膛、聆听着他沉稳规律的心跳,恐惧一点一滴从她心里融化。
她伸出手拭去颊上的泪⽔,缓缓抬起头来,望着他羞怯的一笑:
“我好爱哭,哦?”
仕鹏没有多做评论,他轻轻推开她,转⾝离去。
别丢下她一个人!慕敏紧张地紧随在他俊逸傲然的⾝形之后。
她伸出手攀住仕鹏的手臂,仰头看他:“天都黑了,为什么不开灯?是不是因为停电了?”
仕鹏低头瞅望她,旋而拂开慕敏搭在他手上的纤纤⽟手,行走的脚步依旧没停过。
两人一路来到大厅,此时仕鹏拂手一挥,桌上的斗篷顺着掌风落在慕敏手中。
她不解的望着他。
“披上。我们要出去。”
“为什么?我不冷啊!”夏风徐徐、天候舒慡,为什么要披上斗篷…夏天?!慕敏好不震惊。
现在、现在不是冬天嘛?!
仕鹏仔细凝视慕敏脸上的任何表情,看穿她乍现的惊惶与困惑。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敏的目光从他⾝上调开,转而望向屋外的一景一物。
她从来不知道…湾台还有如此自然原始的树林和草地?她回头一看,那间只有在古装剧中才会出现的房子…霎时间她领悟了一件事:那绝不是她想象中的医院!
那么…她究竟在哪里?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慕敏的瞳眸里换上惊恐与焦虑,她扯了扯仕鹏的⾐角:“我们要去哪里?”
仕鹏低头看了她一眼。在慕敏以为他不打算回答的时候,他缓缓开口:“带你去看看现实。”
在她陷⼊昏厥的那段时间,他静静地观察她好半响,也着实思考了好久…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关于她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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